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靈犀恰好一直專注地看著薛如玉,所以在她剛要?jiǎng)幼髦畷r(shí)就已經(jīng)條件反射性地躲了一下。
饒是如此,脖子和左肩交接處還是被碰到了。
即便只是觸碰,也讓許靈犀覺得反胃。尤其是那種皮膚接觸之時(shí)的溫?zé)岣杏X,讓她惡心到想吐。
許靈犀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薛如玉有病,打人不打臉專打脖子。
直到那種溫?zé)岬挠|感遲遲沒有散去,反而多了一股液體流動(dòng)的感覺。
許靈犀一邊防備著薛如玉再次出手打人,一邊隨手摸了一把。
刺眼的紅色,腥臭的味道。
是血。
但不是自己的。
許靈犀瞳孔放大了一瞬,立刻后退了幾步,背部貼上了墻壁,視線下移到薛如玉的手上。
她這才看到,薛如玉的右手已經(jīng)被染上了紅色,而那被血淹沒的手掌心,還緊緊夾著一枚刀片,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漂亮的銀光。
鋒利至極。
所以,自己脖子上的是薛如玉的血?
真是惡心!
許靈犀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從包里掏出紙巾,用力擦著脖子,臉上帶著嫌惡,看著薛如玉的眼睛里滿是怒火。
“薛如玉,你太過了?!?p> 聲音壓得很低,隱隱帶著威脅。
可薛如玉就像沒聽到一樣,一擊沒中,就停在原地繼續(xù)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胡話,似乎是在蓄力。
“……哈哈哈,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我才是……”
許靈犀很是惱怒,她是來看薛如玉的熱鬧的,沒想把自己也變成熱鬧。
四周沒人,許靈犀活動(dòng)了一下手腕,打算趁著薛如玉還在讀條,直接把人打暈得了。
如果不是有監(jiān)控,她幾乎想直接把薛如玉揍一頓,揍得爹媽都不認(rèn)識(shí)。
“該死!你該死!”
就在許靈犀正要?jiǎng)邮种畷r(shí),薛如玉突然拔高了音量,尖聲大叫,聲音尖利刺耳。
許靈犀被她突如其來的發(fā)瘋和刺耳的聲音給嚇得停頓了一瞬。
薛如玉一邊尖叫,一邊張著雙手就要朝許靈犀撲過去,卻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手扯住了后衣領(lǐng),固定在了原地,無法往前撲。
薛如玉猛烈地掙扎著,沾滿鮮血的雙手不停地?fù)]動(dòng)著,嘴里還在尖聲喊著“該死”。
許靈犀沖來人擺擺手:“我沒事?!?p> 然后繼續(xù)拿濕紙巾擦著自己的脖子,明明已經(jīng)很干凈了卻還是感覺不舒服,擦得極為用力,把那一片皮膚擦得都要泛紅起皮了。
突然出現(xiàn)的是沈朝暮,一身襯衣長褲休閑風(fēng),額前鬢邊的碎發(fā)沒有像以往那樣好好地打理起來,而是散落著隨風(fēng)晃動(dòng)。
他拎著薛如玉的后衣領(lǐng),把人往后拖了拖,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動(dòng)作十分穩(wěn),絲毫不受劇烈掙扎的影響。
一邊盯著許靈犀的脖子看,確認(rèn)她真的沒有受傷。
“怎么回事?”
怎么只要和你見面,十次里面有九次都能見到這種事?
許靈犀看懂了沈朝暮的眼神,哼了一聲,極力撇清自己:“瘋子,她有病?!?p> 沈朝暮垂眼看了看薛如玉癲狂到仿若瘋魔的狀態(tài),利落地給了她一手刀,然后像扔臟東西一樣把人甩開了。
許靈犀及時(shí)地遞上一張濕紙巾。
沈朝暮失笑,接過來認(rèn)真地擦了手,剛剛還嚴(yán)肅的面容稍有緩和,說出的話卻還是那么直接
“因?yàn)槟惴懦鰜淼哪莻€(gè)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