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擋住火箭炮的光盾,在陸陽的劍氣下,像肥皂泡般脆弱,被輕易撕碎,彼得斯·安東尼的躲避更是個笑話,身軀挪動的距離連一厘米都不到,就被劍氣臨身了。
若是將阿特拉斯拳套交給一個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人使用,還能稍微抵抗一二,至少不會被陸陽隨手而發(fā)的兩道劍氣斬去雙臂,可惜,彼得斯·安東尼是個“少爺”,搏命這種危險的事情,怎么輪得到“少爺”呢?
陸陽把手張開,墜落中的金克絲和阿特拉斯拳套被法力卷著飛了過來。
左手抱住金克絲,右手抓住拳套,陸陽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出了點意外,但是,也有了預(yù)料之外的收獲,這只手套,威力非常不錯。
“殺了他!”
彼得斯·安東尼狂吼著,雙眼血紅,他從沒承受過這種疼痛,令他理智盡喪,徹底瘋狂。
“殺了他!?。。∥乙?!我要把他千刀萬剮!啊,好疼??!疼死我了!我要他死??!”
咔嚓咔嚓。
除了防備劍與玫瑰的人,其他人都抬起槍,瞄準了陸陽。雖然不想面對這種詭異的敵人,但他們都是安東尼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現(xiàn)在安東尼家族的嫡系被斷了雙臂,如果他們畏戰(zhàn)逃跑,不僅他們會死,連家人也難以幸免。
“戴維斯?”水蜜桃緊張起來。
“沒事的。”戴維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和自家老大住一間屋子,居然不知道老大的實力嗎?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水蜜桃瞳孔一縮,情不自禁地喊道:“不!”
下一刻,天空一暗,無窮無盡的劍芒以陸陽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飛去,瞬間充滿了整片空間。
哪怕身處其外,水蜜桃也如墜冰窖,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字的尾音還在喉嚨中。
她知道陸陽實力很強,也見識過他的出手,可是……這種場面仍然太不可思議了。
劍氣太密集,以至于處于外面的水蜜桃和劍與玫瑰成員已經(jīng)看不清里面的場景。
幾秒種后,劍氣散去。
陸陽抱著金克絲,讓她趴在自己懷里,避免她看到血腥的場景。
奧麗芙倚著墻壁,目光呆滯。
其他的……沒有其他的了。
只有一攤骨頭、血肉組成的肉糊。
水蜜桃像見了鬼似的,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她張了張嘴喉嚨,只發(fā)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但是出乎陸陽預(yù)料是的,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其他情況,如嘔吐,或者情不自禁的恐懼等等。
再看看戴維斯和其他劍與玫瑰成員那蒼白的臉色,該說,不愧是瘋狂科學家嗎?
陸陽朝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有一抹青色一閃而逝。
“不打算出手嗎?”他松了口氣。
陸陽與半神的本質(zhì)差距是不可彌補的,當半神不想讓他察覺時,哪怕站在他身邊,他也只會認為那是只普通的青鳥。
但是,剛剛他激起漫天劍氣時,卻隱隱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穿透密集的劍氣,落到了自己身上。
“是這種殺戮在忍受范圍內(nèi),還是,你也認為這些人該死呢?迦娜?!?p> 這種問題,自然是沒有答案的。
陸陽不再多想。
“走吧?!?p> 兩位劍與玫瑰女成員走出,扶起不只是嚇到了,還是得救后心神松懈,總之現(xiàn)在昏迷了的奧麗芙。
“我們要走了嗎,先生?”金克絲稚嫩的聲音響起。
“嗯?!?p> “我媽媽呢?”
“在后面。”
“媽媽,媽媽……”
“別叫了,你媽媽睡著了。”
“……”
祖安的小孩懂的真多啊……感覺到要濕透衣服的淚水,陸陽無奈地說:“別哭,是真的睡著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會就醒了?!?p> “吸溜……哦……那壞人呢?”
“打跑了!”
“你把他們殺死了?”
“嘶,你知道的太多了。”
“嘻嘻……”
他們離開后,街道上,各家本來緊閉的大門都打開了一個縫隙,看著一行人的背影,既有畏懼,也有羨慕和嫉妒。
有膽子大的人,還去了發(fā)生戰(zhàn)斗的胡同,留下了一片片惡臭的嘔吐物。
還有個黃臉婆,直接病倒了,醫(yī)生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嘴里還絮絮叨叨地說著胡話:狐貍精、饒命、婊子、我不是故意的等等。
……
收徒的事情很順利。
奧麗芙雖然受傷不輕,內(nèi)臟都有不少損傷,但是,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這點傷并不算什么。
水蜜桃貨真價實的科學魔法學院資深教授身份,根本沒人能拒絕,更何況,有救命之恩在,她對陸陽他們非常信任。
當水蜜桃說出讓金克絲做她的學生時,奧麗芙當場答應(yīng),并沒有因恩情過重、自己可能無法償還而矯情地拒絕。
雖然陸陽表示,他曾經(jīng)受過金克絲的幫助,這只是回報,但是她知道那不過是玩笑之語。
奧麗芙已經(jīng)想起了陸陽是誰,也想起了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一個揮手間將幾十人殺死的人,哪里會需要自己女兒的幫助?
自己母女的救命之恩、加上女兒的提攜之恩,還有其他零碎的,如幫自己找了更輕松、收入更高的工作,如假借實送給她們的安全住所,還有日后她才知道的,幫她們掃除后患的恩情……
奧麗芙銜環(huán)結(jié)草,無以為報,她暗暗決定,自己一生,除了女兒,將付出所有,以報恩情。
……
翌日。
皮城多了一條勁爆的消息。
近年城中的新貴,安東尼家族,被人滅門了!
前后三代,加上死忠下屬,近五十人,一夜死絕,且尸骨無存。
這成了一起無頭案,刺客沒有動安東尼家族一分財富,哪怕是就擺在眼前的金幣。
有人憤怒,有人嘆息,也有人開心。
雖然在逐漸洗白,但是一些老人還是記得安東尼家族是如何發(fā)家的。
他們走私的那種毒品不知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樹倒猢猻散。
他們倒下后,所有的勢力被競爭對手一掃而光,財富被掠奪,家產(chǎn)也被占據(jù)。
沒有了這些影響力,皮城的統(tǒng)治者自然不會為已經(jīng)死亡的人追查到底。
他們更加明白世界的真實,比普通人更清楚事實下隱藏的驚人信息。
從蛛絲馬跡看,刺客不僅手段駭人聽聞,實力同樣深不見底。
這種可怕的刺客,沒有任何人想與之為敵。
當然,這種刺客在身旁,也如鯁在喉,不找出來,那些大人物睡覺都不安心。
暗中的探查持續(xù)了很久,連皮城的治安都因此好了很多,可惜真正的目標卻沒有任何進展。
誰能想到,堂堂安東尼家族的覆滅,僅僅是因為一個不起眼的三代成員,去祖安想滿足一下自己某種變態(tài)的欲·望呢?
這件事祖安也隱隱有所聞,在特定人群中,還激起了不小的轟動。
相比起來,祖安某個偏僻街區(qū),一對黃臉婆夫婦的死亡,就不值一提了。
連住在那個街區(qū)的人,都忌諱莫深,刻意忽略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