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xué)校,成亦凡也沒有和鹿可打一聲招呼,就只是擦肩而過。由于走得急,鹿可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鹿可一到班里,當(dāng)下書包,坐在位置上開始讀書??墒橇_毅昀今天好像一反常態(tài),心不在焉的樣子。
鹿可用筆頭點了點前排的羅毅昀,問道:“羅毅昀,你作為班長,怎么今天一副心不在焉、無精打采的樣子,發(fā)生了什么?”
羅毅昀連頭也不轉(zhuǎn),他好像沒有興趣管鹿可。他不敢想任何人說自己的心事,鹿可作為他最好的兄弟,理應(yīng)當(dāng)了解情況。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快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你如果不告訴我,你就再也不是我鹿可的兄弟了?!?p> 羅毅昀不可奈何,既然鹿可敢這么威脅自己,自己也沒有辦法了。他轉(zhuǎn)向鹿可,向鹿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鹿可,我最近幾天都沒有聯(lián)系到單之純。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這么久了,單之純居然一直住在白露露家里,而且一直不敢回家……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鹿可聽了這事,雖然對于自己來說是件小事,但對于羅毅昀來說,卻并非是一件小事。
“這……我知道啊。不就因為單之純住在白露露家里嗎?你至于這么無精打采嗎?還有,這是單之純自己的事情,你瞎操心什么?”
盡管這樣,其實羅毅昀一直都是非常關(guān)心單之純的。聽到單之純這么久都沒有回家,自然都是非常緊張的。
“單之純這么久都不回家,她父母當(dāng)然著急了。我這是為她父母考慮嘛。難道她父母都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嗎?”
“知道啊……好了,這件事情你既然想知道具體的情況,你自己去問她就好了,為什么要問我啊。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p> 羅毅昀下定決心,今天回家一定要找到單之純好好談?wù)劇?p> 由于單之純住的是白露露家里,羅毅昀便趕到了白露露家里,這個時候白露露還沒有到家,反而家里只有單之純一人。
門還是開著的,羅毅昀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人。這時,躲在房間里的單之純走出房門往外一看,居然是羅毅昀來的。
這時的單之純好像并不是很歡迎羅毅昀的到來,隨即又走進(jìn)了房間。
這一轉(zhuǎn)身被羅毅昀見著了,羅毅昀敲房門,可是單之純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認(rèn)識羅毅昀一樣,不肯給羅毅昀開門。
“單之純,你開門啊。我今天有件事情要和你說?!?p> 單之純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羅毅昀今天找上門,到底是因為什么。她其實只是不想讓羅毅昀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讓羅毅昀接受不了。
過了五分鐘后,羅毅昀還是沒有放棄,但是單之純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她去開門:“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現(xiàn)在不想見你!”
“你為什么不見我?我是羅毅昀啊,是你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嗎?你先出來,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可是單之純并不是很情愿,她拽開羅毅昀的手,說:“我還有事情忙呢,你到時候再來找我吧,現(xiàn)在別來找我?!?p> “可是我現(xiàn)在就要找你,你是怎么樣都賴不掉的?!?p> 現(xiàn)在的單之純,脾氣真是火爆,她罵道:“我說你羅毅昀你一個大男人的,整天纏著我一個女孩子干什么?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鹿可玩去啊,你來找我干什么?我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
“單之純!”這一身“單之純”,單之純感到非常地熟悉又陌生。單之純一轉(zhuǎn)身,依舊沒有變,羅毅昀還是之前的羅毅昀。
“單之純,你看看現(xiàn)在的你。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現(xiàn)在的你,連我都不認(rèn),連家都不回,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單之純的眼淚就這樣突然流了下來,一滴兩滴地流了下來,她說:“沒什么,我只是不想見到你罷了。否則……又得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了?!?p> “我知道你討厭我的‘大嘴巴’,但是我一直在改正。但是反而你,不再是之前的單之純了。燙發(fā)卷發(fā)、高跟鞋、口紅、濃妝、皮衣、牛仔褲……這還是之前的你嗎?已經(jīng)完全不是了!”
