粽子和郭志勇正往回家的方向走,溫晴眼睛瞟到了他們,一瞟而過,她不去看其他人離開的身影,只專注袁辰錦一人的身影。
袁辰錦也正好搭著他弟弟,騎著電動車往馬路右側(cè)開去,與溫晴回家的方向剛好相反。
溫晴轉(zhuǎn)過身看向袁辰錦開電動的方向,目光一絲都不曾挪開。
袁辰錦開到離她足有五米之外,他雙手抓著電動車手柄,一邊開,一邊轉(zhuǎn)過頭來望向溫晴,眼眸格外深邃而迷人。
溫晴腦子一驚一乍。
他開著個車居然轉(zhuǎn)頭看向了我這邊,開車轉(zhuǎn)頭那么危險……他應該不是看我的吧……不對,這里只有我一個人,轉(zhuǎn)頭肯定是是看我……這是不是代表他并不討厭我,他會考慮我的感受……
溫晴看著袁辰錦開著電動車離她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她還是四處張望,舍不得他就這么快離開了。眼睛時不時往袁辰錦離去的那個方向看,可哪里能看到他了。
她轉(zhuǎn)身走到對面等公交車。
心朝起伏:
我以后還可以再見到他嗎?
這次我們又是因為緣分偶遇!
袁辰錦,我很想跟你說,我們真有緣,一共巧合見面了五次!
回到家中,溫晴對她妹妹溫紅說:“我又看到袁辰錦了,還跟他發(fā)生了不說話的矛盾。”
“什么不說話的矛盾?沒有吵架嗎?”
溫紅疑惑。
“我差點就吵了,他的一個朋友叫他幫我在入團申請表上簽個名,然后袁辰錦就向著他的朋友數(shù)3,2,1……總之他碰都不碰我的申請表?!?p> 溫晴拿著水杯喝了口水,解解氣。
“這么小氣的男生?姐,你怎么喜歡上一個這么小氣的男的……”
此時,溫紅比溫晴還生氣。
“我也不知道?。∥以趺磿瓷弦粋€這么小氣的男生呢!”
他有時也不是那么小氣,只不過把溫柔大方都給了尹靈。
————
溫晴在鑫豐確實沒有再見到袁辰錦了。漸漸的時間很快過去,她爸爸溫宇衡陪同她坐火車去了南昌找學校。
鑫豐到南昌坐火車要六個半小時,她暈車厲害,靠著車窗想著袁辰錦睡著了。
差不多到了五點的樣子,到了南昌地鐵站,乘坐地鐵再到港口。出了港口,溫晴聽到了港口外的先生們一直在喊:“有去南昌理工的嗎?”
“南昌理工啊!”
他們幾個是包車送去南昌理工學校的司機。
溫晴和她爸爸走前去等公交,他們依然喊著:“南昌理工啊……理工……理工……”
溫晴好想遮住耳朵啊!
袁辰錦,連一個學校都要欺負我,上次你計算機書欺負我還不夠嘛!怎么到哪都有關于你的事?。?p> 溫晴往公交站臺的牌子一看,最下面一個公交車號數(shù)“35”就是南昌理工這所學校的公交車。
港口司機只載送南昌理工學校的學生,只喊“南昌理工啊……去南昌理工的啊……”
就沒有司機喊“江西青年學院啊……去江西青年學院我載你去啊……”
但現(xiàn)實就是這樣,只怪人家南昌理工學校比較有名咯!因為它的名氣,所以就連袁辰錦一個學校都要讓無關緊要的司機來撥弄她的神思。
溫晴和溫晴的爸爸找到了江西青年學院那所大學,她和爸爸住在校門口旁邊的賓館住了一晚,她爸爸吃完早餐就陪著溫晴去了學校報名。
上午十點她爸爸回去了,留溫晴一人在學校。接下來的幾天溫晴步入了新生軍訓。
溫晴這個學校軍訓有很嚴格的規(guī)定:穿黑襪子,帶黑色筆記本,不能帶軍訓帽,不能留指甲,不能染發(fā),女生不能涂防曬霜,男生頭發(fā)不能超過一厘米。
溫晴看到這種制度瞬間傻了,同時也在擔心她這張臉,她可是在用修復產(chǎn)品呀!涂了怯斑霜后面必須涂翻曬霜,要不然會影響效果,效果不好皮膚就不會修復成功,修復不成功,袁辰錦就不會看上她了……
溫晴帶著這個煩惱軍訓,她很乖,沒有涂防曬霜。但是臉上抹了修復產(chǎn)品,護膚老師說一定要每天堅持用才能改善皮膚。
每天站在太陽低下軍訓,溫晴吃不消,被曬暈了好幾次。
她原本以為只要心里默念著袁辰錦的名字,她就能堅持下去,不會倒,因為她平時為了袁辰錦勤練瑜伽的時候,也是想著他的名字,才堅持下去的,奇跡般每天堅持下來了!
沒想到一到軍訓,身體的虛弱已經(jīng)打敗了她的意志力。
在學校醫(yī)務室打了三天點滴。
身體越來越虛弱……
就在軍訓的第四天,軍訓還沒有持續(xù)一分鐘的時間,溫晴的痛苦表情完全寫在了臉上,她站在草坪上搖搖晃晃,教官走到她面前,看到她難受的樣子,開口問:“溫晴你是不是很難受?”
“我好像……打了那個點滴就更難受了……”
溫晴的眼睛無力的一晃,腳尖已經(jīng)站不住了,往教官身上倒。
“溫晴……溫晴……”
教官喊著她的名字,把她扶在草坪上,溫晴的身子無力得靠到了一個同學的身上,另一個同學扶住她。
“要不要去醫(yī)務室?”
教官淡淡的開口。
“不……要!”
溫晴輕輕的拒絕了一聲。
教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溫晴依舊眼睛瞇瞇得動彈不了。
“你們兩個,送她去醫(yī)務室!”教官看到溫晴難受的樣子,不聽她的話,隨便叫了身后的兩個人扶她去醫(yī)務室。
溫晴雖然說有兩個人扶,可她也走不動,暈得特別難受。
到了醫(yī)務室,她全身發(fā)冷,她身邊的兩個同學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看到溫晴這個樣子,醫(yī)務室的醫(yī)生說要把她送進大醫(yī)院才可以解決,因為溫晴都在醫(yī)務室打了三天點滴了,還是沒有效果。
于是溫晴的兩個同學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家人,溫晴輕輕的開口:“不要……告訴他們!”
那兩位同學也不聽溫晴的話,撥打了她爸的號碼,告訴了她爸實情。
就這樣,溫晴被三個人抬進車里。在車里溫晴吃不了東西,同學喂她粥,她嘴唇里的粥流到了下巴處。
“紙巾……紙巾……”
溫晴難受得想要紙巾擦嘴。
她一位同學幫她找來紙巾,幫她擦拭。
陽光一照射進來,灑到溫晴的頭上,她便難受的要命,頭拼命的搖晃,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啊……”
“啊……”
溫晴使勁撇開頭去,陽光還是會照射進來。
“怎么了?”
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黑黑的同學問,其實她們都穿了同樣的軍訓服,看著人臉差不多,但是溫晴難受之中還是能記住誰關心了她什么!
“這陽光……曬得我好難受……”
于是,那個臉瘦小的同學便用手在她的額頭旁給她遮住陽光,不讓陽光射到溫晴的臉上,她就好受多了。
這一刻溫晴很感動,因為剛軍訓,她們不認識,她都叫不出班上同學的名字,她們還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