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方動手了,死的會是誰是他還是他。陳子謙這一刻真的感覺自己是冷漠無情的了。林辰?jīng)]有阻止陳子謙抽風的行為,不如說他希望陳子謙這么做,因為他是陳祁鳴的兒子。
還真安靜,秦方譏諷的笑了笑掃視所有人,你讓他們開槍他卻不開。沒有做好殺人的準備拿起武器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一個羞辱,看著天空笑了笑道:“姐姐我恐怕要失敗了,這樣好了他們不去我先去,我們就自在那里等著,看著他的下場,看著他失去一切?!?p> 秦方手里的刀慢慢的調轉刀鋒對著自己的胸口,看到人心驚肉跳。陳子謙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秦方,最后一句話的聲音很小還是讓他聽見了。詛咒完了就要去死,陳子謙是不想管閑事,不過也得等他把話說完了。
陳子謙快步上前無視了他手里的刀子,距離秦方只有三步遠的距離抓住了秦方的胳膊兩個人僵持拉扯在原地。秦方咬著牙紅著臉往前扯陳子謙就往后拽,其實對付現(xiàn)在的秦方的方法很多,包括他斷掉的腳就是弱勢。
他不是圣母會對著所有人大發(fā)慈悲,刀劍相向包括到了現(xiàn)在只要他松手,秦方會不會反撲誰也不知道,就是自殺陳子謙也不會去相信他。抬眼冷淡道:“知不知道物極必反這個詞,會不會失去一切那是我的事情,我只是知道失去一切的是你?!?p> 不遮不掩說的光明正大,看的秦方火大,怒道:“失去,陳子謙我警告你放手,你就不怕我讓你跟我同歸于盡,可別忘了齊燕是我殺的。”
徐晃氣的差點沒抄起手槍扔出去,這混蛋跑的還真快。比起徐晃的火大,任雪櫻可以說擔心的不行了,也同時因為聽到秦方承認了他殺了齊燕這件事安靜下來,陳子謙洗脫嫌疑讓她很開心,他不用坐牢了。
陳子謙笑了笑,道:“你承認的還挺快,不是想讓我坐牢嗎?怎么改變主意了,說!王齊是不是主謀?!?p> 陳子謙已經(jīng)不想跟他們玩游戲了,也可能秦方承認是因為警察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他們找到了證據(jù)。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都一樣,免不了被定罪了。至于王齊才是他現(xiàn)在關心的,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死的原因,不能放任不管的理由。
秦方不說話笑了笑,只是手上的力氣松了,完全沒有了拉扯的力度。陳子謙抬抬眼猛地松手后退,刀尖擦著他的襯衣過去的,細微的次拉聲。
袖口的扣子掉了一個,陳子謙快速蹲下身子,兩只手撐地。
對著秦方的方向掃堂腿過去,無比同時他聽到了碰…的一聲,陳子謙很熟悉這個聲音,不知道那一個不長眼的突然開槍了,秦方身體一斜子彈擦著他的左肩過去。
哐當一聲匕首隨著秦方驚訝瞪大的眼神飛出去,整個人不自然的形態(tài)倒在地上。陳子謙看了一眼腳邊的匕首還沒有停下來晃動的嗡嗡響。
趕緊起身,一個人把秦方壓倒在地上??雌饋硎瞧圬摎埣踩?,實則陳子謙的無名火就上來了,只有他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氣壓著自己的火氣。本來還想問的,他現(xiàn)在是完全沒心情了,就怕多待一會兒會忍不住揍他。
看著林辰平淡道:“這個人給你們,老規(guī)矩井水不犯河水。”
徐晃已經(jīng)傻了,這一瞬間發(fā)生的太快,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吹搅松磉呥€在發(fā)抖的小警員,他認識這是新人,還真是沉不住氣沒判斷好。咬著牙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來話。林辰接到了秦方,秦方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瞪著陳子謙。
他的一切都被這個人給毀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陳子謙早就千瘡百孔了。不過…他對著陳子謙笑了笑,你永遠別想抓到王齊。
那個輕蔑的笑容陳子謙看到了,絲毫不在意笑說道:“認為我抓不到王齊,認為贏得人是你們。你錯了…我已經(jīng)贏了,我是偵探,那些警察該做的事情不用我操心?!?p> 一句話說清楚了陳子謙的目的,其實說白了到了這里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沒有關系了。他該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有一句話不是說幫忙是人情,不幫是本分。眼看著秦方的臉色變了,瘋狂的朝著陳子謙怒吼道:“瘋子!人渣!!你是這個世界的人渣!!人渣…你知道我放棄了多少?
