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執(zhí)事此時一頭霧水,軒昊卻在一旁不停對他眨眼睛,起初張執(zhí)事以為他只是眼睛進沙子了,所以也沒太在意。可隨后見軒昊對他眨眼睛的頻率卻越來越快,并且仿佛還在用對嘴型的形式,和自己進行類似無聲的交流,他這才如醍醐灌頂般,一瞬間恍然大悟。
“哦,對對對,小兄弟不說貧道還險些把這事給忘了,無量天尊!那……”張執(zhí)事立即點頭附和道。隨后他起手宣了一句道號,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軒昊急沖沖地給拉著胳膊,并向內(nèi)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大家不好意思啊!我和張執(zhí)事還有事情要辦,就不耽誤大家寶貴的參觀時間了,后會有期,告辭,告辭?!避庩灰贿吚鴱垐?zhí)事快步往內(nèi)院的方向走;一邊則轉(zhuǎn)頭對四周呈環(huán)形狀將兩人圍困在中間的游客們說道。
之后軒昊更是一馬當先,強行將人群給沖開了一個僅夠一個人勉強出入的小形缺口,于是兩人立即相繼魚貫而出。
而等兩人走到售票窗口前的時候,軒昊還不忘將早已準備好的門票錢,輕輕地遞到了一個窗口里的年輕女售票員的面前,隨后在人群的注視下,快速拉著張執(zhí)事領(lǐng)票進門。
“再不走的話,只怕咱倆不被悶死,也要被活活擠成夾心餅干了,還是巧克力牛奶口味的……”軒昊見兩人終于殺出了包圍圈,不由松了一口氣說道。而后他也如劫后重生一般,腳底下卻是一刻不停。
軒昊如今的能力,早已遠遠脫離普通人的范疇,可對于剛才這種讓他尷尬又不知如何自處的情況,他也依然如普通人一樣難以承受,就像一個再有錢的人也依然懼怕過年回家時,面對七大姑八大姨的“連環(huán)轟炸”一個道理。
“剛才多虧小兄弟搭救,貧道才能全身而退。說來慚愧,貧道身為這太清觀的事務(wù)處執(zhí)事,又一把年紀了,卻仍然處理不好剛才的這種情況,真是愧對住持,愧對三清,愧對……”張執(zhí)事繃著一張臉,將頭微微低了些自責說道。仿佛他真無顏面對口中所說的那些人,亦或是神仙一樣,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身前的軒昊給打斷了。
“停!張執(zhí)事,您再要這樣愧對下去的話,只怕到了天黑都愧對不完。其實您只是太謙虛了,剛才您處理王二狗的事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大家對您的態(tài)度您也都看到了,這如果說還不能證明您是一個稱職的執(zhí)事的話,那這天底下恐怕就沒人能稱為稱職的了。所以放寬心,處理人情世故的能力不是工作能力,而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因此處理事情起來當然也就不一樣了,這不是您的缺點或是失職,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覺得最多也只能說明您是個善良,且毫不做作的人罷?!避庩灰姀垐?zhí)事大有欲向天下世人謝罪的感覺,不由眉頭微皺,立即出言安慰道。
其實軒昊又何嘗不是感到微微懊惱呢,也許在此種事情面前,他和張執(zhí)事或許是同一類人罷。
“多謝小兄弟!沒想到貧道入觀修道幾十年,如今卻還沒小兄弟悟得透徹,小兄弟實有道根,當屬難得。貧道真是慚愧,方才一時道心不穩(wěn),以至于險些馬失前蹄,多虧了小兄弟一番指教,這才得以復使光明,幸不被蒙塵,貧道此番受教了,無量天尊!”張執(zhí)事聽得一席話頓感茅塞頓開,于是立刻抬起頭來,并直視著軒昊的雙眼誠摯說道。隨后還起手對他宣了聲道號,并對他表示出了無上敬意。
山頂一陣清風徐來,張執(zhí)事的衣衫也隨之不斷清擺起來,整個人也仿佛重新煥發(fā)出了神采,神采奕奕,盡顯一派高人風范。
“您太客氣了,我也就隨口那么一說,哪有什么道根……倒是您道心深厚,只片刻工夫就已經(jīng)恢復如初,不,是更添風采,實在是道門高人的典范,太清觀的驕傲!”軒昊見張執(zhí)事如此夸耀自己,只得尷尬轉(zhuǎn)頭立刻推脫道。
面對這個貨真價實的道家高人,軒昊這個最多只能算半個道家弟子的濫竽充數(shù)者,哪里有資格去教導人家,這要是被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讓世人笑掉大牙,更何況這事如果要是被帝臨仙君知道的話,那他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小兄弟謬贊了,貧道十分慚愧……小兄弟這是要去方便嗎?”張執(zhí)事邊說邊對軒昊做了個手勢,并指著他所要前去的方向,隨后不由疑惑問道。
“方便?”軒昊被張執(zhí)事問得一怔,隨即一臉疑惑說道。而待他向前仔細一看時,只見他面前的一座建筑物上,赫然寫著三個顯眼的赭紅色的大字——衛(wèi)生間。并且后面還有兩個同樣顯眼,但要略微小些的英文字母——WC。
軒昊見狀,只覺嘴角處微微有些抽動,于是只能尷尬一笑,用以緩解自己此刻尷尬的心情。
“張執(zhí)事,不瞞您說,我其實來終南山是想找一個人,并非是來這旅游的?!避庩灰妱偛诺氖虑橐呀?jīng)事過境遷,于是也不在打哈哈,隨即一臉正色地對面前的張執(zhí)事正聲說道。
“呵呵,其實貧道一開始就看出小兄弟不像普通的游客或是香客,只是剛才那種形勢下也不便過問,現(xiàn)在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小兄弟有什么事不妨直說。貧道此番與小兄弟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有道緣,更何況剛才險些讓王二狗行兇傷了小兄弟,因此于情于理貧道都應(yīng)該施以幫助,以聊表貧道的一絲歉意,只是不知道小兄弟想找的是何人?”張執(zhí)事見軒昊突然一改常態(tài),于是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直說了。張執(zhí)事,我這次上終南山,其實是為了找一個名叫袁北斗的人,我與此人早前有些淵源。早在一個多月前,有一次他來到我的家鄉(xiāng),并自稱將終南山的蔬菜以及山頂峰的雪水賣給了我家鄉(xiāng)的一個大哥,所以我才猜測他會不會是來自于終南山?!避庩贿呎f邊將最隱秘的信息進行了隱瞞,其余的則盡數(shù)告訴了面前的張執(zhí)事。
溫柔的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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