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去!”
“去?不去?去不去?”云。
潭林真的糾結了,他也意識到這個決定可能會影響自己乃至潭青的一生!
抓鬮吧?
見鬼!那太幼稚了,不如拋硬幣。
“我有啥天賦啊?”
他又盯著天花板問自己。游戲打得好?她是怎么知道的?她還知道潭青,別真是個神秘組織吧?我只想做個與世無爭的死肥宅,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明教為聯(lián)盟輸送人才?有必要上網查一下了。
可網上但凡與明教有關的話題下面都是罵聲一片,根本和聯(lián)盟扯不上關系。
還有三天時間考慮。潭林要慎重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潭青興高采烈地裹上衣服出去了,多出去透透氣也挺好的,潭林把昨天賺到的錢剩下的都轉給了她。這下真的啥也沒了。
打游戲是沒心情了,天氣灰蒙蒙的估計又醞釀著新一輪的大雪。
天快黑的時候潭青還沒回來,問過說很快就回來。潭林踩著還沒消融又即將被凝結的大雪咯吱咯吱地出門了。
整個下午他什么也沒干,就是發(fā)呆。
但到現(xiàn)在還是沒人告訴他該做出何種選擇。
“可惡!”
一腳踢飛的雪球,卻不偏不正砸到了小朋友身上。旁邊大人的眼神并不像說著‘沒關系’。
天逐漸黑了,如果身影可以當做指針,那路燈也不能為他指明方向,因為每走幾步身影也會隨之變化。
“怎么這么久?”
走了好久,潭林猛然驚醒過來。
“可我又準備去哪里?”
“好吧,去網吧?!?p> 這條街他不是很熟,期間經過一條幽深的小巷子,不知道為什么這條巷子里的小路竟然沒有任何積雪。
當那個女人伸手拉住他的時候潭林下意識地大叫了一聲。人們最恐懼的就是未知的東西。
她也裹在大衣里,鼻子凍的通紅,雖然涂著厚厚的粉底也掩蓋不住。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就像被無數人踩踏過之后的雪地,形容不上來的奇怪。身上那股濃郁的叫不出名字來的香味并不會給她加分,至少潭林這么覺得。
“看舞蹈嗎?”她急切而又神秘地問。呼出來的氣應該就凝結在了潭林臉上。所以他后退一步掙脫她的手。
“不看?!?p> 潭林皺著眉頭,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名族舞?!?p> 女人貼了上來。
“不看!”潭林不耐煩了,就欲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穿衣服的那種!”女人竭力挽留。
潭林突然停下腳步,然后緩緩回頭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個神經病?。?p> “不穿衣服我怎么知道是哪個名族的?”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離開那個地方。
巷子里分明還有好幾個女人探出頭來看著他,像躲在黑暗里隨時準備吸干人血的魔鬼。
……
“你來了。”
老李打招呼的話永遠只有這三個字,甚至說話的時候都不抬頭,鬼知道他怎么清楚來者何人。
直至客人將身份證拍到柜臺他才會抬起頭來。
“心情不好?”
他似乎嗅到了眼前這個青年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通宵?!?p> “熱水現(xiàn)在……”
“不泡面?!?p> “哦,可以上機了?!?p> ……
“爸爸,就是他昨天偷辣條和香腸的。”小男孩露出腦袋看著潭林的背影說。
老李捂住了他的嘴,因為潭林分明聽到了這句話否則腳步不會頓一下。
“他沒有偷……”老李望著潭林的背影,嘴里喃喃著小孩子聽不懂的話,“他不可不必那么做……”
陳松松的再度出現(xiàn)完全不在潭林意料之中,對方像是早就侯著他一般坐在昨天的那個位置上。
潭林苦笑一下,悄悄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操作。
“見鬼!”陳松松一拍鍵盤,嘴里不停地埋怨著。顯然這把游戲勝利無望。
“你著急了。”潭林語氣毫無波瀾的說。
陳松松臉色一變,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呶~”他遞上煙,因為這個人昨晚抽了很多。
“這波可以等他們再靠近一點,秒掉魔術手之后再轉移偷槍炮師。”
“嗯,可我怕壓不住槍。”
潭林呵呵一笑,坐上椅子。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p> “你每天都來這家?”陳松松本該有了答案,否則這個人不會第二次來這里。
“差不多吧?!碧读执蜷_了機器。
“你叫什么?總不能叫你大神吧?”
聽到這個問題,潭林又笑了笑,事實上他只比陳松松大了兩歲而已,完全可以以兄弟相稱。
“他們都叫我老譚,我姓譚?!闭f著,他打開了代練平臺漫無目的地看了起來。
“做這個很賺錢嗎?”陳松松探出腦袋盯著潭林的屏幕。
潭林沒有立刻回復,因為他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如果有其他選擇,我肯定不會這么做?!庇指杏X說得不太對,補充了一句,“做這個也還好吧?!?p> “哦?!标愃伤伤贫嵌攸c了點頭。
他也感覺到了老譚和昨晚有些不同,這半天都是自己在找話題。難道他不喜歡我?
潭林坐了五分鐘也沒有要打游戲的意思,甚至后來干脆掏出手機自顧自地看了起來。陳松松一心等著和他一起玩,也耐住性子不再言語。
潭青回家了,潭林也就放心了。
酸菜在群里嚷嚷著要打游戲,潭林裝作沒看到不予理睬。
很奇怪,他甚至突然有點害怕打這個游戲了。
如果有一天這游戲不火了怎么辦?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一直這么代練下去嗎?甚至給妹妹買口紅都得廢很大勁,她本該光彩照人的。
“呼……”
沉默了半天也只是呼一口氣。標準的自閉狀態(tài)。
那個女人發(fā)了朋友圈,潭林不得不重視。但他只看到三個發(fā)怒的表情,是誰又惹了這位大姐?
她到底是誰?要我做什么?
潭林覺得必須要問清楚了。這個人的一番話已經已經擾亂了他的生活。
“打比賽?!?p> 可對方的回答還是如此簡單明了。
“打什么比賽?誰辦的?”
“我們?!?p> 見鬼,又和明教扯上關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