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曼剛剛坐下對面的陳尋樸便用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角,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冷冷的說道。
“昨天明明睡了一天,今天還起的這么晚!”
“我……”
冉曼開口準備解釋什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今天過后就再也不會見到他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角了,索性也就不去搭理。
李姨將準備好的早餐端到了冉曼面前。
“謝謝李姨!”
“不客氣,你正在長身體,要是不夠你和我說,還有!”
“好!”
冉曼剛將食物放入口中,陳尋樸便放下報紙起身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臨走前還丟下一句。
“你最好快點!”
冉曼口里還有食物也罵他不得,之后能在心里默默想著,真是一點都不懂的體諒女生,吃個飯還催,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不得已冉曼只好隨意的吃了一些面包也走過來看著正坐在沙發(fā)上閉眼冥思的無情男,剛想要開口無情男就率先開口說道。
“準備一下!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
無情男沒有回應(yīng)張開眼起身和李姨說了一聲便朝著大門走了出去,冉曼見無情男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半點意思,立馬追了上去,嘴里還不停的抱怨著。
“喂!我們到底要去哪?”
“喂!喂!你等等我!”
“你怎么不理我!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冉曼跟在陳尋樸身后走出偌大的木門外,只見的一片耀眼的金黃色光芒灑在地上。
房子外是一片綠色的草地,一眼望過去似乎有些大的不可思議,此時正是夏季花園的花開的正是如此燦爛,兩人繞過高大的噴泉,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大門。
此時回頭看過去原來整座房子是建立在懸崖邊緣位于整個方慶市的上方,周圍除了這一棟房子方圓十里之內(nèi)就再也沒有看到人煙。
兩人從山上走了下來估摸著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在之前是校隊運動員出身,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累趴下了。
一路上任憑冉曼怎么問他,無情男就是不肯回應(yīng)到底要去哪里,只是自顧不停的走著,后來冉曼索性也就不在過問。
“喂!我們還要走多久?。嵲诓恍写蜍囘^去吧!”
真是奇怪明明家里那么有錢為什么不隨便來一輛車出來,還非要自己走路。
這回陳尋樸倒是開了口回應(yīng)道。
“就快到了!”
說罷又是抬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冉曼見狀連忙跟上前去。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高樓大廈越來越多,漸漸的走到了市中心地帶,繞過幾條馬路遠遠看到一個“束魂”酒吧的廣告牌。
陳尋樸終于停下來,身后的冉曼走的腰酸背痛沒有察覺到陳尋樸的動向,差點撞在他的后背上。
冉曼彎著腰雙手插在腰間上氣不接下氣道。
“到了……沒有!”
“到了!”
“就這?”
冉曼看了一眼四周全部都是燈紅酒綠的場所,大街上喝醉的行人比比皆是而且還是在大白天,站在各個酒吧門口的人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貨色。
這個地方有好來的?難不成就算在這里驗證自己的身份?不會吧!
陳尋樸朝著底下入口走去,冉曼看著無情男離去的背影有些猶豫不決,這個地方什么人都有萬一無情男把自己賣了,自己還傻傻的幫他數(shù)錢呢。
但是自己辛辛苦苦等了這么久總不能到頭來在最后時刻放棄吧!
冉曼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心里也是豁了出去,快步跟了上去。
進到里面冉曼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周圍的一切事物,緊緊地跟在陳尋樸身后。
仔細一想自己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心里難免有些莫名的不安。
酒吧里的氛圍和外面的相差甚遠,偌大的酒吧里沒有晃眼的燈光也沒有刺耳的音樂,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喝著酒。
吧臺之內(nèi)除了兩個服務(wù)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陳尋樸坐到吧臺邊上,其中一位服務(wù)員似乎認識他,二話不說端出一杯酒水放在他面前,看著冉曼輕輕的說道。
“就是她?”
陳尋樸點了點頭,冉曼追了上來問道。
“你不是說帶我驗證身份嗎!怎么來這種地方?”
冉曼走進后才發(fā)現(xiàn)吧臺之內(nèi)的那兩個服務(wù)員一個全身穿著白色的西裝打著黑色的領(lǐng)帶,西裝之上的前袋里還夾著一朵艷麗鮮紅的玫瑰花,往上一看只見的臉色毫無血色就像是病危的人,嘴唇血紅一雙黑色的眼睛卻沒有瞳孔,對著自己一笑總能感覺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滿身刺骨寒意。
而他身旁的則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打著白色領(lǐng)帶的,身材高大威武不茍言笑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看。
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笑著對身后的黑色西裝的男子說道。
“八爺!去吧生死簿拿來?!?p> 男子聽聞后將目光從冉曼身上奪回,一言不發(fā)的走進后面的房間里。
“生死簿?”
冉曼滿臉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看了一眼陳尋樸小聲問道。
“他是誰??!”
陳尋樸依舊沒有搭理冉曼,只不過那男子倒是不生分自己笑著對冉曼說道。
“在下姓謝,名必安!”
“什么!”
冉曼不由自主的大叫著,沒想到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無常謝必安,那剛剛進去的那個肯定就是黑無常了。
原本以為這就是神話故事里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難怪被他一看就有一種莫名的寒意。
“怎么不像嗎?”
白無常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的問道。
“你……真的……是白……白……白無常?”
“怎么這還能有假?我想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人會冒充我吧!”
“可是……可是……你……你不應(yīng)該穿著喪服帶著大帽子手里拿著哭喪棒,還有吐著長長的舌頭嗎?”
冉曼印象中的黑白無??刹皇乾F(xiàn)在這樣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酒吧老板,不應(yīng)該是人見人怕恐怖至極的模樣嗎?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一點也不恐怖,只不過是有些不像平常人而已。
白無常發(fā)出嘻嘻的詭異笑聲,說道。
“你說的都是幾百年前的模樣了,現(xiàn)在人間有了變化,自然而然的我們也要跟著改變了!”
“沒……沒想到……你們還挺會……跟上潮流的哦!哈哈哈……”
冉曼無奈的苦笑了幾聲,不敢多說什么生怕得罪了他,只得躲在陳尋樸身后默不吭聲。
一個是活了千年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一個是黑白無常,在這個空間里除了自己難道就再也沒有其他正常一點的人存在了嗎?
再接再來的一分一秒冉曼都備受煎熬,生怕一個不對就命不久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