我的兩只腳是我自己鋸斷的因為醫(yī)生不會給正常人截肢,那一個小作坊里的黑醫(yī)生,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嗎?你現(xiàn)在收手,不行…不可以…陳子謙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
秦方紅著眼流著眼淚瞪著陳子謙,這不是普通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今天他輸了,可能就跟他說的會失去一切。
憤怒對著他沒用,耷拉下了眼瞼。平淡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強行的把他推給別人就可以掩飾的,掩飾你的目的。說是幫他們,其實一半多的原因恐怕是私心吧,為什么你姐姐受到了傷害還得死?”
陳子謙背對著秦方不看他的表情,這個人一步錯步步錯。讓別人當成了出頭鳥,一顆可悲的棋子。身后粗重的喘息聲,秦方?jīng)]有回答,只是仰著天大笑,如果說陳子謙解剖了他,那么他現(xiàn)在就是一具空殼子。
被押解的過程中大喊:“為什么??!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槭裁唇Y果沒有改變她們要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語氣里的悲傷有目共睹,徐晃聽的心驚,黃躍升也說過。這些事情習慣了就好,陳子謙看到了癱軟在地上的任雪櫻捂著嘴哭,煩躁的抓頭發(fā),最近這個女人可以說是沒完沒了了,整天對著他哭。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耷拉著眼瞼走到了她的面前。
還以為一攤爛泥的起不來要伸手扶,沒想到任雪櫻突然起身又一次抱著他不松手,哽咽的道:“太好了,你沒事?!?p> 陳子謙一驚,他剛剛的事情看著很危險嗎?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他是當局者沒有外人看的清楚,從后面看見總感覺陳子謙馬上就會死。陳子謙抬手本來是想拍拍任雪櫻的頭,一看左邊徐晃翻著白眼一副你行的樣子。
看看右邊林辰若有所思的笑容,這還不算完陳小浩也來插一腳捂著眼睛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比劃著什么。陳子謙是看懂了也當做沒看懂,不就是說他跟別人一起走。說白了就是把這個麻煩的女人留給他了,還真會玩。
任雪櫻是真的害怕,她顧不得其他的。原本哽咽的聲音,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陳子謙放下了手,平靜道:“回去吧?!?p> 三個字也同樣撇開了他們的關系,陳子謙比任何人都自覺自己的位置。任雪櫻跟他不是一路人他比誰都清楚,任雪櫻僵硬了一瞬間被陳子謙捕捉到了,兩只手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慢慢的推開。
王齊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不干涉,他也自然不能跟任雪櫻有牽扯了。再繼續(xù)下去,他又會被拉進去。這一次陳子謙直視了任雪櫻的臉,笑了笑道:“委托已經(jīng)全部結束了,你的生活里沒有我會更好,不會遇到這么危險的事情,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就夠了,任小姐?!?p> 他的一聲任小姐,任雪櫻絕望了。多久了他又一次把他們的關系推回原地,甚至是另外的一條線。她張著嘴唇說不出來話,只是不停的抹眼淚。
心里一個聲音一直在說,她不想也不愿意。不想就這么回到過去的生活,事實上她已經(jīng)回不去了。她不想跟陳子謙變得這么陌生,她不是一個小孩子這些天的事情明白了很多。
他也是個人會有那個難言之隱,他跟任何人都在保持距離??墒撬行r候的關心是真的,平穩(wěn)了情緒,任雪櫻用了半告白的方式說清楚。
搖搖頭,道:“陳子謙你不冷漠,至少在我這里在徐晃哪里在小浩哪里林辰哪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坦率。我喜歡這樣的你,所以求求你不要讓我們變成連朋友也不是的陌生人,我害怕?!?p> 這些話陳子謙聽的心臟驟停,他不是因為幾句話就會對一個人改觀的,這些不足以說服他。起碼不足以改變什么,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是一個小孩子,不需要我多解釋什么,任性…對我沒用?!?p> 陳小浩看的一驚,攥緊了拳頭。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陳子謙打定主意的事情誰也攔不住。別的人太忙全部離開了,只留下了他們三個人。
任性,任雪櫻拼了命的搖頭,哭喊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任性。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這么難嗎?陳子謙你明明之前那么溫柔,為什么要變,你太過分了??!”
吼完人就跑,任雪櫻只是感覺自己好丟人,一個女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一個根本不可能會心軟的人。說難聽的那是濺,只能保留最后的尊嚴逃跑。
陳子謙耷拉著眼瞼看著逃跑的任雪櫻,離開比什么都好,只是感覺走了一絲不習慣。也算是撇清了關系,那就沒什么了。
陳小浩慢慢走過來,道:“這樣真的好嗎?哥?會不會傷害到她?”其實陳小浩的話沒有說完,任雪櫻很明顯是喜歡陳子謙的,他沒問是因為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現(xiàn)在他們沒有時間關注這些東西,水兒的事情沒結束,他們誰也不會輕松。
陳子謙抬抬眼看著天空,夕陽下發(fā)紅。平靜道:“跟著我們可能會死,任天行只是想得到李錦言他不會完全不管任雪櫻,咱們還有水兒沒時間照顧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