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是真的沒想到堂堂廟圣會如此問。
在聽廟圣的自我介紹,以及瑤池四鬼的補充后。
廟圣這個人以及他做什么的,已經(jīng)在唐缺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概念。
就是整個大漢廟宇真正的主人,凡是有廟宇的地方,就有廟圣的存在。
“你什么場面沒見過?”
唐缺笑道,“會在意這些?”
廟圣活了千年的老家伙了,自然能領(lǐng)會唐缺這話中的意思。
他也只是笑笑。
對這種事情,
不去爭辯,
畢竟沒有任何意義。
唐缺也沒繼續(xù)往下這個話題,而是向著廟圣抱拳道:“剛才多謝!”
廟圣聞言一愣。
不過,
他也沒客氣,
泰然接受。
作為廟圣,他的確有這樣的風(fēng)評。
那些一品三境中的人想靠近這里,就真的需要好好的思忖一番。
雖說只是坐在那,
但依舊能讓這些人心中嘀咕。
因此,這對唐缺而言無疑也是在幫他,無法抹除的事實。
他應(yīng)該感謝!
至于廟圣此來何意,他是一個字都沒提,這讓廟圣心中就犯嘀咕了。
心想這小子還真是狡猾的一逼啊!
居然不問問自己此來何意?
之前想了很多說辭,現(xiàn)在居然全都用不上了。
這讓廟圣心中那叫一個苦啊!
唐缺見廟圣沒啥舉動,就連表情都有些古怪,便狐疑道:“難道本王有慢待廟圣先生的地方?”
廟圣聞言心中不由一陣暗罵。
這小子……
總覺得他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p> 如果真的是如此,
那么廟圣還真的是有些憤怒!
只是……
想到此,
廟圣也就蔫了,畢竟是有事求人家,有些事情還真的看破不能說破,否則……誤大事?。?p> 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
真正的大事就是自己的廟宇能不能進入北涼三州,建立起香火,這很重要的。
這些年作為廟圣的他,
雖說修為高,
但他也同樣面臨著一個危機,千年前的離陽王朝與現(xiàn)在的大漢王朝根本沒法比。
而且,
如今的北涼一直以來都很亂,儒道釋三家在此都很難扎根,這直阻礙了廟宇的建設(shè)和發(fā)展。
同時阻塞了人們對神靈的信仰。
因此,
在這些地方的人們很難馴服,便是這等緣故。
廟圣此行,
實則是給北涼王一份厚禮,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所以,
這是私心和公事都能給辦了。
“北涼王莫要裝糊涂,”
廟圣笑瞇瞇的盯著唐缺道,“本圣此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北涼三州的廟宇的那一畝三分地!”
唐缺聞言一愣。
沒想到這廟圣說話如此直爽,唐缺倒開始對廟圣漸漸地有些好感了。
不過,
他作為北涼三州共主有些事是可以直接決策的,但有些事情就難了。
“我可以答應(yīng)!”
“北涼王此話當(dāng)真?”
廟圣聽到唐缺如此說,心中緊繃的情緒就松弛了下來,唐缺看了一眼這位圣人,笑道,“本王的政策是允許的,但……”
廟圣一聽到這但字,馬上就不安了!
就連他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
“北涼王想說什么?”
“確實有幾件事情必須是清楚,”
唐缺坐在太師椅上,“這第一件便是位于北涼的道教祖庭武當(dāng)山了,想必我一說你也能明白。
第二件事情關(guān)于‘立廟成圣’是你廟圣提出來的,你需親自前往北涼,
這最后一件事情便是北涼三州日后與北莽肯定會有一戰(zhàn)……本王若有需要,需要借力!”
廟圣聽到唐缺的這幾個條件后,表面上很鎮(zhèn)定,心中卻宛如翻江倒海。
這三件事情,
前面兩件還算是公道、合理。
武當(dāng)山乃是道門龍庭,立廟成圣這種事情自然要去走一走,至少打個招呼不是?
這是正常的,
至于廟圣去北涼親自主持,也無可厚非,理所當(dāng)然。
但最后一個借力!
說白了,
這話中的意思就有幾種解釋。
第一,如果北涼與北莽干仗,那么廟圣需要無條件將整個北涼,甚至是大漢的廟宇氣運都借給他。
尼瑪,
這等于是在搶劫??!
第二,北涼王讓廟圣前往北涼,立廟成圣不管成否,他都能分一杯羹,而且還是無償?shù)摹?p> 嘖嘖,
這樣一想,
唐缺簡直就是一個奸商,
而且還是大大的奸商??!
現(xiàn)在的唐缺肯定不知道在廟圣心中早就將他定位為奸商了,不然也會偷著樂吧?
不過,
廟圣這時還能說什么呢?
他只能在心中叫苦。
人家北涼王的這筆買賣可不賺,而且這些氣運可不是他北涼王要,而是整個北涼需要,整個大漢需要。
換言之,
倘若與北莽大戰(zhàn),北涼輸了,別說是廟宇氣運,就是整個大漢恐怕都會岌岌可危。
如此一來,
他廟圣就不再是廟圣,而是光桿司令了。
失去整個大漢廟宇供奉,
他的修為將會急劇跌落,最后變成一個普通人。
其實,
這些都是小事,
倘若廟圣被除名,那么很快信奉他的人們也會陷入混亂。
這……
廟圣越想越是害怕。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
“能耐越大,責(zé)任就越大??!”
其實,
這根本就不是他廟圣與北涼王之間的斤斤計較,而是一群人和另外一群人的提前合作。
等到真正危機來了,
他們就會握成一個拳頭,
然后朝著同一個敵人的胸膛狠狠的砸去。
當(dāng)然,
這里的敵人正是最北邊的莽子們。
“王爺真是深謀遠慮的,”
廟圣的嘴角不由翹起一抹弧度道,“本圣現(xiàn)在倒是覺得你這個北涼王會很稱職,
可能還會改變某些東西呢!”
唐缺笑了笑,
對他的話是不置可否,
“如此說來,廟圣是同意了本王的提議了?”
“北涼王如此大氣,為生民立命,難不成我堂堂廟圣不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嗎?”
廟圣笑容滿面。
唐缺站起身,而后又坐下。
“涼王是在擔(dān)憂朝廷這邊的玉蝶和官???”
廟圣微微笑道。
唐缺聞言一愣,
不過,
既然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那么他與廟圣之間倒是可以互相信賴。
“沒錯,”
唐缺內(nèi)心覺得很怪,這個時候還沒到,難道出了什么問題嗎?
正在唐缺想的時候,
廟圣便是笑道:“官印和玉蝶早就送到,
但這些太監(jiān)們似乎都在等,
你將王府周圍的人都收拾完后,才放下這些東西離開的。”
唐缺哦了一聲。
他看著有些深邃的夜空道:“我們這位圣主陛下,
還真是喜歡試探,
不過,
現(xiàn)在好了,
也該讓他放心了吧?”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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