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過客
“久聞長策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p> 拿出一個擴(kuò)音喇叭,干巴巴的奉承兩句,王河洲說出自己的想法:“長策兄聲名赫赫,威震八方,吾自知不是對手,但吾有個不情之情,還望長策兄決定?!?p> “應(yīng)友人之邀,此地成為我的必經(jīng)之路,卻不曾想會與長策兄在此地碰面。吾雖與長策兄神交已久,卻沒想過會在此時此刻,這般情況與兄長相遇,但俗話說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今日還望長策兄行個方便?!?p> 贏耀瞅瞅?qū)Ψ绞种械睦?,再瞅瞅四周荒涼的大地,啞然失笑,可惜‘其心必異’對玩家沒有作用,不然那用得著這么麻煩。
他不想和對方產(chǎn)生沖突,對方做的也到位了,沒事找事不符合他的作風(fēng)。
從個人空間撈出同款喇叭,把喇叭放在喘氣的空隙處,壓下習(xí)慣性喂喂兩聲,說道:“河洲兄美名遠(yuǎn)揚,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今日一見果然儀表堂堂,氣度不凡,更勝傳言三分。
今日醒來,吾便聽到喜鵲在枝頭報喜,此時便遇到河洲兄,真是緣分啊。
吾最信緣分,緣分讓我們在此相遇,只不過不曾想河洲兄竟有要事在身,不能把酒言歡,吾深表遺憾。
急人之所急,乃振某一向的習(xí)慣,今河洲兄有事情緊急,振某自當(dāng)想讓,只希望下次相見能與河洲兄大醉一場?!?p> “長策兄,今日之情,吾自當(dāng)銘記,他日有緣再見,吾做東,你我不醉不歸?!?p> “哈哈,好。”贏耀抱拳一晃,“河洲兄稍安勿躁,待吾整頓兵馬為你讓行?!?p> 贏耀大大方方策馬回身,將后背暴露。
“呼…”
真累,贏耀氣息長吐。
陣前交談,是贏耀已知最累人的交流方式,現(xiàn)代人有幾個會文言文說話的,很少很少。
贏耀不會,王河洲也不會,所以兩人的交流方式,引得王河洲身邊那員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將星只撇嘴,逗得贏耀陣中幾個姑娘笑彎了腰。
“悠悠姐,你弟弟真搞笑,哈哈…”面相俊美陰柔的孫夢楊樂不可支。
王子衿抿嘴,兩個淺淺的酒窩出現(xiàn):“他我還能理解,只是沒想到振統(tǒng)帥也這么中二?!?p> “應(yīng)該是一種不成明文的規(guī)定,只是這兩個混小子不會。”車夫老頭眼神毒辣,一眼看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下孫夢楊笑不出來了,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又指向兩軍中心,問道:“二爺爺,你是說我們以后也得那樣?”
“八九不離十,除非有打破規(guī)則的出現(xiàn),或者玩家們大部分都崛起了?!崩项^神色肅穆盯著回返的贏耀。
王河洲是他看著長大的,清楚這小子年輕氣盛,脾氣素來張狂。
他竟然會主動低頭,看來自己小看了天下英雄。
游戲開始,所有人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不說,太陽照耀的更是充滿機遇,對于底層的人而言,這是最好的時代。
草莽豪杰,龍蛇起陸,英雄輩出。
大勢所趨,命運所鐘,非人力能當(dāng)。
贏文訣真是好運氣,養(yǎng)子如龍,親子亦是不凡。
贏耀回到隊伍,直到王子衿面前,玩味的看著她:“你朋友?”
“嗯,我弟弟?!蓖踝玉拼蟠蠓椒匠姓J(rèn)。
“唔…”
贏耀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跟我走,還是?”
“你不一起嗎,?!蓖踝玉莆⑿o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我承諾你的的軍費還沒給呢?!?p> “算了,算了?!壁A耀笑了笑,連連擺手,聲音溫和好似春日陽光:“畢竟是朋友,談錢多傷感情,再說,我名聲在外,在這呆著,你弟弟他不敢過來?!?p> “你這是自貶還是自夸?!蓖踝玉频男Φ臏厝?,如同鄰家姐姐,但她總這么笑,給人一種公式化的感覺,就像一臺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
“兩者都有吧?!壁A耀灑脫道,“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保重?!?p> 網(wǎng)名霸王硬上弓的王子衿,蔥白如玉的拳頭抱起,“保重。”
贏耀雷厲風(fēng)行,說走就走。
為了避免誤會,王河洲則在贏耀隊伍走出數(shù)里后,才緩緩前進(jìn)。
遠(yuǎn)遠(yuǎn)看見原地等待的幾人,驚疑不定的揉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花眼,才驚喜的飛奔上前。
“姐,二爺,楊楊,小蕊,你怎么在這?”
“振長策統(tǒng)帥將我們一路護(hù)送過來的?!崩项^回道。
“他沒把你們怎么著吧?!蓖鹾又扪劬Φ纱螅行┘?。
振長策是什么鳥人,他雖未接觸過,但是聽過不少流言。
“你覺得他會把我們怎么樣?”王子衿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我錯了,姐?!蓖鹾又拗雷约菏а粤耍樣樞Φ溃骸爸饕悄羌一锩曁袅?,我這不是擔(dān)心嘛?!?p> “可你剛才說與他神交已久?!泵让米有∪镆慌酝虏鄣?。
“還要做東請人吃飯?!睂O夢楊補了一刀。
“客套,客套。”王河洲臉皮發(fā)熱。
“那他真讓你請客,你怎么辦?”小蕊搞怪問。
“這個么?!蓖鹾又迶D擠眼,伸手對戰(zhàn)馬上屹立不動的威武身影介紹道:“這位是我托付身家性命的兄弟,呂布呂奉先將軍?!?p> ……
龍驤城計劃失敗,贏耀掉頭回轉(zhuǎn),返回太陰城陣營。
一路上,氣氛比較沉默,只有農(nóng)民們“哼哼哈哈啊啊”的操練聲。
贏耀聽得心煩,皺眉喊道:“跑個步,你老拿棍子打他們干什么?!?p> 薩默愣了愣,撓撓鐵盔:“他們的姿勢不對?!?p> “哪里不對,你告訴他們?!壁A耀沉聲喝道,“我讓你去做事,不告訴你去做什么,只拿棍子打你,你知道我要叫你去干什么?”
薩默虛心受教,把棍子一扔,帶著農(nóng)民脫離隊伍,指指畫畫。
贏耀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不忍再看。
相比重裝使徒的死板,薩默已經(jīng)算好的了,至少懂得行軍時,訓(xùn)練跑路能力,而不是繼續(xù)鍛煉拳腳技巧。
前兩日發(fā)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大夢,端莊漂亮,笑容溫婉王子衿;陰柔俊美,話里藏針的孫夢楊;嬌小軟萌,仿佛不諳世事的小蕊以及不知名的嚴(yán)肅老頭,她們只是生命中過客,稍縱即逝。
日子重新回到曾經(jīng)的單調(diào),吃飯睡覺打強盜,和以前相比多了一個全軍日常訓(xùn)練的項目。
項目來自薩默的提議,他在訓(xùn)練農(nóng)民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將秘密告訴贏耀后,贏耀直接拍板,白天行軍,夜晚集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