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那個領(lǐng)著蘇木過來的人退了下去,順手將門帶上。
此時,包廂里就蘇木和面前的這位老者兩人,桌子上放著幾碟精致的小菜,一壺酒一個酒杯,老者一人自斟自飲,也不請?zhí)K木坐下,甚至除了進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外,便沒有再多看過他一眼。
蘇木上一世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哪會看不出對方的那點心思。
于是便自顧自地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面,說道:“這位老先生請我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如果沒什么重要事情的話,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p> 說完,蘇木就看著他。
對面,老者握杯的手一頓,跟著冷笑著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
“老夫倒是頭一回瞧見你這么桀驁不馴的不死族,莫不是你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穆長老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的蘇木,“莫要忘了,你只是我金剛門內(nèi)的一介囚犯罷了!”
“看來老先生沒什么事情要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蘇木完全沒有要接茬的意思,說著起身就要走人。
穆長老一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你敢!”他拍著桌子站起來,“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扇門一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可要想清楚了!”
蘇木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人已走到門口,伸手將門打開。
穆長老見此,頓時咬牙切齒摸樣道:“你回來,我有些話問你。”
蘇木的腳步一頓,背對著穆長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跟著回頭說道:“問話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呢?”
“真是個貪婪的家伙。”穆長老心里冷笑,隨即拋出一個袋子丟在桌上,“這里有黃金一百兩,你只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它就是你的?!?p> 一百兩黃金,對于一個原本只是階下囚的人而言,已經(jīng)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了。
可是讓穆長老失望的是,他并沒有在蘇木的臉上看到任何意動的表情,反而是有些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位老先生還真是大方的很啊,一百兩黃金,真是好大一筆錢??!”蘇木說完,嗤笑了聲,轉(zhuǎn)身要走。
“你回來!”穆長老有些不淡定了,事情從一開始似乎就偏離了他原本的計劃,朝著一個連他都不知道的方向去了。
“這樣總夠了吧?”火大的穆長老伸手掏出另一個袋子丟在桌上,這袋子比剛才那個小了許多,扁扁的一看就知道沒裝多少東西。
“元能晶鉆,每一顆都是十兩重的,這里面有三顆,每顆價值超過一千兩黃金。”穆長老這回也是下足了本錢,就怕又是給的不夠,蘇木又要轉(zhuǎn)身走人。
聞言,站在門口的蘇木也是臉色一變,露出笑臉來。
“老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剛才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p> 說著,蘇木便關(guān)上門,走過來拿起兩個袋子。
大一點的袋子,里面裝著的都是一根根的金條,每根都是十兩重,足足十根金條。不過這跟另一個袋子里的東西比起來,價值就差遠了。
元能晶鉆,蘇木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哪來的,反正他知道這東西很值錢,比黃金還要值錢的多,好像用處很大的樣子,具體的蘇木也不是特別了解。
但是值錢是肯定的。
就像穆長老說的,一顆十兩重的元能晶鉆,價值就超過千兩黃金。
而且這玩意兒密度特別大,十兩重的一顆元能晶鉆,體積也就小號的鋼珠球那么大,直徑不到一厘米。這袋子里裝著三顆,看上去黑閃黑閃的,放在陽光下還能看到它表面的一個個很小的切面。
蘇木檢查了一下,確定無誤后,才把兩個袋子統(tǒng)統(tǒng)收了起來。
見到蘇木這么貪婪,穆長老心里也是冷笑連連。
不怕你貪,就怕你油鹽不進,那才是真的麻煩。
三顆元能晶鉆罷了,雖然值錢,但還不至于讓穆長老傷筋動骨,只要能夠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情報,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好了,東西你也拿了,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guī)讉€問題了吧?”穆長老說道。
蘇木笑著點點頭,說道:“不知道老先生你叫什么?”
“老夫姓穆,乃是金剛門內(nèi)門的一位長老。”穆長老說,“行了,別廢話,我來問你,四天前你是如何殺了我金剛門的內(nèi)門弟子,又殘殺了那些追捕你的人的?”
姓穆?
蘇木大概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
事實上,自從知道金剛門的人再一次找上門的時候,蘇木就在想解決的辦法了。
是,他只要待在無雙城里,固然可以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這樣一直被人盯著,卻不是他想要的。
他需要想一個辦法,將這些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
來的時候,蘇木就在想該怎么做。
直到剛剛,見到這位穆長老,在確定了對方的態(tài)度后,蘇木才決定了要怎么樣將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
他故意裝出一副貪婪的姿態(tài),也是為了符合他為自己設(shè)定的一個人設(shè)。
一個為了自由為了財富,甘于成為他人棋子的人設(shè)。
蘇木,開始入戲了。
“穆長老也認為人是我殺的?”蘇木輕笑了聲說道:“反正這里是無雙城,你們金剛門的人也奈何我不得,老實跟你說吧,我不過就是個棋子,一個被人拋出來的誘餌罷了?!?p> 穆長老一聽,臉上頓時流露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色來,他連忙問道:“是誰?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這我哪知道?”蘇木自嘲著笑道:“我不過就是個小人物罷了,對方殺了那個穆天英,然后又讓我穿上雜役弟子的衣服,帶上穆天英的令牌,叫我逃出去。像我這種被你們金剛門關(guān)押的囚犯,哪一個不想獲得自由的?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利用我,可是我愿意!”
“那你可看清楚了對方長什么樣子?”穆長老陰沉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