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朝詫異的看向神神秘秘的李壞。思索了片刻,以十枚銅板的價格將懷里的衣物強賣給了李壞,并且甩了一本剛以五枚銅板買到手的書冊砸在了李壞臉上。
“嗯!”李壞驚嘆一聲翻了翻手里的書冊隨后咬牙切齒的暗罵著門口無良的小胖子。
書冊上不光寫了小胖子跟自己說的所有信息,還詳細介紹了開柳集里的規(guī)矩以及劃分區(qū)域。
秦早朝撇嘴冷笑一聲就自顧自的閑逛起兩側(cè)路邊蹲坐在地的“商販”。李壞則是咬了咬牙在沿路邊擠出了方寸位置將秦早朝強賣給自己的衣物擺在地上,又從懷里取出幾個白色小瓷瓶一同擺在地上。
從進了開柳集繞開門墻后映入眼簾的首先就是這些擠滿沿路兩側(cè)的“商販”,好的就是在地上鋪上一片臟布,差的就是連臟布都沒有,就地擺放著自己想要販賣的小玩意兒。
這些小玩意兒多而雜,有擺放著泛舊古樸書籍的,有擺放著銹跡斑斑的鐵器銅鍋的,這些都不說,甚至還有在吆喝叫賣糖葫蘆的人和斜躺在臟布上身前擺著一個個精致彩繪木偶的人,他們的正中間,悠閑的坐著一個立著幡子的算命道士,身前連個桌子都沒有,也與其他人一樣只鋪了一片臟布。
秦早朝東摸細看的買了個糖葫蘆,正準備走。那個閉著眼悠閑的仿佛快要睡著的道士睜開眼睛說:“這位善士且慢!”
秦早朝咬下一顆糖葫蘆酸的蹙著眉頭看了過去。
“善士,我觀你印堂發(fā)黑,有血光之災(zāi)??!”
“你說。”秦早朝又咬下一顆糖葫蘆嘟囔著嘴說。
道士閉目掐指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睜開眼睛說:“善士,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泄露天機,小道我可是要耗費壽命的,所以?”道士邊說邊捏了捏手指。
秦早朝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呵呵!”一旁賣給秦早朝糖葫蘆的漢子冷笑著說:“小道士,你這道行不行啊,哪有一上來就說人有血光之災(zāi)的,還這么赤裸裸的要錢,我扮道士都比你像,別白費力氣占地方了,早點走!說不定還能在哪里撿個漏!”
小道士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依舊閉上眼睛碰下一個機緣。
秦早朝閑逛著漸漸地走到開柳集的中心,兩側(cè)沿路的“商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路邊林立的商鋪,書冊上有介紹,這些商鋪是那些真正有實力的“商販”租用的,租金一天一付,不讓拖欠也不許多付,自有人一天一收。
林立的商鋪雖多,秦早朝也就在一個販賣精魅的商鋪停留駐足了一會兒。只因懷里的小東西躁動不安的探出了頭看向那家名為“山鳥獸籠”的小店鋪。
走進店鋪是一個風(fēng)韻富態(tài)中年婦人,婦人抬起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秦早朝。身上的衣物沒有講究,腰間手上也沒有佩戴懸掛的配飾,更看不出一絲血氣精悍,炁息悠揚的意境來,婦人索性低下頭繼續(xù)抹著眼淚看著擺在柜臺上一本小說家寫的書,書上寫的是一個書生與小姐的凄婉故事,在婦人看來,兩人之間的纏綿緋則,愛而不得,正戳中了她的心窩,因此才抹淚不止。
婦人不搭理秦早朝,秦早朝也樂的高興本就沒想買,只不過懷里的小東西一只盯著這里想要進來看看,無奈之下才進來看看。屋內(nèi)高出懸掛的盡是些鳥籠,鳥籠里關(guān)著五彩斑斕各式各樣的鳥獸,挺有意思的一個就是大門口懸掛的那個彩羽小雀,在看到秦早朝進屋后,自己銜開了鳥籠上的鎖扣,飛了出來圍著秦早朝轉(zhuǎn)圈,鳥喙里不停傳出人言:“恭迎貴客!”“恭迎貴賓!”
