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班級里學生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顧晴空身上,寓意和之前卻是大不相同。
剛走進這間教室時,顧晴空便是眾人目光焦點所在,可是那時,他們望向顧晴空,不過是好奇這個傳說是死了的人怎么活得好好的。后來,孫依依找顧晴空麻煩,反被壓在書桌下起不來,眾人對顧晴空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但也算不上什么好的變化。
惡人當有惡人磨,想不到曾經(jīng)溫順的小兔子在攀上高枝后,敢把惡人打——很多人臉上都寫著這樣的戲謔,但又多少覺得痛快。
現(xiàn)在則是不同,他們望著顧晴空,一個個臉上都寫著不敢相信,眼中充滿了對顧晴空這個人的好奇。
當數(shù)學老師告訴大家,前面的題顧晴空一道都沒有錯時,好奇甚至在這些年輕的面孔上激起了波瀾。
其中一人的目光有些惹眼,那個一直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看向顧晴空的學霸,此時瞪著顧晴空,很是不服氣。
數(shù)學老師夸贊起顧晴空精確的解題步驟,說她如何寫得一清二楚不丟一個拿分點時,那位學霸越發(fā)憤怒,最后竟然氣得臉頰發(fā)紅。
“老師,”她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高聲道,“顧晴空自己解出這道題,未必吧!”
興高采烈的數(shù)學老師登時愣住,問道:“王茹同學,你說這話……”
“老師,”臉頰通紅的學霸王茹說,“您剛才也說過,雅郡比我們早一周考過這道題目,顧晴空提前知道題目并練習過,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等老師反駁,王茹又說:“誰都知道,顧晴空的姐姐是雅郡中學畢業(yè)的,未婚夫也是雅郡名人,她想要拿到雅郡的考試題,難道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嗎?”
“王茹,你說這話自己信嗎?扯呢吧!”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在教室中響起,一個斜劉海蓋住半張臉的女生站起來,反駁她:“誰不知道那個雅郡的顧碧藍是個碧池,把妹妹推下樓的人,能幫忙問考題嗎?沈非大學都畢業(yè)了吧,一個集團的總裁,有時間跑回母校去問一道題?”
看來王茹平日和斜劉海女生很不對付,很多人看戲一樣看著她們爭執(zhí)。被這樣駁斥,王茹氣到胸膛劇烈起伏,她咬著牙看向那個女生,又回頭看看顧晴空,義憤之意溢于言表。
“顧晴空,你敢說這道題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嗎?你之前連138分都沒考到過,這么難的一張卷子居然能夠近乎滿分,不覺得太過虛假了嗎?”
眾人的視線再度落到顧晴空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開口,顧晴空清越的聲音便在這時,穿過濃濃的火藥味,在大家的耳邊吹開一縷清風:“這張試卷的確是我獨立作答,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泄題給我。”
“好,”王茹就等著她這句話,抬高了聲音說道,“既然你是真才實學,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對于她的話,顧晴空并不驚訝,用平靜的語氣問:“比什么?”
“自然是比一比分數(shù)!”王茹壓著激動,說道。
“這也算是一場賭博了吧,既然是賭,該有個賭注吧?”
“下周的全城聯(lián)考,你我之中,如果我的數(shù)學成績更高,你就要為今天弄虛作假的事情挨個班做檢討,向大家道歉!”
“如果我贏了?”顧晴空挑了一下眉頭,問。
王茹對她的問題有些不屑,但還是給出回答:“你贏了?那簡單,我挨個班級走,為今天冤枉了你的事情檢討,向你道歉。”
“好啊,那就這么定了?!鳖櫱缈沼糜懻撎鞖獾恼Z氣,一口應下王茹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