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在那次爭執(zhí)過后,她以為他又會不再見她,但她錯了,不僅來見她,甚至像以前一樣天天夜宿乾寧殿,與她‘朝夕相對’。
但她感覺自已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甚至私下已經(jīng)開始吐血,她只能驚恐的背瞞著他,命令所有人都不許提,不然就處死誰,再這樣拖下去她根本撐不住也瞞不了他,她在矛盾在煎熬,她只想讓他記住她最美好的樣子,這樣病泱泱的她不想成為他的痛。
晚上。
李清惜看著鏡子中的自已,那故意施厚的胭脂一絲掩蓋了她的虛弱,看起來依舊那樣明艷動人。
“娘娘,您看這樣可以嗎?”婢女問著。
點頭,“嗯?!?p> 婢女見正走進來的耶律隆緒,“娘娘,可汗來了?!碧嵝?。連忙軀身行禮,不敢怠慢。
李清惜并沒有馬上轉身迎駕,而拼命眨掉眼中的酸澀才慢慢起身,轉過身,輕行著禮,“可汗來了。”像是老夫老妻般的打招呼方式,沒有太刻意規(guī)矩。
耶律隆緒并沒有馬上走過來,而下了驅逐令,“你們都下去?!?p> 見人都離開后,他才朝她走去,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她臉上精致到完美的妝容,可說非常美麗,只是他眼底的心痛雖然隱藏的很好卻仍逃不過她銳利的眸子。
微笑的迎著他,“可汗不喜歡我的妝容?”打開沉默,問著。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撫著她傾城的容顏,很溫柔仿佛在小心翼翼摸著一個絕世珍寶,多一絲力道都嫌重。
“我想與你有個孩子?!?p> “可汗應該明白,我~~~~”她未說完的話被他食指打斷。
“我不想聽那些我不想聽到的話?!弊柚梗锨皩⑺龜r腰抱起往內室走去,他真的想要一個與她的孩子,這樣她就能留下來的。
李清惜輕靠在他濕熱的胸膛,誰都知道那是不會有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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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日子過后。
耶律隆緒正陪著李清惜用著早膳,突然她胃部一絲不適。
“嘔~~”胃里一絲反酸,欲嘔,今早起來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只是干嘔也沒嘔出什么東西來她也沒太在意。
“娘娘你怎么了?”婢女連忙上前,關心的問著。
耶律隆緒目光一沉,“怎么回事?”問著。
婢女一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可汗恕罪,娘娘今早起身就有些不適了,奴婢想宣御醫(yī),但娘娘不讓怕可汗擔心?!?p> “是我不許她宣的,你別怪她。下去吧。”
婢女連忙如臨大赦一般差點沒連滾帶爬的滾下去,顯然他剛才的眼神有多嚇人。
盛圖見狀,會意正準備退下宣御醫(yī),但被李清惜阻止,“不必宣了?!?p> 盛圖哪敢大意,誰都知道王后娘娘是可汗心尖上的人,盯著耶律隆緒一眼,審時度勢。
“吩咐下去,備安胎藥還有膳房配合御醫(yī)提出的最好的方法替王后保胎?!敝苯用睿屓苏痼@。
“是。。”盛圖馬上領命退下。
李清惜微忡之余,“我沒有懷孕?!彼纳眢w根本不是懷孕而是虛弱的反胃。
“你是在懷疑本汗的能力?”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懟的李清惜一時愣神,最后反應過來時一陣臉紅臉白的,她哪有那意思。
“但我的身子我自已最清楚?!庇袥]有懷孕她會不知道嗎?
“本汗說有就是有,沒有也會有。再說了,你跟本汗同房那么久,懷有本汗的子嗣有什么奇怪嗎。”不接受任何反駁。
同房?李清惜臉色緋紅,他怎么能大庭廣眾之下說閨房之事了,癟嘴。
“那宣御醫(yī)好了?!彼灿行∑饬耍瑧械母鷮Ψ綘?,她發(fā)現(xiàn)他居然爭不贏他,她能懟死自已,耍無賴的程度一次次刷新她的三觀。
“宣不宣結果都一樣。”他說了算。
“但好歹也別云里霧里一知半解,還是確定比較好吧。”試圖說服對方。
耶律隆緒目光一瞥,顯然當成空氣,置若罔聞。
“耶律隆緒?!敝焙羝涿?。
“你又敢直呼我的名字?!甭牪怀隹跉獾脑捤龥]怎么,旁邊的一眾奴可嚇的不輕,全部噗通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
“誰讓你蠻不講理。”她才不怕他,繼續(xù)大言不慚。
耶律隆緒也不吃早膳了,放下筷子改睇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誰像蠻不講理多些。”直指著她。
暗觀了一下自已,趾高氣昂的樣子像是她找理似的,“還不是被你氣的?!泵髅饕粋€御醫(yī)就能查明的事情,非得犟著,開始后悔剛才怎么就沒讓宣御醫(yī),但他的臉色分明后悔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