若是這個彩羽小雀是開了靈智的妖獸倒也沒多大意思,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這只彩羽小雀就只是一只普通的鳥獸。
秦早朝踏進屋內(nèi)后,彩羽小雀繞著秦早朝轉(zhuǎn)了四五后就飛回了鳥籠,自己用鳥喙鎖上了籠鎖。柜臺前的風(fēng)韻婦人又抬起頭這次是看那個彩羽小雀,看它自己老老實實的飛回了鳥籠里,就揚手扔進籠子里一顆丹丸,彩玉小雀張口將丹丸吞進肚子說了聲:“謝謝!”就低頭用鳥喙梳理起翅膀上得羽毛來了。
地上也擺著各種獸籠,籠里大多也是未開靈智的走獸,山狼幼崽,穿山鱗鯉,玄甲鱷龜,赤足龍兔,品相各不相同。
“這條狐貍怎么賣!”秦早朝在一條關(guān)著灰黃狐貍的籠子前,指著籠子扭頭問著柜臺前的風(fēng)韻婦人。
風(fēng)韻婦人頭也不抬的說:‘本店不賣山鳥,走獸,只賣籠子!客人是問錯了吧!’說完后婦人還指了指門口的招牌。
“那你這狐貍賣不賣!”秦早朝堅持問道。
“不賣!”風(fēng)韻婦人將柜臺上的藍本小書折上一角輕輕合上看向秦早朝。
秦早朝悄悄的拉開衣襟看了一眼懷里的小東西,小東西有些無精打采。
小東西以為遇到了自己的朋友,但是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并不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更難過了,他在想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也像這樣被關(guān)在了籠子里,說不定還會被人捆上可怕的繩子。
風(fēng)韻婦人見秦早朝撓了撓頭有些無可奈何后又緩緩說道:“你要是買了籠子,狐貍可以當做添頭,送給你!”
秦早朝問道:‘那籠子多少錢!’
風(fēng)韻婦人眉開眼笑的說:“小店不收銀錢,神都玉玨半枚就夠?!?p> 秦早朝沉默了下從懷里摸出靈玉幣伸到風(fēng)韻婦人面前說:“這個行不行!”
風(fēng)韻婦人明顯愣了愣從柜臺后面走出來笑著說:“行,怎么不行,當然行,公子都可買下小店所有的籠子了!”見錢眼開也不過如此,之前的客人立馬變成了公子。
“我只要這只狐貍!籠子不要?!?p> 風(fēng)韻笑臉凝固冷哼一聲說:“公子莫不是聽不懂我說話,狐貍不賣,只賣籠子。要是公子不是成心要買,就別打擾小店做生意,恕不遠送!”
秦早朝見風(fēng)韻婦人要趕自己,沒明白自己是哪里說錯話了還是做錯了什么,又撓了撓頭開口說:“姐姐別生氣,我是真心想買這只狐貍!姐姐要是不高興,我買下籠子你把狐貍給我,籠子再送給姐姐你,要是姐姐不要我拎走就是了!”
風(fēng)韻婦人依舊拉著臉看不出表情,但其實被一個少年左一口又一口的叫姐姐,風(fēng)韻婦人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公子,莫要叫姐姐了,我的孩子都跟你一般大了!”
秦早朝裝作驚訝狀說:“姐姐看起來大不了我?guī)讱q,那一定是修行有術(shù)的神仙人物了!”
風(fēng)韻婦人又露出笑臉,眼睛瞇成月牙狀擺著手說:“不是不是,倒是跟我家男人學(xué)過幾手,算不得修行有術(shù)”
秦早朝走出山鳥獸籠店的時候懷里抱著個灰黃色的狐貍。
怎么得來的?風(fēng)韻婦人送的!
果然劍經(jīng)樓里呢么多書,沒白讀!秦早朝很得意,要是有條尾巴估計都要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