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有點小激動,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非月早就不是起初那個什么事都不懂,一門心思,只知道吃的小姑娘了。
“月兒,你到現(xiàn)在還想不起我是誰嗎?”
玄堯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的溫暖,令非月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可是又逃不開。
“月兒,如果,萬年前,不是你盜取了靈界至寶,怕是玄堯早就煙消云散,泯滅于天地間,月兒,你為何,到了如今,還未曾想起我半分……”
他的聲音帶著焦急和無奈!
好看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那張曠世美顏,就那樣,一點點地向下靠,再靠近!
非月望著他的眼,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痛,體內(nèi)瞬間便有一股力量,開始橫沖直撞起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燃燒開來!
“啊——”
非月忍不住抱著頭再次蹲了下來。
血,到處都是血!
然而,又像是火,到處都在燃燒!
玄堯溫柔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緩聲道:“月兒,可曾記起了什么?”
她什么也記不清,只覺得頭好痛,身體好難受,整個人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樣,說不出來的痛。
“夠了——”
一聲厲喝傳來,非月瞬間便覺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
而后一雙手緊緊地將她拉到身后。
“玄堯,你要不要臉!”
司徒淵一手緊緊地拽著身后的非月,一手揚著手中的黑色長鞭,冷冷地望著一襲白衣,飄然如仙的玄堯。
一直在當(dāng)透明人的白月光,麻利地跑到司徒淵的身后。
玄堯著微微一笑道:“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司徒淵!”
他嘴角含笑,可雙眸卻滿是火焰,金色的火焰,在四周雄雄燃燒了起來。
“你身為天帝,不為守護玄天界,反而處處挑畔九界,甚至想要破壞九界規(guī)則,你覺得你這樣很對嗎?如今為了一己私立,又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你覺得你這樣很偉大嗎?”
司徒淵的冷冷開口。
白月光在一旁狂點頭,用它的頭蹭著非月的腳。
感受到腳下的暖意,非月那幾欲爆烈開來的腦袋,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望著被司徒淵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心頭禁不住突的一跳,歡喜道:“你你好了?”
司徒淵微微點頭,滿是戒備地望著玄堯道:“玄堯,你我之間的恩怨糾纏了上萬年,今日也是該了解的時候了?!?p> 說完,他聲頭望向非月道:“月兒,你帶著白昊進空間,這里交給我了?!?p> 非月左看看右看看,正名猶豫要不要進去時,玄堯突然沖她微微一笑,柔聲道:“月兒,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他的目光就像一道深深的海,好像要將她吸進去一樣。
非月的頭瞬間又開始痛了起來……
司徒淵厲喝一聲,手中的長鞭立刻朝玄堯甩了過去,咬牙切齒道:“玄堯,本尊告訴你,你即已無法奪舍本尊,本尊也不會讓你奪舍非月?!?p> 他的聲音猶如滾滾的天雷。
非月打了個哆嗦,體內(nèi)翻滾的那種感覺,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玄堯輕巧地避開他的攻擊,掃了一眼非月道:“月兒,我給你的那支簪子,可還好?可還是完好如初?”
非月順手便朝頭上摸了過去。
可最后什么也沒有摸到,玄堯微微一笑,繼續(xù)道:“月兒,那簪子即已沒入你體內(nèi),你為何還不蘇醒,堯等你的好苦啊!”
“月兒,這萬年來,堯每日茍且偷生,便想到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你為何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卻不肯出來與我相識!”
“……”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一個天雷一般,打在她的身上。
非月一連向后退了好幾步,只覺得腦中轟隆隆的直響。
大花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一下子便涌進了她的腦中。
“只要天帝蘇醒,本太子便會求天帝放你一條生路,只待天帝蘇醒……”
她還曾經(jīng)想過,蘇醒的那股力量,到底是誰。
原來,那力量不是天帝,而是那靈族公主……
她本以為,玄堯與她有緣,便送她簪子,原來,原來……
非月再次醒來的時候。
正在躺在她的空間里,滿目都是綠綠的青山,清澈的水,天上飛行的鳥兒,水里游來游去,歡喜追逐的魚兒!
還有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蹲在一棵葡萄樹下,努力立起自己的身體,用它的小爪子,勾著葡萄上的果子。
非月想要伸手幫它拿下來,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手,不過,她心念一動,那葡萄樹便輕輕搖晃了起來。
一串葡萄從上面掉了下來,剛好砸在小狗的頭上,把它砸得有點暈。
在地上滾了兩圈,一爬起來,立刻樂哈哈地追抱住葡萄啃了起來。
不過下一少,小狗突然睜開了眼睛,四處望去,歡喜道:“月兒,月兒是你嗎?”
“是我??!小白!”
非月開心極了,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喊,這聲音都出不來。
可她明明能將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非月嚇得心頭砰砰直跳,白月光無奈地?fù)u了搖頭,抱著葡萄趴在地上,滿是頹然道:“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你肯定還沒有醒過來,魔尊說,你就算是醒,也得過個幾千上萬年,哪能這么快呀!”
幾千上萬年?
真當(dāng)她是什么了?
她一個正常人類!
非月急道:“小白,是我呀,是我呀!”
她一著急,這里的所有樹木都開始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就連身后的葡萄樹,也不停地掉葡萄,一顆又一顆地往白月光的身上砸。
白月光起先被這滿滿地震動感,給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反映過來:“尊尊尊上,尊上!快快快,月兒醒了,月兒醒了!”
非月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白月光一眨眼,便從她的眼前消失了,她依舊能看到的是她那個空間。
空間里的一切,她都能看到。
甚至,還看到了,她起初用大花的毛做成的雞毛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