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廷的額角突突直跳,安芷愛,還真是比他想象之中還要聒噪。
“我為什么這么對你?”穆少廷冷笑,“如何去對待自己的東西,還需要理由?”
安芷愛只覺得五雷轟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穆少廷的態(tài)度再明確不過,因為她是他的東西,所以無論如何對待,那都是無關他人的事情,當然,也包括安芷愛在內(nèi)......
安芷愛狠狠咬住嘴唇,只覺得嘴里心里一陣腥甜。
“可是,穆少廷,那根本就不是我自愿的!明明就是你,是你......”
穆少廷冷眼,“我怎么樣?安芷愛,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那天晚上你在我身下說過些什么嗎?那天晚上,你其實可以拒絕的!”
安芷愛的心臟狠狠一痛,此時此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穆少廷才好。
卑鄙,下流......又似乎,都不足以與他曾對自己的傷害相比......
“穆少廷,你渾蛋!”安芷愛無力的閉上眼睛,一顆晶亮的淚珠沉沉墜落。
“你說得可真好聽??!我可以拒絕?可你給過我當面拒絕的機會嗎?你這個變態(tài),這個渾蛋!是你,是你偽裝成穆成風的樣子,偽裝成是我丈夫,要不然我怎么會和你......”
話說一半,安芷愛到底還是說不下去了。
根本不必多說,哪怕只是想一想,安芷愛都難免裂心蝕骨,痛不欲生!
安芷愛無限接近于尖叫的聲音傳進穆少廷的耳中,意外的刺耳。
先前在平廳所見,再度在穆少廷腦海之中浮現(xiàn)。
只要一想到安芷愛那雙手曾和穆成風肌膚相接,穆少廷就恨不得卸了穆成風那兩條該死的手臂!
很好!安芷愛,你真是好樣的!事到如今,居然仍然膽敢開口,在我面前強調(diào)穆成風是你的丈夫!
穆少廷強壓住心底想要掐死她的怒意,冷聲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
“不要再在你面前提起穆成風的名字?呵呵,穆少廷,我突然就有點兒可憐你了!連觀眾都沒有一個,戲演到現(xiàn)在,你不累嗎?”
“如果有人在看,沒準兒他們還會誤以為,你在和自己的親生弟弟爭風吃醋呢!”
“無論說多少遍,一樣掩蓋不了你就是個渾蛋的事實!還有,即便穆成風是個gay,他依舊是我名義上的丈夫!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強搶自己弟媳的變態(tài)罷了!”
“你告訴我原因也好,不告訴也好,全都無所謂了!穆少廷,總有那么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穆少廷雙手成拳,指甲險些就要陷進肉里,他的雙眼通紅一片,此時此刻,他仿佛真的成了修羅地獄中的魔鬼一般,眼看著就要失心瘋掉!
可下一秒,在安芷愛繼續(xù)刺激著穆少廷,想要讓后者給她一個痛快的了斷時,穆少廷卻是意料之外的瞬間鎮(zhèn)定下來。
“想死?”穆少廷勾唇冷笑,“安芷愛,沒那么容易!無論你承認與否,你都是我的!我的人,我說了算,既然死對你而言是一種解脫,那么你就繼續(xù)帶著這份痛苦,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吧!當然,是跟我一起!”
安芷愛再也忍受不住,抬手就要向穆少廷揮去!
穆少廷不躲不閃,伸手一抓,便輕而易舉的將安芷愛細弱的手腕緊緊攥在手心,緊接著,稍一用力,越收越緊。
安芷愛痛不欲生,可仍在拼命咬牙抵抗,死也不愿求饒!
穆少廷只覺渾身的青筋瞬間暴起,冷言出口都多了幾分顫抖:“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恨嗎?”
安芷愛仰頭就“呸”了一聲,隨即冷笑聲聲:“穆少廷,你真是可憐!我突然就有些懷疑,你那么對我根本就是毫無理由,如果非要找出什么理由,大概就是你寂寞吧!”
“你寂寞,孤獨,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是個冷血無情到遭人妒恨的可憐蟲!沒有人心疼你,沒有人愿意愛你,每當長夜降臨,你一定萬分不安吧?”
“正因為這樣,看見自己的親生弟弟先于你得到愛,得到完整的家庭,你怒從中來,你想要把這一切都破壞掉!就是因為這樣,你冒名頂替,頂著你弟弟的名號,闖了我們的洞房!”
“可你是不是忘了,穆成風可是你的親弟弟,我就是你的親弟媳!自那之后,長夜再來,你難道就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恨,星星點點的懊悔自責?”
“你把穆成風,甚至你所有的家人從穆公館趕走,難道就不是因為害怕?害怕他們對你的側目,對你的不解,甚至是怨恨?穆少廷,不如痛快點,承認吧!事實上,你不過就是個除了金錢之外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穆少廷氣到渾身發(fā)抖,只覺得心跳的頻率再快一分,整顆心臟就要隨即從胸膛一躍而出!
“閉嘴!安芷愛,你閉嘴!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死丫頭!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其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非但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
“你以為你嫁進了穆家,嫁給了幸福?其實,你不過就是被你那個該死的后媽賣給了穆家罷了!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你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是安家早就放棄掉、不要了的女兒!”
穆少廷徹底紅了眼睛,只一個抬手,就狠狠撕碎了安芷愛身上的衣服!
恐懼瞬間襲來,安芷愛驚聲尖叫,可即便如此,仍舊沒能阻止已然發(fā)了狂的穆少廷......
整整兩個小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錐心刺骨......
直到安芷愛徹底喊啞了嗓子,他才一言不發(fā)的穿好衣服,轉身離開,重重摔上了房門。
安芷愛身心俱疲,只覺得自己像是嚴冬之中,被徹底拋棄的枯葉般,連飄散遠離的權利都消失不見......
平廳,梁伯滿心恐懼的靜立在大門口,見穆少廷下來,低著頭上前。
“大少爺......柳平生那邊打來電話,未來一年內(nèi)天星的所有影視項目,都已經(jīng)被我們徹底截流......”
“哦?!蹦律偻裳酆?,似乎毫不關心,只沉聲補上一句,“打電話,叫尹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