單之純自己也深刻地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了,但是她又不敢面對她的家人,因為她害怕。
……
白露露回到家里,聽到他們兩個人在交談。白露露是被項天澤接回家的,項天澤也和她躲角落里偷聽。
單之純道:“但是我更喜歡現(xiàn)在這樣自由的我,之前的我我覺得我太虛偽了。我不喜歡這樣虛偽的我,我喜歡現(xiàn)在的我?!?p> “你真的喜歡現(xiàn)在的你嗎?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輟學(xué)、喝酒、化妝、游手好閑,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單之純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再聽羅毅昀說下去了。但是羅毅昀就是要繼續(xù)說下去,而單之純卻表現(xiàn)得很痛苦。
“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請你離開?,F(xiàn)在的時間,我應(yīng)該要出門了。我剛剛畫好的妝容,現(xiàn)在又哭花了……”
羅毅昀只見單之純回到房間的背影。這時,白露露走了出來,手放在羅毅昀的肩膀上:“給她一點時間吧?!?p> 羅毅昀轉(zhuǎn)向白露露,雖然心里還是很難過,但是他知道,需要尊重單之純自己的心愿,不能強(qiáng)迫她。
“你說得對,我不應(yīng)該強(qiáng)迫她怎么樣,不應(yīng)該怎么樣。讓她好好考慮吧,我覺得總有一天她自己就會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的?!?p> 羅毅昀離開了,單之純也隨即出門了。而此時的姜雨兒,經(jīng)受了姜鋒劍的懲罰之后,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又犯了老毛病。
姜雨兒得知了成亦凡拒絕做親子鑒定的事情之后,非常地吃驚。她萬萬沒想到,成亦凡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食言了。
“這成亦凡怎么食言了?不是說好去做親子鑒定的嗎?”現(xiàn)在的姜雨兒,已經(jīng)放棄了對鹿藍(lán)的“崇拜”,開始轉(zhuǎn)向成亦凡。
自從昨晚那件事情,姜雨兒好像對鹿藍(lán)不感冒了,反而開始對成亦凡感興趣了。得知成亦凡不做親子鑒定的事情,心情異常復(fù)雜。
“成亦凡為什么不做親子鑒定?那大公子和二公子我是徹底不感興趣了,我真的是希望這三公子就是成亦凡,這樣他依舊是我崇拜的對象。只可惜,這成亦凡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居然拒絕了?!?p> 許若寧眼看姜雨兒就想出什么幺蛾子,制止道:“我可提醒你,別去找成亦凡的茬,昨天晚上的教訓(xùn)你忘記了嗎?”
姜雨兒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一肚子的火氣,罵:“還不是因為你,我在被我爺爺打的時候,你居然也不出來制止,還在那里看熱鬧。”
“我哪里看熱鬧了?我不是一直在向老爺子求情嗎?你居然看不見我在為你求情?我的天,你還有沒有良心?”
姜雨兒的傲慢與無禮已經(jīng)超出了許若寧的想象,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姜雨兒這樣“不要臉”的人。
“好了好了,算你有功行了沒?只不過我打聽到一件事情……過一個星期就是成亦凡的生日了,我不知道……送他什么禮物好?!?p> 許若寧覺得,不需要送禮物:“送禮物?你和成亦凡才見了一面,你居然還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送禮物?浪費錢啊?!?p> “反正花的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怕什么?我覺得給成亦凡的禮物應(yīng)該要隆重一點,這樣才可以凸顯出我的心意啊?!苯陜洪_始在心里為成亦凡設(shè)計禮物了,就是為了討成亦凡開心。
“我覺得這禮物真的沒必要送……”
“我說許若寧你廢物怎么這么多啊,你不就心疼你那點錢嗎?我說你一個管家整天喋喋不休的,你還算是個稱職的管家嗎?你給我閉嘴吧。”
許若寧只好乖乖地閉上自己的嘴巴了。姜雨兒想好了,她說:“我想好了,明天晚上你陪我去商場一趟,我可是要精心為他挑選禮物的,可不能要半點怠慢啊,你說對吧?!?p> 許若寧乖乖地點了點頭……
早晨,校園里依舊一片鳥語花香,與往常一樣,清晨的陽光仍然是最溫暖、最明亮的,與中午的陽光截然不同。
奇怪的是,樊安知居然見到了很久沒有來學(xué)校上課的單之純。今天她來學(xué)校,卸下了自己的妝,換上了運(yùn)動鞋,頭發(fā)要從卷發(fā)變成了直發(fā)。
“你終于想通了?”樊安知的語氣中略帶著一點喜悅與疑惑。喜悅的是她終于回到了學(xué)校,疑惑是單之純居然想通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