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相處,馮杰侯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雖然是使臣,可似乎并不被重用,沒有前途,自己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仕途,他便露出了那副丑惡嘴臉,可孫復(fù)怎會由著他,倒是憲州竟成了唯一袒護他的人,馮杰侯便想讓他來幫自己走上仕途。
很快,京城的蒙面燈會開啟,街上的每個人都帶著面具,一舟千里的三人也是,燈會特別熱鬧,但孫復(fù)和鄒毅的心思都沒有放在這上面,憲州倒是努力玩的歡,很快就融入了百姓,燈會上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燈籠,或許怪異,或許鮮艷,一個女孩過來遞給憲州一枝花,蒙面燈會的舉辦也是一個機會,不愿透露姓名的百姓可以趁此機會與陌生人相識相知,更有人趁此機會表明心意,這女孩就是如此:“公子,不知公子可有伴?”“他有!”還沒等憲州說話就被鄒毅打斷,他抽走了憲州手中的花還給女孩,拉走了憲州,孫復(fù)緊跟在后面,憲州不知所措:“哎?干嘛呀!那個小姑娘又沒有惡意。”“怎么,你想跟她作伴?”鄒毅停下腳步問道,憲州急忙搖頭:“不不不,我都不知道她是誰,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她不太友好。”“那要不追回去?”孫復(fù)壞笑道,憲州又搖頭:“算了,你們跟我走吧,帶你們?nèi)€地方!”說著,他抓著兩人的胳膊便跑了。
三人坐到憲州之前坐的茶樓的樓頂,京城的大部分燈火都被一覽無遺,風景很好,微風拂面,憲州倒數(shù):“3,2,1!”倒數(shù)結(jié)束,煙花四起,形成一副美麗的自然畫卷,兩人不禁驚嘆這副美景,憲州一臉憧憬:“果然,美麗的事物就是要和家人們分享!新年的時候,煙花很美,我就在想,我們什么時候能一起看場煙花,如今在老先生的幫忙下實現(xiàn)啦!就是差了小求,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補!”憲州將兩個手臂搭在二人肩上,三人臉上洋溢著笑容,這一刻很美好,沒有戰(zhàn)爭,沒有糾紛,沒有仇恨,沒有顧慮,讓人不禁想留住這一刻,而坐在對樓的一個畫師看到了這一幕,覺得美極了,一幅畫卷便在此刻誕生,夜色,月亮當空,星辰點綴,煙花四起,三個戴著面具的少年依靠在一起,“光陰正好,微風不燥”是畫師留在畫卷上的提句,落款大印,徐應(yīng)同。
燈會持續(xù)到了日出,三人摘下了面具,憲州拿出了傘,回到一舟千里,小笙前來告知皇上口諭,讓憲州和鄒毅去六王爺府助六王爺選拔太子軍,馮杰侯得知便悄悄尾隨,但王爺府他進不去,便和府外的百姓一同觀看,鄒毅和憲州二人進了王爺府,孔育秀(六王爺)連忙歡迎:“呀!兩位老板來了!啊不,使臣大人!”兩人作揖道:“參見王爺!”站在孔育秀身后的殷羅蕭微微作揖,孔育秀揮揮手:“免禮免禮,高大人為何拿著把傘?”高憲州解釋道:“下官的皮膚比較敏感,太陽一曬會有不良反應(yīng),還請王爺見諒?!笨子氵B連點頭:“噢!怪不得高大人之前從不在白天出門,沒事,那,就請兩位大人幫本王篩選太子軍吧!”兩人點頭。
像當初趙莫求選拔太子軍一樣,這次二人負責試探自愿報名的人的功夫,應(yīng)征的人應(yīng)接不暇,兩人在兩邊同時進行,孔育秀和殷羅蕭坐在主位一并觀察應(yīng)征之人,二人不會使力,這些平民百姓都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只是簡單的測試他們的體能和反應(yīng)能力。
當朝六皇子在面前,馮杰侯怎能放棄這個機會,他排隊參加應(yīng)征,最終和憲州面對面,鄒毅感到震驚:“馮杰侯你要干什么?”馮杰侯沒有作答,反而看了王爺一眼,對憲州說道:“請大人多多指教!”馮杰侯主動進攻,但他沒有習(xí)過武,出的拳都雜亂無章,憲州不慌不忙的躲著,卻沒想到馮杰侯竟有小人之心,趁憲州放水搶走了憲州手中的油紙傘,憲州下意識發(fā)出內(nèi)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馮杰侯躲不過還把傘給踩壞,卻沒想到憲州反而收手,憲州的臉和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xiàn)灼傷開始泛紅,鄒毅見狀沒管面前的應(yīng)征者,忙跑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住了憲州的臉和手,孔育秀也看見大事不妙,急忙叫人:“來人!傳太醫(yī)!”鄒毅擺手:“不必了,王爺,我?guī)バ菹⒕秃?。”孔育秀點了點頭,讓下人帶他們?nèi)チ藙e院,馮杰侯不會看時機,舔著臉問道:“王爺,我贏了使臣大人,不知能否加入太子軍呀?”“你不要臉!”“就是!鄒大人都說了高大人身體抱恙,你用陰謀詭計!”“想當官想瘋了吧?!”“下流!”“高大人都沒使力呢!放水還看不出來?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圍觀的百姓們罵聲不斷,孔育秀怒斥道:“放肆!太子軍豈能有你這樣的人?!來人??!給本王趕出去!”
房間里的憲州疼的搓手,好在慢慢恢復(fù),鄒毅去給他浸濕毛巾擦拭,他不知如何開口,憲州用毛巾擦擦臉:“喔!太刺激了,都怪我沒抓住傘,讓大家都看到了這副鬼樣子?!编u毅想起潤齊曾對自己說馮杰侯在當鋪的樣子:“憲州,是我對不起你,你說得對,那人不是你的仇人,他也不是我的父親,我不應(yīng)該對他抱有希望的,他就是個無可救藥的人!你不用再壓制自己了,我們是兄弟,任何人都不能比過你對我的意義,所以你的感受,務(wù)必讓我知道!”憲州看鄒毅一臉的嚴肅,他也不再一副玩笑的樣子:“我自然當你是兄弟,不然早就殺了他,不過,無辜之人,也是無心的,還是罷了?!蓖惦u不成蝕把米,馮杰侯不僅沒能步步高升,還被京城的人們厭惡至極,京城待不下去,只好離開,鄒毅也沒再袒護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