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里也小聲的把今天老房子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少年。
聽他說完之后,少年已經是愣在了那里,就連手下的動作都已經停頓了下來。
然后他終于算是回過了神來,只能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在那里干的活,丫頭也沒有過多的討論這件事情,這可能算得上是他們家的丑事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還不如說點有用的東西。
你們兩個今天在山里面呆了一天,有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呢?
少年這里想了一下就說道,我們兩個這一路上都是在不停的討論著這件事情,而說到最后還是跟剛開始時所說的一樣,必須要找到那個縣令,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莊主他已經說了,如果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他也只能是一個人冒險的回到縣城里面去,只能是強行見了縣令一面,把事實全部都說清楚,丫頭皺著眉頭說道,如果要是到最后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就這樣去做了,很快就已經把這幾只雞全部都收拾干凈,兩個人回到了家里,而父親和軍頭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回來了,而且又把鐵匠請了過來,不僅僅是有鐵匠,就連村子里的這些老人也全部都請了過來。
顯然,父親帶著軍頭,把村子里面現(xiàn)在已經走了一個遍。
而叔叔和大叔兩個人和軍頭都是認識的。
大家全部都聚集在丫頭的家里,在那里說笑的,整個家里顯得非常的熱鬧,而在廚房這里,丫頭真是忙著和母親他們這些人一起準備著晚飯,一盤盤的菜不停的端了出去。
時令的蔬菜炒得十分的清脆誘人,而這些肉菜也是讓人食指大動。
對于極及富有村子特色的那種肉丸子來說,簡直就已經是無懈可擊了。
當這些菜全部都擺上去之后,父親又打開了一壇子的酒,給大家全部都倒上,軍頭的眼睛都已經看直了,早就已經壓抑了很長時間的對于美食的這種欲望又一次的蘇醒了過來,變得早就已經是沒有辦法阻擋,大家這里全部都拿起了筷子,開始興致勃勃的吃了起來。
母親把盛好的米飯端去了飯?zhí)美锩?,然后又來到了廚房,丫頭正在那里用米湯浸泡的鍋巴,母親就問他說道,剛才你爹不是已經打發(fā)你去老房子把你爺爺他們這些人喊過來嘛,你難道是忘了不成?
為什么他們都沒有來呢?
飯廳里老房子的那些人竟然是一個都沒有過來,丫頭聽到母親的問話,在那里低著頭說道,我怎么能夠忘了?
已經去請了,可是奶奶說因為爺爺?shù)难ち?,而且心里又不痛快,早就已經躺下睡覺了,四叔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當然是不會想要過來的,大伯父臉上已經受了傷,如果要是來了的話也是很丟人的,所以他們這些人就都沒有過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也就算了吧,于是母親就轉身離開了,丫頭這里笑了起來,前面說的全部都是真話,但是最后有關于大伯父的卻是他撒的謊,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去叫大伯父,他根本就不配來到自己家里吃飯,剛吃過了晚飯之后,看到這些長輩們全部都在屋子里面聊著天,丫頭少年以及莊主他們幾個人因為心里面有事兒,當然是不可能在那里坐著,于是他們幾個人找了一個理由就先離開了,來到了莊主的房間,接著在那里商量這件事情,過了一會兒竟然是有人過來敲門,是誰在外面?
丫頭是我,門打開之后,就看到軍頭一個人站在那里,滿面的紅光,少年和莊主兩個人連忙都站了起來,丫頭把軍頭讓進了屋子里面說道。
當然是想要來你們年輕人這里看看做什么?
還是你們這里熱鬧?
幾個人非常的無語,屋子里面現(xiàn)在可是并不熱鬧呢,這么大的事情依然沒有解決,三個人正愁著呢,看他們這幾個人軍頭非常的驚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一個個看上去都顯得愁眉苦臉的,并沒有這樣啊,少年連忙搖頭否認。
軍頭瞪著他說道,這個小子從來都不會撒謊的,有什么事都是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一邊說著一邊又看向了丫頭和莊主,這個年輕人雖然說剛才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都對這些長輩們陪著笑臉。
但是他卻早就已經看出來,這個人肯定是有心事的,因為他的眉頭始終是皺在一起,而丫頭剛才在吃飯的時候也是顯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于是他走到了桌子旁邊,在那里自己就坐了下來,今天就讓我托大一次吧,你們趕緊說說,到底是有什么事讓你們居然是如此的愁眉不展。
你們把事情說出來,我?guī)湍銈兿胂朕k法,說不定就會有了好主意呢,少年和莊主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都顯得非常的糾結,丫頭這里眼珠一轉,想起了上回去道郡府的時候,軍頭和他是一起進去的。
可是在進城之后,兩個人就已經分開了,軍頭說他是想要去拜訪一位老友,丫頭則是到處不停的閑逛,雖然說最后他終于找到了少年,并且把他給帶走了,可能是這一路之上竟然沒有王府的人來追趕他們,這里就顯得非常的怪異,王爺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悶聲不響的把他們放走。
那么只剩下一個原因,軍頭肯定是在暗中做了什么,所以這莊主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跟軍頭說一下,興許還是真的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轉機,就算是沒有的話,軍頭他現(xiàn)在年紀也很大了,經歷的事情又多,而且又是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跟他說出來這件事情,聽聽他對于這些事情有什么主意這樣也是很不錯的。
大叔你又不是外人,就算是跟你說也沒有什么關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嗎?
