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臨死前的驚悚之語,常生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但他不知道北地黑風(fēng)四個字的含義是什么。
想來應(yīng)該是一種犬種的名稱,或者是等階。
將小黑狗送到姜小蓮身邊,常生疲憊的坐在一旁。
這場惡戰(zhàn)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幾次險死還生,若非奇異的小黑狗,今天三人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公主府。
腦海里依舊是惡戰(zhàn)的場面,常生的臉色十分蒼白。
常生沒料到大皇子手下居然隱藏著筑基境的修士,而且還是個筑基中期的高手,更無法預(yù)料對方的黑牙鼠有著妖物的等階,是一只可怕的鼠王。
然而白奇也沒想到,三個煉氣期的螻蟻居然有反殺筑基的能力,更沒想到姜小蓮的小黑狗可以爆發(fā)出吞殺妖物的可怕威能。
“人算不如天算……”
常生的語氣有些低落,自己的境界實在太低了,如果是金丹強者,彈指間即可滅殺筑基。
“天算不如不算,再怎么算,他不還是死了?!苯∩徧撊醯穆曇魝鱽恚呀?jīng)悠悠轉(zhuǎn)醒。
“你的項鏈很珍貴吧?!背I詭敢?,能讓小黑狗妖化的吊墜,一定非同小可。
“吊墜里封著一滴大妖精血,能讓小黑激發(fā)出一次妖化能力?!苯∩徧撊醯慕忉尩?。
“大妖精血,怕是不亞于法寶的價值,等有機會,我會找一滴大妖精血還你?!?p> 大妖相當于元嬰境界的強者,一滴大妖之血的價值都非同小可,何況混入了神魂的精血,人家姜小蓮帶著是為了保命的,卻被耗費在幫常生報仇上,這份人情常生不會裝糊涂。
“還什么還,別忘了我們是兄弟!”姜小蓮想要坐起來結(jié)果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吸氣。
“兄弟……兄弟……”一聽兄弟兩個字,另一邊的茍使也醒了,虛弱道:“兄弟我餓,好想吃烤豬啊?!?p> 常生差點被氣樂了,這位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剛清醒就要吃東西,果然是天生的飯桶。
烤豬沒有,丹藥倒是不少,姜小蓮取出對癥的靈丹,三人分別服下,傷勢很快好轉(zhuǎn)了不少。
“那孫子呢,看看去。”姜小蓮說話間走出房間,三人來到廚房。
白奇的尸體慘不忍睹,心窩處出現(xiàn)個大洞,兩眼翻著,好像死不瞑目。
“他是筑基高手,儲物袋里一定有好東西。”
姜小蓮說著翻找出白奇的儲物袋,運轉(zhuǎn)真氣往地上一倒,稀里嘩啦落下一堆東西。
儲物袋里有幾件法器,靈石上千,金銀無數(shù),還有不少功法書籍與一些衣物之類的雜物。
衣物和金銀沒用,靈石和法器才是好東西,三人就在廚房里開始分好處。
“這袋子給我吧,我都沒有儲物袋?!逼埵箍春昧藘ξ锎旧恚瑑裳鄯殴狻?p> “拿去,靈石我們均分,法器你們倆先選,什么筑基高手,根本沒幾樣好東西?!苯∩彿戳艘粫挥傻闷财鹱靵?。
與她相比,白奇的身家算不得多富有。
“嘿嘿我也有儲物袋了!以后能裝好多好多酒!”茍使高興得手舞足蹈。
姜小蓮看不上眼的法器,在茍使和常生眼里可是好東西,常生選了一柄上品法器飛劍,一個小巧的圓木盾,外加分到了四百多塊靈石。
別看一場惡戰(zhàn)險象環(huán)生,得到的好處足以令人眼紅。
不說其他,一把上品飛劍的價值至少數(shù)百靈石,尤其那小盾是防御法器,別看只有下品的程度,價值不亞于上品飛劍。
大多情況下,防御法器的價值遠遠高于攻擊類的法器,這次常生的收獲加起來足有一千靈石以上。
一千靈石對于煉氣期修士絕對是天文數(shù)字,能讓無數(shù)人眼紅甚至拼命。
挑完法器,常生翻看著書籍。
白奇身上的書籍大多為法術(shù)類,多為通用的法術(shù)書籍,比較常見,不過有一部特殊的書籍引起了常生的注意。
“銀瞳秘法?!?p> 抓起這部書籍,常生變得凝重了起來,道:“果然是幻術(shù)法門?!?p> “幻術(shù)類的秘法都很珍貴稀少,這是好東西,拓印一份,我也學(xué)學(xué)。”姜小蓮瞄了一眼銀瞳秘法,被其吸引。
“猛人兄要不要?”常生點頭后詢問起茍使。
“啥玩意?幻術(shù)?我才不學(xué),法術(shù)我都學(xué)不溜,幻術(shù)太難了?!逼埵沟故怯凶灾?,對幻術(shù)根本沒興趣。
收起銀瞳秘法,常生忽然看到堆放雜物的地方有一塊牌子,玉佩般大小,做工精致。
拿起來一看,上面刻著一個古怪的字眼。
“南?”
看著這塊密牒般的令牌,常生莫名其妙,看不出南字的含義。
“難道是他的名字?他真名不叫白奇,叫白南?!苯∩彴l(fā)揮著自己的想象,只不過猜得不太靠譜。
“用不著將名字特意刻在令牌上,名字又不會輕易忘記?!背I粗钆?,道:“是方向吧,南方有什么?”
“南州,嶺南,嶺南七國聯(lián)盟,我們就是南方,看不出什么線索?!苯∩彄u頭。
“也可能他是個路癡,記不住東南西北,和我一樣?!逼埵挂贿叿抑谰埔贿呎f話。
白奇不可能是路癡,即便路癡也不會特意刻個牌子記載個南字,字體又不是方向,這塊令牌一定存在著其他的隱情。
雖然看不出什么秘密,令牌的材質(zhì)倒是極好,甚至能當做煉器材料。
令牌沒人要,被常生收了起來。
天光漸亮,公主府的外圍出現(xiàn)了人聲,侍衛(wèi)長壯著膽子接近廚房所在的院子,走一步退兩步,滿臉苦澀。
誰愿意第一個去探聽狀況,這要豬魂沒死,再撲他身上就麻煩了。
侍衛(wèi)長膽戰(zhàn)心驚的磨蹭著時間,一條小船已然騰空而起,飛向遠處。
院子里只剩下滿地廢墟。
城外百里,荒無人煙的一處荒山上,一具死尸被丟在草莽之間,不久后引來一群餓狼分食一空。
白奇的頭顱被帶到了茶山,當做祭品擺在王五名的墓前。
至此,大仇得報。
“殺人越貨,你還死不瞑目,給我閉眼?!?p> 墳前,姜小蓮看人頭瞪著眼珠子不順眼,抬腳就踩。
她打算把白奇的眼皮踢下來,結(jié)果踩了兩腳,眼皮沒落下來不說,白奇的眼角竟流下血淚,猶如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