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朝聲音來源看去,舒瑯愷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人隱匿在光源中,直到舒瑯愷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看清楚是誰。
舒瑯愷信步而來,仿佛從黑暗而來,陸澤城見到舒瑯愷的第一眼,就把舒瑯愷劃入需要提防的人群,舒瑯愷身上,有一種嗜血的危險。
面容鋒利,笑的陰險,這就是陸澤城對舒瑯愷的定位。
舒瑯愷友好地朝著陸澤城微笑,眼中滑過意味不明的神色,陸澤城極其不喜歡舒瑯愷看自己的眼色,過于試探,過于攻擊。
這也才是顧瑜霓第二次見到舒瑯愷,顧瑜霓蹙眉詢問舒瑯愷,
“舒隊長,這話什么意思?”
舒瑯愷笑著掃視三人,語氣沒有顧瑜霓那么急,平淡無奇,
“徐恩和我們?nèi)~隊長是同期,五年前,也在G市警局緝毒隊實習。”
一句話,就如同扔入水里的石子,不大,卻會讓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這句話,讓顧瑜霓三人呈現(xiàn)出不同的神色,顧瑜霓轉(zhuǎn)過頭盯著陸澤城,眼神像是在詢問,但是其實顧瑜霓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舒瑯愷的說法,要不然陸澤城不會突然問自己記不記得徐恩;陸澤城在顧瑜霓看向自己的那一刻,露出了鮮有的緊張,轉(zhuǎn)而陰沉的看著舒瑯愷;葉昀安則是好奇,之前吃飯的時候顧瑜霓言語之間透露出顧爸爸是警察,葉昀安聯(lián)想到一些東西,但是現(xiàn)下不敢下結(jié)論。
舒瑯愷的這一句話,讓顧瑜霓想要回去的意向完全熄滅。徐恩,這下顧瑜霓想起來了,當時徐恩就是跟在爸爸身后實習的那個小警察,葉昀安則是跟在王叔身后那個小警察。此刻,顧瑜霓復雜的看著葉昀安,難道葉昀安也是因為五年前的事轉(zhuǎn)來干刑警的嗎?
顧瑜霓心里有種直覺,徐恩是五年前那宗爆炸案的突破口,他想要見自己說的那番話,會讓自己加深對五年前爸爸案件的認識度,徐恩,是無論如何都要去見的。
警局審訊室,眼前的徐恩一改在職時候的形象,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邋里邋遢,頭發(fā)和胡子已經(jīng)好久沒有打理,手銬,讓徐恩看上去滄桑感十足。
顧瑜霓想要從眼前的徐恩找到五年前的絲毫影子,半晌,才發(fā)現(xiàn)除了這個人也叫徐恩之外,兩人并無相像的地方。顧瑜霓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知道對癥下藥,如何去打探自己想要的信息。
顧瑜霓收斂所有神色,主動開口說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見我?”
徐恩苦澀的笑笑,很久沒有開口說話,說出口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太好聽,
“為什么?”
徐恩在思考這個問題,像是在組織語言,顧瑜霓也不急,正襟危坐地等著徐恩自己說。因為,自己的傾聽,是顧瑜霓能讓徐恩對自己說出所有的籌碼。進門那一刻,顧瑜霓才知道,五年前的爆炸案,針對的是G市公檢法,遇難的不止顧瑜霓一家。
思索了好久,徐恩才緩緩開口,
“你不應該回來的,你已經(jīng)是一個已死之人,為什么還要回來?”
顧瑜霓不解地問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徐恩自嘲的笑笑,
“五年前,你就已經(jīng)死在那場爆炸中了,既然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當初為了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勁才給你找了個替死鬼,現(xiàn)在你回來,大張旗鼓的?!?p> “顧小姐,你不該回來的!”
顧瑜霓已經(jīng)震驚了,制造爆炸案的人肯定是想要讓所有人死在那場災難,顧瑜霓是所以算計里面唯一一個死里逃生!顧瑜霓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徐恩的缺口,撕的的確很大,大的讓自己有點兒承受不??!
顧瑜霓質(zhì)問道:
“你殺人了?”
徐恩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抬起頭直視顧瑜霓的眼睛,戲謔地說道:
“殺人?救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而已~顧小姐不必有什么罪惡感,那個人是一個必死之人,吸毒成癮,戒不掉的~”
“我今天讓你過來,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五年前的爆炸案是K集團那邊為了找尋一個重要的東西,可最后殺了這么多人,還是沒有找到。”
“你可知道,現(xiàn)在K集團認為東西在你身上的概率有多大?”