于是在得到了莊主和少年兩個人同意之后,丫頭這里就簡單的把這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來,聽完了之后,軍頭就愣住了,隨即在那里不停的磨著牙說道,這幫不是人的東西,竟然是做出來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然后還想要冤枉好人。
你也不用在這里愁眉苦臉的,只不過就是想要去找那個縣令嗎?
這就是一件小事,交給我就可以了,聽到這里莊主非常的驚訝,丫頭和少年兩個人也是萬分的驚奇,軍頭你是說真的嗎?
你不會是在逗我們開玩笑吧?
少年這里忍不住的問道,可是他這里話音還沒有落地,就被軍頭給敲了一下頭,軍頭對著他瞪著眼珠子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我這樣一個嚴肅的人什么時候騙過你呢?
再說了,那個縣令當初可是曾經欠過我的人情,正好這一次我去把這個人情要回來。
聽到這里少年嘿嘿的笑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這里丫頭拉著軍頭十分激動的問著他說,到那時候你什么時候能夠幫我們辦這件事情呢?
現(xiàn)在莊主的母親以及他的那些親朋好友全部都已經被抓起來了,而他家名下所有的財產也全都已經是被查封起來,叔叔你的動作快一點了,丫頭這里央求著說到,軍頭笑了起來,明天一大早我就動身去找那個縣令,這樣可真的是太好了,丫頭在那里不停的點著頭,我當天去當天就會回來的,晚飯你也是明白的,丫頭笑了起來,明天一大早我就把少年他們打回來的那些野味全部都給收拾出來,等到晚上做好了靜候你凱旋而歸,這樣就一言為定吧,兩個人竟然還為了這件事情重重地擊掌。
只不過是為了一口吃的東西做到了如此的正式,看的少年是非常的無語,而莊主這是在那里對著軍頭深深一禮說道,多謝叔叔您的相助了,這個沒什么,軍頭把他給扶了起來說道,都說是大恩不言謝,如果這一次要是真的能夠幫我把這一場災禍化于無形。
那以后我就會任憑叔叔您吩咐。
軍頭卻是笑著說道,我不會有什么事情吩咐你的,只不過是你們家里那邊要是有什么特色的美食,到時候讓我嘗嘗就可以了,聽到他這么說莊主就十分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軍頭就已經出發(fā)去了臨縣。
而對于父親那里,丫頭就是說他去要辦理公務,既然是這樣父親就沒有再多問什么,這一天就在他們焦急的等待當中慢慢的過去,而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軍頭卻是準時的回來了,叔叔到底怎么樣了?
丫頭連忙的問道,軍頭正坐在那里喝著茶,看著自己面前這三個顯得非常焦急的年輕人,然后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已經見到了那個縣令,跟他說了這件事情,軍頭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來的幾塊令牌遞給他們幾個人。
這令牌你們拿著,到時候可以直接去找那個縣令,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敢阻攔你們,幾個人歡喜一場,而這個莊主更是對他十分的感激,丫頭的心里卻是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軍頭這個人是絕對不簡單的。
也可以說他絕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
第二天,他們幾個人就匆匆的來到了縣城,找到了一個住的地方暫時的落下了腳,丫頭是留在了客棧里面,而少年和莊主兩個人則去縣衙里找縣令。
很長時間之后他們兩個才回來,你們有沒有見到縣令呢?
現(xiàn)在談的已經怎么樣了?
丫頭連忙給兩個人倒好了茶急忙的問道,少年于是說的,我們已經見到他了,而且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他,那這個案子他到底是怎么看的。
怎么說?
莊主喝完了茶說道,從縣令的說法來一看,他其實心里面一直都是相信我的,但是他作為一個縣令,如果要是真的到了公堂上之后,他必須要憑借證據(jù)來斷案才可以,這樣才能夠讓人心服口服。
那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呢?
那這么說出來不是沒有什么用嗎?
兩輩子做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些當官的人打交道了,總是說話的時候要打官腔,每一句話都是彎彎繞繞的說,從來就不肯直接說出來自己的意思,丫頭你也不用著急,雖然說這縣令并沒有說他一定會向著我們,但是她已經跟我們仔細的分析了這個案子,而且也對我們透露了一些情況。
到底是說的什么?
你趕緊說呀,少年就說道,那位縣令大人已經說了。
既然是那些人把那些邪教的東西埋在了莊主家的院子里,那么他就顯然就是想要栽贓嫁禍于莊主,既然現(xiàn)在這證物已經是被查出來了,那么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找人的,而現(xiàn)在縣衙的大牢里面在幾個月之前,已經是收押了一名邪教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