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有多少錢?
這個問題恐怕連已經(jīng)死去的Mary都問答不上來,事實上在蘇木親自查驗之前,連他也不知道原本的韓琛到底有多少錢。
他只是有個大致的概念,應該在一億往上。
結果具體一查,足足五億七千多萬!
韓琛這些人跟在倪家后面,雖然給倪家交了不少錢,但自己賺的也不少了。
五億多的資產(chǎn),雖然讓蘇木有些驚訝,但還不至于太驚訝。
可惜的是倪家倒臺有官面上的人物插手,讓蘇木并沒有撈到太多好處,要不是他提前打了招呼,恐怕連倪家那幾個隱秘的倉庫都沒他的份了。
不過那幾個倉庫里存放的東西也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暫時沒法變成現(xiàn)錢,之前先藏著。
五億多的資產(chǎn),這都是屬于蘇木個人的,跟社團沒關系。
他作為一個社團的老大,不可能自己拿錢出來給社團的人發(fā)工資,那樣的話就不是社團,而是一家正經(jīng)公司了。
不但不用蘇木拿錢出來,他每個月還能拿到一大筆錢。
這筆錢的數(shù)量跟韓琛記憶里過去每個月的收入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地盤大了,收入?yún)s跟過去差不多,究其根本,還是因為眼下的局勢緣故,讓他們不敢弄一些大的動作出來,只能小打小鬧,自然收入也就少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蘇木一直在整合社團的勢力,將一些光吃飯不干事的打到底層,然后把一些有能力的提拔上來,弄的社團內(nèi)部也是出現(xiàn)了不小的動蕩。
不過韓琛原本打下的底子確實很好,給蘇木節(jié)省了不少的事情。
再加上目前的局勢,也不可能有外面的社團在這個時候來橫插一腳制造麻煩,所以才讓蘇木在短短三個月內(nèi),就把整個社團來個大洗牌,使得社團上下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當然,能夠這么快完成,一個是沒有外部的干擾因素,第二個也是因為韓琛集團的成員人數(shù)本就不多,調(diào)整起來不算困難。
要是像香江一些成員人數(shù)眾多的社團,想要像蘇木這么做的話,早就鬧翻天了。
就好比和聯(lián)勝,這個相比蘇木現(xiàn)在手下的班底來說算是龐然大物的一個社團,其成員人數(shù),足足接近六萬人,一個個堂口的老大,每個人手底下都有養(yǎng)著上千號的小弟。
這要是哪個堂口的老大不服的話,一旦鬧起來,那事情可就大了。
哪像蘇木手下的班底,整個社團大大小小的成員加在一起,也就幾百號人,容易處理。
......
倪家倒臺后半個月。
墓園,天氣陰沉,眼看著就要下雨。
黃志誠一個人站在一座墓碑前,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變化,只是臉色陰沉著,似乎心情不太好。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來人穿著黑色皮衣,臉色同樣陰沉,比黃志誠還要難看。
“你叫我來干什么?”陳永仁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黃志誠,心里有種想要暴揍他一頓的沖動。
這個家伙,不但教唆他人打死了他爸爸,還親手開槍打死了他哥哥。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但血濃于水這句話是沒錯的。
所以,在心底里,他多少是有些芥蒂的。
“倪家倒了,但另一伙人卻站了起來?!秉S志誠沒有轉身去看陳永仁,從他的聲音里聽不出來有多少憤怒的感覺,反而平靜的有點嚇人。
“97了,咱們香江也回歸祖國了,可這些臭蟲卻怎么也死不干凈?!?p> “你想怎么樣?”陳永仁皺著眉頭說。
這時,黃志誠轉過身來看著他,伸手摘下了墨鏡。
“你是我手下最出色的臥底,我需要你幫我,我要踩死這些臭蟲!”
“你有沒有搞錯?!”陳永仁氣的笑了出來,“你該不會不知道韓琛知道我的身份吧?你覺得我這樣混進去,他會答應?”
“我了解韓琛這個人,他不會介意你的身份,世人都知道你跟倪家的關系很差,韓琛是個做大事的人,他不會在意這些。”黃志誠說,“而且,除了你之外,我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p> “阿仁!”黃志誠看著陳永仁的眼睛,“幫我!我不想看到好人枉死,壞人依舊猖獗!”
陳永仁面色復雜的看著他,心底里還在猶豫著。
這時,黃志誠側過身,他身后的那塊墓碑映入了陳永仁的視線中。
那是陸啟昌的墓。
陳永仁的眼神變了變,他猶豫著,最后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行,我可以臥底去韓琛手下?!彼f道:“但你記??!我這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在履行身為一個警察的職責而已!”
黃志誠笑了,他一點都不在乎陳永仁對自己的態(tài)度,只要他肯答應幫忙,哪怕他揍自己一頓,都沒問題。
“你明天就去找傻強,他是韓琛的心腹,以你跟他的關系,他會帶你入門?!秉S志誠說道。
“用得著你教?”陳永仁嘴里切了聲,隨即走上前在陸長官的墓前行了個軍禮,然后轉身快步離去。
......
1997年12月21日,下午3點。
天門總堂,拳擊館內(nèi)。
門口兩邊,兩名身高一米八幾的黑衣人目不斜視的守在門口,見到前面一行人走來,其中一人轉身打開了大門。
一行人走進拳擊館內(nèi)。
剛進門,就聽到空曠的拳擊館里傳來的一聲聲沉悶的打擊聲。
穿過一段走廊,一行人終于看到了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座黑色的拳擊臺,幾束燈光打在拳擊臺上。此時,就在這座拳擊臺上,兩道身影正在彼此碰撞著,其中一人全身穿戴著各種護具,把自己的要害保護的牢牢的。而另一人,僅僅只是戴著一雙拳擊手套,雙拳快速的出擊,每一拳都得打的對方連連后退,直至撞在拳擊臺的邊緣,差點沒有翻身出去。
“行了,你下去吧。”蘇木揮揮手,讓這個陪練員下去。
后者恭恭敬敬的樣子轉身下了拳擊臺。
這時,邊上一名穿著黑西裝的女人拿著一條毛巾和一瓶水走過去,遞給站在拳擊臺邊上的蘇木。
蘇木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后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水,完了之后才是轉身看向那一行人。
“琛哥!”
一行人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