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的手腳早被捆了個結(jié)實,聽了紹芷秋的話后,哭著朝紹芷秋拱身說道。
“四姑娘!四姑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
紹澤軒冷著臉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想讓我救你,那就招了吧?!?p> “是李嬤嬤!是她讓我這么做的!我爹好賭!去年將我賭輸了抵了債!債主將我送進了國公府,說讓我聽李嬤嬤的吩咐!如果我敢不聽,就將我爹娘弟妹全都要弄死才算了事!四姑娘!四姑娘救命!四姑娘繞了我吧!我真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彩衣的話,紹芷秋是相信的,前世她就是個被廢棄了的棋子罷了。
“說吧,李嬤嬤都吩咐你做了些什么?”
“平日里就是將四姑娘的事回給她聽,但她只問了幾次!并不常問!”
“都問了些什么?”
“您進宮之后問了一次!還有幾次您出了門問您的去向,還讓我去打聽您新院里的人!姑娘,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過!”彩衣哭著說道。
“你沒說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接著說吧,這次又是怎么吩咐你的?”紹芷秋繼續(xù)問道。
“李嬤嬤說!她說只要我把大公子引到邀月樓!只要事成!就能為我做主讓大公子納我做妾……”
“事成?什么事成?”紹芷秋不肯讓她輕易揭過,繼續(xù)問道。
“夠了!”紹澤軒當然知道彩衣的意思,可他見紹芷秋繼續(xù)問,以為紹芷秋不懂,便呵斥住了彩衣,不想她在紹芷秋面前說這些污糟之事。
彩衣被嚇破了膽,如今她差事沒辦好,一家子的性命都拿捏在別人手里,自己也敗露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揪著!
“姑娘!四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我可以救你?!苯B芷秋說道?!澳阋膊槐負哪愕募胰?,我早就叫人將他們帶走了。李嬤嬤那里也找不到他們,你大可以放心?!?p> 彩衣愣住了。紹澤軒也是一愣。
紹芷秋示意讓人將彩衣帶下去,然后對紹澤軒說道。
“前兩日綠芙姐姐就發(fā)現(xiàn)彩衣總是同肖夫人院里的人有來往,她一個從外邊買回來的丫頭,怎么會和肖夫人院里的人有牽連?于是綠芙姐姐就覺得此事有鬼,便一直悄悄地盯著她!”
“再后來三姐姐院里的豆蕊也去找過她,還給了她一樣東西!我就讓人偷偷的拿了些出來,找人問了才知道是什么?!?p> “你知道那是什么?”
“迷香啊……”紹芷秋被打斷的有點突然,無語的道。
……紹澤軒同樣很無語。
“重點不是這個啊大哥!”
“你繼續(xù)……”
“然后我就一直派人盯著她??!也好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今天她有所行動,我才知道她要算計的居然是大哥你!”
紹芷秋撒著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說道。
雖然對于紹芷秋的早慧十分的別扭,可好在紹澤軒早就知道了她聰明,也就不多糾結(jié)于此了,可是他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今日之事,頓時怒火中燒。
“大哥準備怎么處理此事?”紹芷秋見他生氣,問道。
“你有什么想法?”紹澤軒覺得自己這么問一個孩子,真是有點失心瘋了,可是偏偏,偏偏他就問了,而且他很在意紹芷秋的回答。
“依我看,彩衣要藏起來,不能帶去給父親和母親看,”紹芷秋喝了口茶,說道。
“這事就這么算了?”紹澤軒憤怒的質(zhì)問。
“那可不行,把彩衣藏起來,是怕父親母親乍然見到彩衣太過生氣,萬一此刻發(fā)作起來卻不是最好的時機?!?p> “若大哥肯聽我的,這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回了父親母親,只說事情經(jīng)過,不呈人證物證,只把彩衣遠遠的送出去嚴加看管,不要讓人找到才好!”
“你說她的家人都在你手里?”
“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之后我就讓人去把人抓了!我怕她不肯開口,要攻其必救才好。”
紹澤軒看著紹芷秋,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
“你說現(xiàn)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那什么時候才是?”
“大哥覺得今日之事,根源在何處?”
紹澤軒沒有回答,卻細細的琢磨著。
“若是我們現(xiàn)在就將事情掀開,那固然是可以讓始作俑者受到懲罰,可是這懲罰,比起她們亡我之心簡直不值一提!我們不如將這個把柄緊緊的握在手里!待到來日發(fā)作之時,才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我們不能發(fā)作!還要壓著父親母親不要鬧到祖父那里!”
“亡我之心。。。好一個亡我之心。。。紹芷秋,你到底是誰?”紹澤軒盯著紹芷秋,審視的看著她,問道。
紹芷秋一愣,霎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大哥怎么這么問?我還能是誰?我是你妹妹!”
“是啊,你是我妹妹,才會將彩衣帶到我的面前?!苯B澤軒沒有再說什么,看著紹芷秋等她繼續(xù)。
拋開紹澤軒的話,紹芷秋決定此刻不去想他。
“大哥還要同我一起,說服父親母親,不要發(fā)作此事。”
“你既然不想讓事情鬧大,為何還要告訴父親母親?”
“告訴了他們,他們才好有防人之心!肖夫人能陷害我們一次兩次,就能陷害我們?nèi)挝宕?,八次十次!只要我們不死,只要她不死!她就像是一條毒蛇盯在咱們一家身后!若是父親母親都不知道此事,將來豈不是還要被人算計?”
“呼!”紹澤軒深深的呼了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內(nèi)心。
“對不起,大哥剛才太生氣了。”
“大哥這是哪里的話,您是突然發(fā)現(xiàn)的這事,我是眼看著彩衣行事的,就算心里有氣,也會慢慢冷靜下來。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可行嗎?”
“你怎么就能確定,肖夫人要亡我!”
“大哥真的不知道嗎?”紹芷秋回問道。
“她若沒有這種心思,會處心積慮的安排了彩衣?會不折手段的要害你名聲?大哥想想,若是今日彩衣得手,那廉親王妃和懷柔郡主親眼看到。。?!?p> “別說了。”紹澤軒像是累極了,輕聲制止道。
宛如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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