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帥的軍隊很快就到了羨城外,四人畢竟還要在羨城待個幾年,便拿出了當(dāng)初燈會的面具,四個人拿著各自的武器,都帶著手套,鄒毅和憲州各拿著一柄過去留下的油紙傘,這樣才能保證憲州不被人發(fā)覺,七七則用蛇皮來掩飾自己的人臉,鄒毅怕自己的灼氣作祟,便想著提前用旺盛的灼氣去煎藥,憲州擔(dān)心他,也要幫忙,但沒想到草藥在被灼氣燒制的時候飄出的煙激發(fā)了憲州的陰寒之氣,憲州頭疼的厲害,雙手緊緊抱頭,鄒毅不知道什么情況,急忙收手去攙扶憲州:“憲州?你怎么了?憲州?”憲州的寒氣不受控制的擴(kuò)散,鄒毅的灼氣也受到影響,這氣場讓三人無法靠前,憲州神情突變,拿著傘便離開了,七七緊跟在后面,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吳大帥的部分軍隊已經(jīng)攻進(jìn)了羨城,三人知道憲州和七七不會有事,便先行去了前線。
戰(zhàn)火紛飛,百姓們只能躲在家里,唐家軍在羨城的兩扇城門處拼死抵抗,三人的出現(xiàn)猶如救命稻草一般,鄒毅一手拿著傘,一手抽出銹劍出現(xiàn)在南門,孫復(fù)拿著自己的兩把短劍,趙莫求拿的是可拼接的長槍,兩人出現(xiàn)在北門,三人直接沖到前面,強(qiáng)勢的殺戮嚇到了全部的兩軍陣營,不過確定了三人是為了羨城之后,唐家軍氣勢大漲,吳家軍立即回報,說羨城兩門出現(xiàn)了三個神秘人,不懼槍火,殺了不少兵,吳大帥怎么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人,當(dāng)他得知南門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便下令全軍進(jìn)攻南門,大批兵馬趕到南門,就算是鄒毅,面對這么多兵馬也會有些分身乏力,不過他看見了打著傘的憲州和蛇形的七七,本以為他們會幫忙,卻沒想到憲州居然命令七七大殺特殺,不分?jǐn)澄遥哐脑佻F(xiàn)也讓百姓們驚慌失措,眼看著憲州就要害得這里橫尸遍野,鄒毅跑過去要攔住他,可憲州卻狠狠地打出了自己的寒氣,鄒毅本就旺盛的灼氣受到憲州十足寒氣的沖擊,身體大損,倒地吐出血來,鄒毅很懵,百姓和兩軍看的更懵,這兩個人不是一起的嗎?怎么自己打起來了?
憲州眼里充滿殺意,就連七七也受到影響,變得兇猛殘暴,鄒毅為了攔住憲州只好再次起身,拔劍相向:“弟!你怎么了?”憲州默不作聲,一臉冷漠,同樣拔劍相向,鄒毅喊道:“你快住手!羨城的百姓要被你和小蛇害死了!”憲州還是沒有反應(yīng),殺紅了眼的七七沖向羨城門口的唐家軍,張琳兒作為張家的支援也在里面,七七盯著她,張琳兒眼見事情變得無法控制,只好喊出了整個羨城都熟悉的名字:“憲州??!”憲州有所動容,猶豫之際,鄒毅也向他體內(nèi)灌輸了一小部分灼氣,“住手!”憲州終于清醒,一股寒氣連帶著七七停在了張琳兒面前,百姓們驚慌失措,聽到憲州名字的一剎那全都驚了,憲州恢復(fù)理智,讓七七全面應(yīng)敵,而他和鄒毅終于再次并肩而戰(zhàn),吳大帥見這兩人確實氣勢洶洶,便派人拉出了大炮,轟炸整個羨城,兩人雖能用銹劍砍斷槍支,用寒氣和灼氣幫百姓抵擋炮彈碎片,但再怎么不死也無法抵抗數(shù)量眾多的大炮,只好撤退。
北門的孫復(fù)和趙莫求陷入僵持,無法應(yīng)援,憲州讓鄒毅帶著百姓先行離開,助唐家軍撤離羨城,自己和七七留下牽制,鄒毅點(diǎn)頭,引領(lǐng)百姓到炮火轟不到的地方,路上,追兵雖然不多但卻不斷,鄒毅幫唐喜擋了一槍,鮮血直流,要不是唐喜親眼看到了他的眼睛,打死也不會相信四人真的是可以保護(hù)羨城的存在,可她同時也害怕著。
為了保存實力,鄒毅讓唐家軍先行撤離羨城,他們跑到北門,幫助孫復(fù)和趙莫求,放走了唐家軍,可連續(xù)幾聲炮火的轟鳴嚇到了所有人,油紙傘的碎片漂浮在空中,渾身是傷的七七變回人形躲在角落,張琳兒不顧危險,喊著叫著要去找憲州,鄒毅硬是攔住了她,孫復(fù)和趙莫求見鄒毅有傷在身,便獨(dú)自前往,可他們見到的只有吳大帥的軍隊,施家、黃家和張家讓三人趕緊走,要是被發(fā)現(xiàn)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三人自然是不怕死,想要拼搏到底,但三家人不惜動用全部力氣也要將三人送出城,很快,吳大帥占領(lǐng)了羨城。
唐家軍和三人全部撤離讓吳大帥怒不可遏,但他也不敢直接殺掉百姓解氣,他叫人挖出憲州的尸體,憲州昏迷在廢墟之中,當(dāng)吳家軍的人發(fā)現(xiàn)他并將掩蓋他的廢墟移走后,親眼看到了他的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出現(xiàn)灼傷,而且還有活著的征兆,吳大帥知道這消息后的表情十分復(fù)雜,第二天,他派人在廣場上立了個十字樁,十字樁上面有個遮陽簾,叫人將憲州的上衣脫掉綁在上面,讓吳家軍強(qiáng)制帶著百姓過來圍觀,對于昨日張琳兒喊出的名字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不意外了,但看到憲州傷痕累累渾身是傷還要被鞭尸,實在是于心不忍。
吳大帥得意洋洋的坐在所有人面前:“真是沒想到呀!這小小的羨城里居然臥虎藏龍?甚至還有妖怪?!聽聞都是一家小咖啡館的人?要不是老子來了,你們是不是就被妖怪害死了???不客氣不客氣!為民消災(zāi)是本大帥的職責(zé)!”“你胡說!高老師才不是妖!他是保護(hù)羨城的英雄!”黃蕾沫挺身而出大喊道,“對!沒錯!高老師為人好的很!鄒醫(yī)生也是!可比你這狠心的軍閥善良的多!”“你居然還敢鞭尸!造孽!你不得好死!”“就是!一舟千里的人都是好人!他們敢為羨城挺身而出!”群眾的呼聲絡(luò)繹不絕,吳大帥起身:“誰說我鞭尸了?這妖怪還沒死呢!”說罷他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憲州的銹劍:“這‘不死殺神’的故事誰都聽過,都以為那只是個名譽(yù),誰能想到是真的不老、不死?我倒要試試,看他會不會求我殺了他!”他拔出銹劍一劍刺入憲州的胸口,憲州被疼醒,顫抖著抬起頭,看著一臉奸笑的吳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