有多大?顧瑜霓笑笑,如果她是K集團的人,恐怕會孤注一擲地在自己身上下注,自己是這么多年來,K集團唯一的希望,是那場爆炸的唯一幸存者!
顧瑜霓臉色煞白,徐恩看著顧瑜霓說道:
“100%?。?!”
呼吸困難,喘不過氣,顧瑜霓現(xiàn)在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慌,五年前的爆炸案多么喪心病狂,自己五年后面臨多大的危險,可想而知!
“那是個什么東西,具體情況我不知道,自從你回來后,K集團的動作已經(jīng)開始了,只是你還沒有察覺~”
“為什么要告訴我?”
顧瑜霓幽深地望著徐恩,徐恩一怔,好久才說道:
“這五年,可能是因果抱應,家里面發(fā)生太多事情,太累了,不想再堅持了!”
“所以,這次你是故意暴露自己,只為提醒我注意自己安全!”
顧瑜霓的話讓徐恩震驚,確實,自己就是自己暴露自己,不然那么蠢的處理方式,不會是自己會去做的。
徐恩這一笑,太過凄涼,讓人心慌,
“顧小姐,多余的,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了~”
聲音空遠,還有一絲絲如釋重負。顧瑜霓渾渾噩噩走出房間,一出房間,顧瑜霓覺得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卻被陸澤城眼疾手快的扶住,穩(wěn)穩(wěn)地把自己捁在懷里,給自己力量,支撐自己重新站起來。
不遠處葉昀安落寞地放下自己的手。
顧瑜霓苦澀的笑笑,對著陸澤城解釋道:
“腿麻了~”
陸澤城的心才暫時放回自己肚子,至少顧瑜霓現(xiàn)在沒有事,既然顧瑜霓回來了,有什么自己都會護著她的。徐恩的話,陸澤城只猜對了一半,而另一半,就是以后兩人生活天翻地覆的提示。
顧瑜霓出來后,葉昀安和舒瑯愷進了審訊室,舒瑯愷進審訊室那一瞬間,徐恩臉色變了變,手指開始顫抖。徐恩開口說道:
“徐隊這是見了故人太高興了嗎?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
徐恩只是低頭,并不說話,擔憂的看著門外和葉昀安。徐恩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沒什么好說的,剛才和顧小姐不過是表達自己對于顧大隊長逝世的哀悼和鼓勵顧小姐好好活下去罷了?!?p> “今天,累了,明天再審吧~”
舒瑯愷諷刺的盯著徐恩,眼神太過不屑,葉昀安今天受的驚嚇太多了,現(xiàn)在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點頭同意,晚舒瑯愷一步走出房間。
葉昀安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徐恩就沖著葉昀安說道:
“昀安,小心警局里面的人,還有,注意保護顧小姐!”
囑托,這是徐恩最后的忠告。葉昀安還想多問些情況,就被舒瑯愷拉著走了。
顧瑜霓和陸澤城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一回家顧瑜霓就纏著陸澤城,一進門就主動吻上陸澤城,陸澤城吻了會兒推開顧瑜霓,顧瑜霓又吻上來,不依不饒,最后,陸澤城只好順了顧瑜霓的意。事完后,顧瑜霓累癱在床上,眼角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緣故。
陸澤城找了好久,才找到戒了好久的煙,點燃一支,一個人在客廳思考良久,煙蒂滅了,陸澤城打了個電話,
“喂,這段時間幫我保護個人,酬金就按你說的來!”
“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絲毫猶豫,答應了。陸澤城看了眼窗外,說道:
“謝了!老妹!”
電話掛斷,陸澤城去沖了個澡回臥房去了,顧瑜霓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陸澤城剛睡下,顧瑜霓就抱住陸澤城。
陸澤城憐惜的搓了搓顧瑜霓的頭,抱著顧瑜霓,沉沉地睡去。
深夜,G市老城區(qū)廢棄工廠。
沈媽媽滿頭大汗的注視著背對自己的黑影,黑影手中有一搭沒一搭點燃又熄滅的打火機,在這黑夜很刺耳,極不和諧。
黑影的聲音太過陰冷,
“怎么?顧立國的女兒顧瑜霓的死里逃生讓你有膽子來找我嗎?”
沈媽媽沒說話,被嚇得直打哆嗦,黑影繼續(xù)說道:
“你女兒,是叫沈月栗?”
洛梓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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