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區(qū)中心。
滿眼望去都是一排排摩天大樓。
這里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能夠在這里買一棟房子,那就是財富和實力的象征。
海港花園,市中心最好的小區(qū)之一。
上個月剛剛開盤,生意非常的火紅。
“蕭廷,你要買這兒?”
徐冰顏抬頭看著樓盤上寫著的“海港一期”四個金色大字,也是一臉的驚愕。
這小區(qū)最近常常在網(wǎng)絡和媒體上投放廣告,據(jù)說,三天的廣告費都多達八百萬。
在開盤的小區(qū)中,價格絕對是名列前茅的。
“隨便搞一間吧!”
蕭廷淡笑道。
于是三人步入了售樓處。
售樓處很大,修裝的非常富麗堂皇,大氣磅礴,四周擺放著各種樓盤的效果圖以及裝修圖。
樓盤走得是高端路線,賣的全是復合式的家居別墅,價格昂貴,而且魔都有條規(guī)矩,但凡買房都要有資產(chǎn)列表證明。
可以說是為頂級富豪們專門修建的。
畢竟,能買得起這套別墅的人并不多。
一進門,就有一位穿著西裝短裙的女銷售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我是銷售經(jīng)理張萌,您是準備看房么?”張萌客氣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銷售,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學問。
眼前這男人長相俊美!
帥氣逼人!
那種帥說不出來,感覺很高級!
可他穿的卻很一般,渾身上下最貴重的就一套上千塊的優(yōu)衣庫。
普通人眼中,優(yōu)衣庫也許還過得去,可有資本來這兒買房的人,最差勁也是新款古馳,好的一件衣服就要幾萬塊。
至于他身邊的女人和小女孩,穿得還沒這男的好,全是幾百塊的雜牌子。
兜里有多少錢,可想而知了。
“又來個裝逼的。”
張萌心中冷笑,她已經(jīng)斷定了這人不是來買房的。
“小姐,你不打算請我們坐坐,喝口茶慢慢談?”蕭廷淡淡笑道。
談個屁!
這里的房子你能買的起么?
張萌眼中露出幾分鄙夷,但場面話還是要說幾句,于是假裝賠笑道:“真是抱歉啊先生,這里已經(jīng)滿客了?!?p> “漂亮姐姐,那里好像沒人哦?”詩詩人小鬼大,指著遠處的沙發(fā)嘟囔道。
“額…”張萌略微尷尬道:“有人預約了?!?p> “真是牛批,說謊都不臉紅,心理素質(zhì)過硬啊?!?p> 蕭廷忍不住在心里給她雙擊666,隨便點32個贊。
好在這種被狗看低的事,他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遇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
習慣了就好。
徐冰顏看到蕭廷臉色陰沉,生怕他發(fā)火,也是接過話道:“小姐,不如先給我們介紹一下看看戶型吧?”
張萌不太情愿搭理,可人家問了,又不好拒絕,只好冷冷道:“海港花園,一共有三個戶型,普通型,豪華型,以及私人別墅,最低的價格是七萬一平,你們打算買哪一棟?”
話中含刺,冷冷淡淡。
絲毫沒有銷售員的熱情。
顯然,張萌根本不想接待他們,再談下去,無非是浪費時間罷了。
“七萬一平?”徐冰顏略微吃驚,她以為價格最多六萬,哪曉得竟然要七萬起步。
“不想買的話呢,出門右轉(zhuǎn)?!睆埫嚷冻雎殬I(yè)的微笑。
但那笑容格外的虛假,甚至帶著點輕蔑之色。
“別墅多少錢?”
蕭廷買東西,自然要買最貴最好的,普通戶型連被他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先生,這里的別墅都已經(jīng)賣完了,你要喜歡別墅呢,就去其他樓盤看看,不要打擾我接待其他客人?!?p> 張萌正是受夠了蕭廷這種沒錢還要硬裝的窮逼。
別墅?
給他八輩子估計都買不起。
蕭廷皺了皺眉,正欲開口。
這時,售樓處門口走進來了一對男女。
男的約莫二十七八歲,人高馬大,體態(tài)健壯,但面色蠟黃,毫無血氣。
女的很年輕,長得倒挺漂亮。
兩人渾身名牌,愛馬仕,紀梵希,范思哲,阿瑪尼,能數(shù)得上的都有四五個。
估計這身行頭都能價值上百萬了!
蕭廷一家人和這對男女一比,簡直弱爆!
張萌看到來人,仿佛蜜蜂聞到了蜂蜜味,立馬丟下蕭廷,小跑著去接待兩人。
“兩位是要買房么?海港花園現(xiàn)在正好有兩套私人別墅,不如我?guī)晌蝗タ纯矗俊?p> 張萌眼睛亮的發(fā)燙,憑她的直覺,這男的絕對是個超級富豪。
如果他能買下別墅,光是提成就抵自己兩年的工資了。
“你不是說別墅賣光了么?”
蕭廷面露不悅,指著張萌道。
那年輕人沒理會張萌,反倒朝蕭廷走去。
這小子居然比我還帥?
真是令人不爽啊。
李朝西一向?qū)ψ约旱耐獗砗茏载?,覺得自己是江州第一美男子,在顏值方面,任何男人都無比與他匹敵。
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比他還要俊朗的男人。
更讓他憤怒的是,蕭廷身邊的女人,比他的更漂亮,更有氣質(zhì)。
不過當李朝西看到蕭廷那一身優(yōu)衣庫時,憤怒立馬化為了傲慢,不由昂起了頭顱,目光俯視,十分鄙夷道:
“小子,沒錢就別學人家買房,像這種別墅,那都是給我這種天生富貴又高檔的少爺住的,你…還不配!”
說著,李朝西忽然指著門口一個洗手間,嘲笑一聲道:
“瞧見沒,你就配住那樣的?!?p> 語氣中滿滿的譏諷和羞辱。
“李少,你太抬舉人了,那可是花港公園的洗手間,沒有兩三百萬,住都別想住,不對,是連聞一聞的資格都沒有!”
女人笑道。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叔叔,你的臉色好難看哦,蠟黃蠟黃的,是不是得病了?”
詩詩瞧著李朝西,眨著眼睛,好奇的出聲問道。
李朝西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不是得病,是身子虛罷了?!笔捦堄信d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