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走了,夏白澈和白玉霜都睜開了眼,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行了,起來休息一會兒吧,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柳卓風看著手上的書,不在意的說道。
“師爺爺,他們是什么人啊?”白玉霜搶著問道。
“什么人?這個嘛……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他們到底是來干嘛的?!?p> 二人聽完一愣,彼此看了一眼,又茫然的看向柳卓風,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
“他們自一年前開始,便日日來此,你們好好想想,一年前有沒有人和你們有過瓜葛……”柳卓風看他們的一臉茫然,不像是裝出來的,于是提醒了他們一句。
兩人思索半晌,可最后還是都搖搖頭。
“我們自從住到師爺爺這兒,就從沒與山上的人打過交道,除了幾個偶爾帶徒弟來拜訪的師叔伯,我們也不認識別的人???”白玉霜邊說著話,還在低頭想著。
夏白澈也在一旁點點頭,表示認同。他們來到落陽山四年多,日日在此不曾出去過,哪里會與山上的人有什么瓜葛。
“哦……沒有就好,若是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幾個孩子而已,有可能是見你們眼生,一時好奇也說不定……”柳卓風不甚在意的笑著說。
“嗯!”白玉霜倒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聽柳卓風這么說,便也不在做它想。
可夏白澈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兒。
好奇?誰能好奇一整年,還日日在這守著……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看來只能等明天他們再來,試試能不能看清他們的面貌,再做打算了。心下定了主意,夏白澈暫時壓下心思,只等他們再來。
可第二天,那幾個人沒有出現(xiàn),而且自此以后也再沒來過,這讓夏白澈更是想不明白。
……
原本第二天下午,何有祥是準備再來的。可是就在來時的路上,發(fā)生了意外……
何有祥找齊三人,再次向著夏白澈他們居住的石屋而去,可路上何有祥又忍不住的發(fā)牢騷。
“今天咱們最后一天,要是有機會,你們就給我打,狠狠的打……”何有祥走在前邊兒,邊說邊比劃。
聽說是最后一天,何有吉三人都忍不住的有點高興,總算是看到頭兒了,這從他手里掙點銀子太不容易了……
“要是今天還是沒機會動手,那我這仇就不報了,有吉哥說的對,‘君子報仇多少年都不晚’我就不信沒有碰見他們的那天……”何有祥繼續(xù)說著。
三人聽完趕忙點頭,剛想夸他兩句,可還沒等他們的話出口,何有祥的后半句話就又讓他們有點不開心了。
“可這仇要是報不了,銀子你們得還我……”何有祥說著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三人。
見他們臉色有點難看,何有祥又急忙說道“也不用全還,還一半兒就行,你們也沒幫我報仇,那一半就當是我送你們的……”
何有祥本來認為自己認個栽,只要一半的銀子,已經(jīng)是相當仁義了,可沒想到三人卻是陰沉著臉不說話。這讓何有祥有點生氣,他們也太貪心了!
看著遲遲不肯表態(tài)的三人,何有祥有些不耐煩“怎么著,什么事兒沒干,就白拿六百兩銀子你們還不愿意??!”
何余瑞、何余豐看了彼此一眼,沒有說話,可何有吉卻是駁斥道“嘿!合著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多,耽誤了修行,日日來這兒盯著,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什么都沒干了!想讓我們幫你出氣,沒問題!可要是想要錢……就兩個字兒……沒!有!”
“嘿,何有吉!我跟你叫聲哥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平白得了便宜,你倒還不樂意了,別廢話,趕緊把錢還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
“把你逼急了怎么了,怎么了!還是那句話,想要錢,沒有!”何有吉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挑釁著說道。
兩人越說火氣越大,到了最后,何有吉出手給了何有祥的胸口一拳。雖然這拳打的并不重,但無疑成了導火索。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廝打在一起,兩人出手越來越重,也不知是誰先動用了道術(shù)。
本來照此下去,肯定會弄得兩敗俱傷,可何有吉顯然不愿意這樣。他一邊和何有祥纏斗,一邊沖著愣在原地不動的何余瑞二人喊。
“你們倆是死人嗎!還不快點過來揍他!”
何余瑞二人對視一眼,沖上前去,一邊喊著“別打了……”一邊去拉何有祥。
本來何有祥還能勉強跟何有吉打個你來我往,可二人一來拉架,自己反倒被掣住了手腳。
被掣住手腳的何有祥,自然是處處吃虧,被何有吉一頓好打。
何有吉見狀自然是不肯輕饒,雖然沒下死手,但也是拳拳到肉,直打到何有祥只能抱頭挨打,沒有還手之力時才算罷休。
見何有祥被打的老實了,何有吉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邊說道“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姓什么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提錢的事兒,你提一次我打你一次!”
說完轉(zhuǎn)身沖著倆侄子一擺手“我們走!”
“有祥叔……你沒事兒吧,我們都說了不讓你和他打了,你打不過他……”何余豐勸慰著說。
何有祥抬眼瞪著他倆,雖然沒說話,但那想吃人的眼神任誰都明白。
“你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何余豐說完跟何余瑞使了個眼色,也起身走了。
被丟下的何有祥,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憤然起身,可往回走了幾步,又掉頭鉆進了樹林,直到天黑才敢回去。
當天夜里,何有祥鼻青臉腫的回了住處。賴著天黑暫時躲過了師父的查問。
可逃得了一時,卻也有躲不開的時候。到底還是被他師父發(fā)現(xiàn)了。
在他師父的一再追問下,何有祥也只是說跟何有吉言語上起了沖突,以致動了手。絕口不提他找白玉霜和夏白澈報仇被坑的事兒。
即便是這樣,何有祥剛剛才解了的禁足,還是被他師父續(xù)期一年。
心心念念盼他再去的夏白澈,也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再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