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完顏麗兒怎么也想不到,一邊對方勸她去勸李昭慶,一邊她會因為怕他再顧忌她而無法同自已喜歡的人在一起而選擇放火自焚,他陪了她這么些年,她知足了,該成全他了。
當(dāng)李清惜越想越不對勁,越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折返時,只看到滿屋的大火,熊熊燃燒,照亮整個李府后院,讓人根本無法靠近。
“救命啊,救火啊?!贝舐暸叵?,試圖想鉆進去救人,但根本連靠近都難,那灼人的溫度讓人恐懼。
“快來人啊,快來救人啊?!?p> 她的聲嘶力竭也成功引來眾人,有些人提水,有些人用東西滅火,總之忙成一團,亂七八糟。
“無兒姑娘你不能進去,火太大了。”見她欲撲進去,旁邊的人連忙攔住。
“不要拉著我。救人要緊啊。”說著推開眾人,看著四周拿來揮滅火勢的被子,連忙搶過一桶水澆上,披在身上不顧一切沖了進去。
但內(nèi)里并不樂觀,火勢太大,濃煙滾滾,嗆的人根本無法呼吸哪怕她用被子捂住口鼻,仍舊嗆的眼睛都睜不開,但她顧不得太多,局促的往前走去,舉步為艱,但她也沒有后退路,身后接連倒下柱,梁房。
突然,一根橫梁在她面前砸下,“啊?!弊屗@的后退。眼前火勢越來越強,再不找到人,她也必死無疑了,“少夫人,少夫人你在哪?”大聲喊叫,但一張口就,“咳咳咳~~”被濃煙嗆到咳出眼淚,肺都要咳出來了。
“少夫人~”艱難的往前挪,睜著被熏的痛的眼睛,四處找尋?!吧俜蛉?。”
就在她心急如焚時,在火勢后面隱約的臉讓她欣喜若狂,不顧一切沖了過去來到對方身邊才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被熏的昏迷不醒。
“快醒醒,快醒醒啊?!蓖茡u著對方,但卻無濟于事,尤其眼前接連倒下的柱梁讓她眉頭深鎖,不管了,艱難的架上對方在肩膀上,踉蹌的半摟著對方往外移,盡量將被子照在對方身上。
屋外。
“怎么回事?”李昭慶與完顏麗兒回到李府就被眼前的一切驚住。
“少夫人,少夫人她在里面。還有~~還有無兒姑娘。”下人嚇到,結(jié)巴。
只是不等李昭慶反應(yīng)過來,有人已經(jīng)快他一步,先一步?jīng)_進火場,曹子瑋抓過下人手中棉被,披著就往里沖去,李昭慶也顧不得一切搶過被子也緊隨其后,完顏麗兒只能留在原地干著急,惴惴不安。
曹子瑋顧不得濃煙熏擾,精厲的眸迅速確定目標(biāo),搜尋四周一眼。
“人在哪?火這么大根本看不清?!?p> 赫然,“在那。”指著前方,人已經(jīng)快步靠近過去。
見她已經(jīng)虛弱到奄奄一息,曹子瑋將被子搭上她,“昭慶,嫂子就交給你了?!闭f完抱著她就拼命一切往外沖。
李昭慶也是事不宜遲抱著呂樂也緊隨其后的沖了出去。
待兩人將人救出,所有人迅速圍了上去,“拿水過來?!迸叵?。
提起下人遞過來的水就往她身上潑去,為她降溫,李昭慶亦是同樣方法。
雖然李清惜比呂樂后昏迷后進去,但她一直照顧對方吸入的濃煙更多,仍舊昏迷不醒。
“大夫,快去找大夫。”
“已經(jīng)命人去找了,應(yīng)該快到了。”曹子瑋脫下衣服將她裹住,怕她著涼,抱著她快速離開,往干凈的廂房走去。
~~
經(jīng)過一頓忙碌,一夜的折騰,曹子瑋衣不解帶的照顧,終于清晨時分,李清惜慢悠悠的睜開眸,看著四周陌生卻又一絲熟悉的地方。
“你醒了?”聲音極度溫柔。
看著對方,怎么是他?“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我不是~~”她不是被困在火中?
“不要問那么多了,你還有哪里不舒服?”關(guān)心的問著。
“少夫人她怎么樣了?”
“幸好救的及時,她比你先醒來?!?p> “那就好,人沒事就好?!钡幌氲綄Ψ降纳?,就讓她心疼。
看穿她的心事,“放心好了,確定你沒事,我們所有人就會再一同入宮面見太后與皇上,一切如實脫出,太后與皇上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最多判個私放之罪,不會太嚴(yán)重的?!苯忉屪寣Ψ椒艑捫摹?p> 思量之下,李清惜還是說出心中歉意,“對不起?!边@三個字是她欠他的。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怪不了你,等著我,等昭慶的事情解決我將所有事情再重新告訴你。”
“什么事?”
“等我回來再說?!彼嬖V她所有真相,帶著她遠走高飛,辭官。
李清惜只能點頭。
~~
只是等他再次回來,她再一次失去蹤跡,她還是要離開他嗎?為什么?
趙暮苒上前,想將手中的斗篷替對方披上,但被對方拒絕。
“你還是在怪我?”
“為什么要出賣她?”
微愕,她沒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差點害死昭慶,呂樂差點自焚而亡,你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口氣惡劣。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她再靠近你,所以才會一時迷了心竅,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錯了?!彼龑懥诵沤o她,也寫了信給李昭慶,只是內(nèi)容不是約見面而有奸細(xì)入城,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也不想的。
看著對方失望至極的表情,趙暮苒后悔莫及,“對不起,你原諒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證我一定做你心中最溫柔賢惠的妻子,善解人意,絕不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彼WC,但顯然太晚了。
曹子瑋不再看對方哭哭啼啼的可憐樣子,繞過離開,連一個字都嫌多余。
李清惜離開城都,趙暮苒的勸告也是警告甚至是威脅,只要自已離開,她就會去勸她母后與皇兄從輕發(fā)落李昭慶,放過所有人,原來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會怪對方。
也好,反正這里也不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