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終南山山頂?shù)难┧笫?那你豈非去了終南山一趟?”軒昊聞言,不由雙目微睜地問道。
“我當(dāng)時就懵了,對,就和你現(xiàn)在的表情差不多。我心想我都不知道那終南山在哪,總不可能為了一句玩笑話跑一趟終南山吧?這樣一來我這一斤黃瓜還不盤成一頭牛的價了?可這時老神仙仿佛又看穿了我的心思,于是笑著對我說他早上來時,已經(jīng)帶了一些終南山山頂?shù)难┧⑶铱梢悦赓M(fèi)送我一些。說完便從身后的一個類似竹簍的東西里翻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我,說這是他早上自己裝灌的,就送給我了?!鼻嗄昴凶訜o比激動地說道。說完,他還用手反復(fù)比劃了一下那瓶水的模樣。
“早上從終南山取來的?這么遠(yuǎn)的距離怎么可能?”軒昊仔細(xì)一思量,隨后不住大驚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雖然我不知道那終南山在哪,可想必也是不近的。我拿水時趁老神仙不注意,偷偷在他賣的菜旁放了五塊錢,之后我就趕忙跑開了。等我回到家后,我立即按照老神仙的教法,用礦泉水瓶里的水將黃瓜煮熟,于是就在我剛開始煮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鍋里立刻金光大放,刺眼地讓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青年男子說到此處,雙手更是激動地緊緊握拳起來,于是健壯的雙臂肌肉立刻就鼓起來兩大片。
“難道黃瓜真成了靈丹妙藥?”軒昊見青年男子如此激動,不像是在說謊,因此不免有些自言自語起來。而他心臟此刻也開始加速跳動起來,仿佛像是要隨著那煮黃瓜的水一起逐漸沸騰一般。
“不過那此刺眼的金光只持續(xù)了幾秒鐘,隨后就立刻消失了。之后我將煮好的黃瓜小心翼翼盛了出來,并拿到我爹的床邊,這時碗里又發(fā)出了淡淡的金光,雖然極其微弱,可我卻看得一清二楚,只不過我爹眼神不太好,所以沒有看見。我強(qiáng)壓著激動的心情看我爹將所有黃瓜吃完,不知道我爹是覺得很美味,還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黃瓜的不一般,他最后居然連湯都喝光,甚至還舔起了碗底,直到連渣都沒有剩下?!鼻嗄昴凶诱f著說著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隨后雙手抓著軒昊的雙臂使勁地?fù)u晃著,似乎在宣泄那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
“然后呢?大哥你快說呀!”軒昊見狀毫不猶豫,只見他雙臂迅速一個內(nèi)翻,之后瞬間便反抓住青年男子那健壯的雙臂繼續(xù)問道。
“然后,然后我爹說他腿很麻很癢,我以為是那些黃瓜有問題,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心中充滿悔恨,心想不該買這來歷不明的黃瓜給我爹吃。然而誰知道還沒過一會,我爹他居然,他居然從床上將雙腳放到了地上,隨后更是雙手扶著床頭直接站了起來,雖然雙腿不住打著顫,可我爹他真的是站起來了!”青年男子此時已經(jīng)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最后不禁激動地叫喊著說道。而這一舉動也立刻引來過往的幾個路人,以及稍遠(yuǎn)處幾個街邊的菜販駐足觀望起來。
“你爹的腿就這么好了?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軒昊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道。而他此時也已經(jīng)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之情,一張俊臉也是變得微微漲紅起來;一雙鐵臂也是不停地?fù)u著青年男子的肩膀。
“哎呦,小兄弟好臂力!”青年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力,給搖得身體不住前后搖晃起來,只見他后腳跟猛然用力一蹬,這才止住了傾倒的趨勢,隨后才看著面前比自己消瘦很多的軒昊詫異地說道。
“對不起大哥,我剛才一不小心就使大力了,沒傷到你吧?不過我很好奇,這黃瓜能有這么大的功效嗎?這簡直比世界頂尖醫(yī)生還厲害??!怎么聽都有些像天方夜譚。所以大哥你確定你爹的腿是被那些黃瓜治好的嗎?”軒昊見狀急忙松手,隨后一面不好意思的賠著不是;一面則繼續(xù)步步緊逼追問道。
“哈哈哈,沒事,沒事,咱一個莊家漢子哪有這么嬌弱,不過小兄弟這手勁還真是不小……這事可是千真萬切,因為都是我親眼所見的,要不我怎么能說他是老神仙呢,而且那黃瓜一定就是靈丹妙藥。我爹今早就已經(jīng)可以下地干活了,他還說十幾年沒下過地了,如今這種接地氣的感覺真好!而且他感覺整個人都像重生了一樣,不但只腿腳完全好了,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要年輕了一些似的,精神頭現(xiàn)在一點都不輸給咱這些年輕人!”青年男子抖了抖兩邊有些酸脹的肩膀,隨后大笑著說道。而他似乎對剛才的小插曲毫不在意,并且此刻心情簡直是爽朗得不像話。
“難道那袁北斗真的是神仙?如果是的話,那我娘的病可就有救了!大哥,你家還有沒吃完的黃瓜嗎?能不能賣給我一點點,多少錢都行,要是實在沒有的話,黃瓜皮也可以!”軒昊見青年男子并沒有受傷的樣子,因此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更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說道。
“小兄弟也是在等老神仙?難道也是想要求取那靈丹妙藥嗎?”青年男子聽聞軒昊所言,又見他一臉的興奮和急切,于是不由疑惑問道。
“靈丹妙藥?不求靈丹,只要能治好我娘的病,我啥都愿意做,所以給我來根黃瓜就行,那個大哥,你家還有剩下的黃瓜嗎?”軒昊急切的臉上露出一絲決然說道。
“你娘怎么了?難道也和我爹一樣多年癱瘓在床嗎?”青年男子見軒昊果真有難言之隱的樣子,于是急忙上前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娘患上怪病好多年了,這些年也請了很多醫(yī)生都說治不好,也查不出病因,只是一直長時間地昏睡,吃喝日艱,身體機(jī)能也隨之慢慢流逝。而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治療的話,恐怕不久后我娘就要……”軒昊說著說著不禁悲由心生,于是立刻轉(zhuǎn)過身,并偷偷用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