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要氣死誰了。
賴清瑤本就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聽到沈非這樣說,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捂著臉從沈非身邊擦過去,拉開門跑了出去。
“姐,姐!”
賴?,幰姞?,一瘸一拐地也追上去。從沈非身邊路過時,她聽到沈非惡魔一樣的聲音落在耳畔:“再讓我聽到有人說晴空是災(zāi)星,仔細(xì)你的皮?!?p> 她驚恐地回過頭,只見沈非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椅子所在的方向,顧晴空抱著他的手臂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江沁雪和葉凌軒更是盯著她看,好像只是好奇她為什么忽然回頭。
方才那道聲音就像一縷風(fēng)落在賴?,幍亩希挥兴蝗怂胁煊X,而后,那聲音順著耳膜爬進(jìn)腦海,在海面上激起千層波瀾。
在賴?,幍囊曇爸校蚍锹D(zhuǎn)過頭,露出一個微笑,他的唇角上揚,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賴?,幈唤d在沈非的氣場之中,鳳眸卷起黑色的旋渦,將她逐漸吞噬……
“啊——”賴?,幟腿换剡^神,她慘叫一聲,向前一步撞在門上,發(fā)出令人肉疼的一聲巨響,原來是忘記了門該是朝里面拉開的。
劇烈的撞擊讓她痛得扭曲了身體,葉凌軒見她忽然發(fā)狂,不明所以,但依舊是前來攙扶。賴?,幩﹂_他的手,掙扎著依舊是打開門,跌跌撞撞地跑了。
葉凌軒莫名其妙變成了被狗咬的呂洞賓,愣了愣,才用眼神詢問沈非:“賴海瑤她,怎么了?”
“大概是瘋了?!鄙蚍请S口回答。葉凌軒聽聞,忍不住扶住了額頭。
“哦對了,”沈非的話攔住了準(zhǔn)備往外走的葉凌軒的腳步,“葉夫人朝我和顧晴空潑硫酸,人在急救,警察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p> 葉凌軒著實被沈非的話嚇到了,他定定地看著沈非,企圖從他的表情中確認(rèn)話語真?zhèn)巍?p> “沈非說得是真的,”顧晴空也對他說,“沈非的手臂會傷到,就是因為葉夫人潑了硫酸。”
葉凌軒的臉一下子變得很白,他盯著沈非的手臂,有些后怕。
硫酸!那可是硫酸!
難怪晴空不要命似的,跑上去找江風(fēng),這種情況下,換作是葉凌軒,怕是也會這樣做,只不過出發(fā)點不同——顧晴空是為了保住沈非的手臂,葉凌軒卻是為了葉家的安危著想。
“手臂傷得很嚴(yán)重嗎?”葉凌軒認(rèn)為自己很有必要關(guān)心一下。
“當(dāng)然嚴(yán)重了,”顧晴空搶著說,“如果當(dāng)時不是我們反應(yīng)夠快,那個瘋女人潑下來的硫酸足夠把我們兩個變成一堆白骨了!也不知她是從哪里搞來的那么多硫酸,分明是早有預(yù)謀,你們最好祈禱沈非的手臂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不然,就等著倒霉吧!”
顧清空冷冷說著,她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不論沈非怎樣決定,她都要親手懲治一次那個葉夫人。那種毫不講理的女人,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她的女兒惡意挑釁,才把自己害得上了手術(shù)臺,做母親的不好好教育孩子,居然把一身火氣朝別人發(fā)去了!
也幸好沈非的身手不錯,不然,這會兒他們兩個怕是都要廢了。
葉凌軒連聲應(yīng)著,因為他不是葉夫人所生,顧晴空和沈非沒有對他過多難為。葉凌軒匆匆離去,江沁雪自覺留在這里是個電燈泡,找個理由也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貼心地幫他們帶上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