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癡輕輕一笑:“謝謝王先生手下留情,可是這么多的天兆,王先生就不好奇嗎,何不讓我?guī)熋盟麄冊嚿弦辉?,能消彌這一場大災難也是好事?”,
王先生神色淡然:“天有天意,天意如此,我們又何必強求,這里是傳說中我神族遇難之地,他們進去只不過打擾亡靈,這又是何苦呢,諸位還是請回吧?!?。
葉癡搖了搖頭:“如果只遵天意,不思人為,我們祖先恐怕還在茹毛飲血,如果我們因為懼怕天意,那山川河流怎么會有廣廈高樓,既然有些災難,我們何不化解,也讓生靈少些涂炭?!?。
王先生根本不理會:“如果真的能窺探天機,我們神族何來亡國之禍,這大城又何必毀滅,又何有現(xiàn)在的天災之罰。你就不用多說了,請回吧。”。
葉癡低聲對葉若兒說道:“你們沒事吧,我假裝同意,讓你們先走,你們往東走,我來攔住他們,你們要小心?!?。
他神色凝重,剛才他殺巨獸退金梅二位,輕描淡寫,很不費力,現(xiàn)在面對這位王先生卻十分凝重,眾人都知道這王先生極為難纏。
葉癡轉向王先生:“好吧,就讓他們先走,我們又得重逢,恰好我也剛得一曲,請先生來品評如何?!保f著話,卻把腰中的短棍拿到手中,那短棍竟然也是一根竹笛。
王先生搖了搖頭:“今天風云詭譎,我看來了不少隱匿不出的人物,不但我們神族,你們大夏國,恐怕其它勢力也來了人吧,我守護此地有責,我們改日再評曲喝酒吧?!?。
葉癡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不管是誰來了,也讓他們聽完此曲再說?!彼训炎臃旁谧爝?,輕輕吹了起來。
高尚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離開此地,他自然明白,兩人不是評曲賞花,而是打上一架,
來保護他們,剛才葉癡的功夫讓人不敢相信,什么叫無影無形,什么叫輕描淡寫,秦舞陽又一次感到了差距,而且這種差距似乎不可逾越。
金不換,紅梅客的本事似乎比南宮煙差一些,可也差不太多,但這里,每一個人的能力似乎都在壓抑,不能發(fā)揮全部作用。
但秦舞陽不明白,葉癡這么厲害,為什么以前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這么天災人獸禍他也從來沒有出頭。
幾個人慢慢后退,姜耀堂的老傷復發(fā),可也得咬牙挺著,這時幾人中,只有秦舞陽的傷勢還較輕,高尚示意他保護林若兒。
遠處傳來激烈的廝殺的聲音,猛獸咆哮,狂風驟起,顯然又有兩拔人相遇,正在拼死相爭,人們連找尋的東西樣子還沒看到,就已經(jīng)廝殺起來,想想真是可悲。
他們剛走幾步,金不換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想低聲提醒,心神卻是一震,葉癡的笛音傳來,自己的血脈賁張,頭腦竟然有些發(fā)暈。
金不換修為極深,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抱元守一,氣沉丹田,可那聲音還是直鉆耳膜,如兩道針尖扎在耳膜,疼痛難忍,情不自禁也往后退一步。老婦大吼一聲,銀針射出,卻如射在墻壁上,根本難動分毫。
王先生沖兩名黑衣人大喝一聲:“你們去追,不要客氣?!保瑑芍婚L袖一甩,兩人情不自禁飛了出去,撲向了秦舞陽等人逃去的方向。
葉癡身子一側,笛音似箭,刺向了兩人,兩人感覺腦袋一痛,身形有些踉蹌,王先生大喝一聲,震得整個山林嗡嗡作響,葉癡一震,笛音頓時散亂一些,兩名黑衣人身上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兩次起縱,已經(jīng)沒入密林。
葉癡身子一縱,想要追上去,王先生大喝:“你一曲還沒奏完,就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毫無誠意,現(xiàn)在想走,卻沒那么容易?!薄?p> 他說著話的同時,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巨手,一把抓向了葉癡,葉癡笛音更急,身形急側,竟然從巨手的手指縫隙之間沖了出去,前面寒光閃閃,王先生一劍已經(jīng)劈來。
葉癡的笛聲突然變得更加凌亂,笛聲中仿佛有千萬把刀劍要破門而出,在笛聲中,兩個半真半虛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手里各有一把刀砍向鳳先生,刀光劍影,身形疾如狂風。金不換吃了一驚:“以音殺人,以音殺人,他竟然會天音功?!?。
秦舞陽跑在左側,按照高尚的要求他緊緊抓著林若兒的胳膊,把她帶的幾乎飛了起來,身后笛音清脆,如飛鳥在百林中鳴叫,又如溪水在山間歡唱,聽起來十分悅耳,在這笛聲之中,卻又夾雜著奇怪的聲音。
他聽到腦后嘈雜的聲音,知道有人追了上來,便往密林之中亂鉆,不管是那姓金的夫婦,還是那兩個黑衣青年,他們的武功都不是自己能比的,他只有一個辦法,逃。
后面的笛音突然之間變得急迫起來,如狂風暴雨席卷大地,又如山洪暴發(fā),沖走一切,可笛音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起來,秦舞陽暗叫不妙,恐怕葉癡的苦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緊要的關頭,這王先生又是什么人,竟然連葉癡也不是對手。
神族,天威,這世界竟然還有人自稱神的后代,難道他們真是傳說中的神在地球上的遺留?大夏國又為什么不惜一切代價派人要進這個地方,城市里除了金銀財寶,死尸還會有什么,什么天機,天意,這些太深奧,深奧的自己根本沒有時間思考。
前面似乎有水聲,水聲湍急,秦舞陽隱約感到一股寒氣,他心中一驚,左手猛地拉起林若兒急退,右手里的虎靈刀向后劈去,這一刀無聲無息,毫無征兆。
可這一刀卻劈了空,一股寒氣瞬間傳遍全身,他大喝一聲,身體側轉,拼著受這一刺,也要于對方同歸于盡,又是一刀劈出。
于此同時,他的身旁蓬的一聲綻開了一朵火焰,火焰把自己包圍了起來,他聽到了一聲慘叫,這聲音仿佛是蓋文發(fā)出的。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滿天的烏云傾刻散去,一輪滿月掛在空中,仿佛就在頭頂,伸手可及,可這月亮卻是鮮亮的紅色,似乎還有鮮血正從上面往下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