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大老爺也是被梅川似笑非笑弄得心底慌慌,不知道這個梅川到底想干嘛,雖然心底恨不的梅川再死一次,不過眼下薛家還有求于人,薛大老爺只好一臉賠笑,心底是恨得要把梅川給生吞了。
薛如斯是個血?dú)夥絼偟纳倌?,從小到大哪里有這么憋屈過,又被凍了大半天實在是受不了了,在梅川的審視下終歸是爆發(fā)了,薛家大老爺可不想功虧一簣,上前要教訓(xùn)薛如斯,卻沒想到梅川揮手制止了,“沒事”,梅川依然一臉的笑意。
這是要干什么,薛家大老爺心里更沒底了,葛格是個母老虎,那薛家就順著虎毛捋,終歸能讓老虎覺得舒服,可是這個梅川是什么呢,不急不氣,反倒讓人捉摸不透,薛家大老爺心里是一萬個嘀咕,不過梅川這下倒是開口了,“上次比試我輸了,用不著道歉”,然后伸出手拍了拍薛如斯的臉,薛如斯咬著牙轉(zhuǎn)過臉,不過梅川還是拍到了。
“手感不錯”,然后眼睛一瞇笑著走了。
這下不僅薛家大老爺一頭霧水就連葛格也一臉的驚訝,連連喊,“川子川子就這樣了?”
“嗯,我接受道歉了”,然后就幾步消失了,留下葛格遺憾的甩甩手,葛格可是打算好了開打的,這下手又沒法見血了。
薛家大老爺似乎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身邊仆人一躍而上把薛如斯和薛如番身后的繩子解開,又給他們穿好棉服,薛如番低著頭跟著仆人上了車子,薛如斯伸手摸摸剛才被拍的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既然梅川點頭了,那十五燈會的晚宴葛家酒樓只能應(yīng)承下來,薛家總算是松了口氣。不過薛如斯回到家就把房中桌椅板凳砸個稀巴爛,下人們知道二少爺脾氣大今天又受了刺激,都不敢上前,轉(zhuǎn)眼間薛如斯的房間就剩下一地狼藉了,為了防止薛如斯闖禍,薛家把薛如斯和薛如番給關(guān)了起來,說是要等到十五燈會結(jié)束后才能出來。
一向自由慣了的薛如斯薛如番被關(guān)在一個小院子里,除了送飯,別的時候院門一概緊鎖薛如斯是每天生氣沒地方發(fā),院子里的一顆一抱粗的大樹生生被他給打出了一個大坑。
上次光著上身凍了大半個時辰回來,薛如番就病了,吃了兩天的藥好轉(zhuǎn)了些就也被關(guān)了進(jìn)來,和薛如斯想比,薛如番倒像是個無事人,白天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晚上捂著被子睡覺。
“你就這樣算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丟臉,薛如斯真是恨薛如番的冷靜。
“不算了又如何”,薛如番睜眼看院子中練功練得一身汗的薛如斯,“等十五之后再做打算唄,你想想老爺子這么做還不是為了讓葛家酒樓答應(yīng)等會晚宴的事,我們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一出,老爺子恐怕要把我們活剝了”。
薛如斯從水缸里舀出一盆水就往身上沖,結(jié)實的肌肉受冷打了個哆嗦,這倒讓薛如斯的心情冷靜了一些,薛如番看著光條條站著沖澡的薛如斯,只覺得身上一陣寒冷,仿佛沖澡的不是薛如斯而是薛如番,薛如番心里嘀咕,兩人一道受了這般委屈為何薛如斯到現(xiàn)在還這么大火氣。
薛如斯穿好干凈衣服做到薛如番身邊,薛如番知道薛如斯有話要講但是薛如斯張了幾次嘴巴還是沒說,這可不是薛如斯的性格啊,薛如番知道薛如斯一定有事,薛如斯被薛如番盯得受不了的,“看什么看”。
“不是你有話要說嗎怎么反倒對我發(fā)起火來了”,師出反常必有妖啊,薛如番搖搖頭。
薛如斯嘆口氣,“你看到梅川的眼睛了嗎?”
“沒有”,薛如番搖搖頭,那時候快要被凍死了又那么丟人,哪敢抬頭。
“他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不過我又說不上來”,那小子的眼睛為什么會閃著光芒,就像夜晚抬頭看到的韓寒星空,深不見底又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明明心里那么恨他,為什么這幾晚閉上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那緩慢眨動的眼睛為什么讓自己心臟有一瞬間停跳了,媽的,中邪了嗎,薛如斯吐了一口又使勁搓搓臉。
薛如番當(dāng)時的確是凍得半死,不過看薛如斯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和梅川拍他的那一下脫不了關(guān)系,薛如番說:“等十五之后我們找人把梅川打一頓給你出出氣”。
“嗯”,薛如斯隨便答應(yīng)一聲就回房了,不過薛如斯是在想不通,那個滿臉猥瑣的梅川怎么變了呢,脊背居然可以這么挺拔,瘦小的身影似乎透漏著巨大的能量和氣勢。
薛如斯躺在床上盯著帳子頂,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fā)燙,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拍,與其說是拍更像是撫摸,輕柔的近乎是摩挲,關(guān)鍵對方還是個男的。
男的就男的吧,為什么這幾天心神不寧,除了那雙眼睛就是臉上無緣由的覺得火辣辣的燙,薛如斯心口一陣堵得慌,難道自己居然是……,薛如斯嚇得搖搖頭,端起床頭水壺直接對著壺嘴咕咚咕咚灌下一肚子水。
木南兮
這一更送給易大師哦,感謝魅惑小裁縫的打賞,天氣寒冷,大家記得加衣哦! 小劇場: 薛如斯:“梅川你為什么摸我臉”。 梅川:“有嗎?我怎么不記得啊”。 薛如斯:“居然不記得了?被你摸了之后我是每天睡不好覺啊,你存心的是不是”。 梅川:“存心的嗎?我想想啊”。 薛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