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李刺史的面前,就是自己的東家都不想輕易得罪,更別說自己這個小人物了。
此時他的心里又有了別的想法,既然自己這青云賭坊倒霉了,那么自己也得讓別人和自己一起倒霉。
“小兄弟你的賭技讓人嘆服,不過這陜州城可不是只有我們一家賭坊,在那城南、城北、城西都有一家規(guī)模不比我們青云賭坊小的賭坊,小兄弟如果玩的不盡興,完全可以去他們?nèi)彝嫱??!?p> 他的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李治的,不過卻也給了李治一個理由讓他繼續(xù)去另外這三家賭坊贏一筆錢,到時候反正會有人給自己證明,自己不過是被他利用了而已。日后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沒什么了,自己可是被人利用的,你們委屈,我也委屈啊。
“好,我這就去玩玩?!崩钪喂笮Φ馈?p> 于是在離開青云賭坊后,李治又連續(xù)在城南和城西的兩家賭坊里再次當了兩回賭神。
當他們最后一站來到城北的賭坊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李治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臉郁悶地對裴云琦道:“難道你們陜州城的賭坊都是不等太陽落山就關(guān)門?”
裴云琦以鄙夷的口吻道:“哼,屁的關(guān)門,這些賭坊哪家不是半夜還有人在里面玩啊,還不是怕你上門,所以就關(guān)門謝客了?!?p> “靠,這也太沒有商業(yè)道德了吧,怎么可以這樣做呢?”
從那三家賭坊里面李治應該贏了不下一萬貫錢,如今他也算是腰纏萬貫的主了。
他在長安其實也是掙了不少錢的,只是那些錢都被長孫以李治尚未成年為理由沒收了,這可是讓他郁悶了很久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四個提款機,弄到最后居然又一個不守規(guī)矩的提前關(guān)門了。
李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賭坊門匾上掛著的“祥慶賭坊”,咒罵道:“有本事你明天也關(guān)門,本公子明日還來?!?p> 假裝路過的祥慶賭坊的兩個打手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李治放的狠話實在是讓他們很無語了,你說你都贏了那么多錢了,那可是一些大商人都好幾年才能掙來的錢啊,夠你揮霍很長時間了,你居然還打著主意明天繼續(xù)上門,這還讓不讓我們賭坊開門營業(yè)了。
不過李治也就是說說而已,正如這兩個打手所想,他贏的這些錢就夠他一路揮霍了,實在是沒必要繼續(xù)干這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活了。
李治和裴云琦今天已經(jīng)成為了陜州城大街上一道靚麗的風景,李治在三家賭坊大殺特殺之事早就經(jīng)那些賭徒之口傳的是沸沸揚揚。
本來和陜州城這個收保護費的紈绔少爺在一起就夠招搖的了,現(xiàn)在在加上他那被傳的神乎其神賭技,兩個人簡直就是變成了兩個行走的電燈泡,而且還是那種在大白天就發(fā)出耀眼光芒的燈泡。
“李公子,李公子。”從遠處跑過來一名男子,看他的穿著打扮似乎是李家的仆人。
“怎么了?”李治好奇道。
“刺史大人讓您去刺史府找他,說是有要事要和您說?!?p> 這個李朝云總不會是聽說自己掙了不少錢,又來哭窮吧。
不過這次再哭窮也沒用了,這些錢我可是有大用啊。
自己可是要做大唐第一逍遙王的翩翩少年,手里沒錢這如何逍遙。
英俊多金對于李治來說這可是自己逍遙人生的標配啊,兩者缺一不可啊。
不過李治這次可是錯怪李朝云了,他從三大賭坊贏來的這些錢對于李朝云來說,那可是會燙手的,這錢就是白給他也不敢花。
當李治悠閑地走到李朝云的書房時,他看到這位刺史大人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臉著急之色。
“李大人你這是怎么了?要是內(nèi)急就趕快上廁所啊?!?p> 李朝云苦著一張臉道:“殿下啊,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下官都快被你害死了?!?p> 這是什么節(jié)奏,我害你干嘛,我是要謀奪你的位置,還是謀奪你的家產(chǎn)啊,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大人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對你可是心存善意,又如何會害你呢?!?p> “你今天可是在那三大賭坊大賺特賺啊,而且還把我也扯進去了,這不是害我嗎?”
這下李治總算是明白李朝云這是為什么了,自己當時那樣順嘴一提,就是為了防止這三家賭坊不認賬,所以才加了個保險。
現(xiàn)在看來顯然李朝云這個保險分量不夠壓不住場子啊。
“這三家賭坊背后的勢力難道都來自五姓七望?”
除了同樣是五姓七望外,李治想不到還有什么勢力能夠把趙郡李氏的李朝云急成這樣。
“唉!”
李朝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殿下所言不差,那城東的賭坊背后的東家是清河崔氏,城南那家則是博陵崔氏,城西那家是太原王氏?!?p> 這可是三大巨頭啊,想不到這三家在這個小小的陜州城都開設賭坊,那么像是長安等地肯定也少不了。
堂堂五姓七望用這樣的手段斂財,也實在是有失身份啊,這可是血腥的資本積累啊。
“大人,五姓七望里面不知道有幾家開設賭場?”
看到李治那認真的神色,李朝云一臉恐懼道:“殿下,你總不是要像他們發(fā)起挑戰(zhàn)吧?”
雖然九皇子殿下人小,但是能量恐怕不小,別的方面不好說吧,但是憑借他那神奇的賭技,恐怕無人能及啊。他要是鐵了心要針對這些賭坊,這些賭坊恐怕只有關(guān)門歇業(yè)一條道路可走了。
“殿下五姓七望中開設賭坊的就只有這三家,其他四家不會涉及這個行業(yè)?!?p> 五姓七望幾乎涉足所有能賺錢的行業(yè),但是他們內(nèi)部之間也有分工,那就是對各個行業(yè)市場的壟斷。
賭坊那可是會下金蛋的雞仔啊,要是整個大唐的賭博業(yè)都由這三大家族控制,那每年的利潤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啊。
李治有此疑問自然是問了出來。
李朝云神色嚴肅道:“賭博業(yè)原本只有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參與,但是在你的祖父登基后,太原王氏也加入了這個行業(yè)?!?p> 自己的祖父李淵當時不過是太原留守,他能成功坐穩(wěn)皇帝的寶座,他以及他的那些兒女不可否認都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這背后若是離開那些世家的支持,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