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有十幾個小時,突然聽到巨大的聲響,吐酸怪不停地在嘶叫,有火焰在燃燒,秦舞陽明白,賀明他們來了。
他現(xiàn)在體力恢復了一大半,如果正面硬扛,賀明三個人的機會并不大,這個噴酸怪的實力比原來估計的要強的多,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多濃酸,還是有很強的戰(zhàn)斗力的。
他拔出虎靈刀沖了過去,他不敢再用雷音八式,要用刀法和大手印對付噴酸怪。
那只噴酸怪正一步一步向后退,它為了追趕秦舞陽,只顧往前擠,好進可不好退,只是尾巴在外面,只能任憑賀明三人刀砍火燒,卻根本無法還手。
秦舞陽注意保持距離,遇到不妙時,扭頭就跑,噴酸怪無法轉(zhuǎn)身,又追不上,只有不停的嘶鳴,如嬰兒啼叫一般,噴出的酸物越來越少,終于嘶吼幾聲再也不動了。
秦舞陽心中一松,坐在地上,仔細檢查身上,除了面具,并沒有應急事務管理局的物品,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他躲在地上,仔細盤算了一陣,應該沒有什么漏洞,可怎么老半天,怎么還沒有動靜,難道這些人不想法拉走這具尸體,或者不管自己就撤退了。
想想不對,約定十天,這不到十天啊,怎么回事,又遇到其它怪獸了。
在這悶熱潮濕的洞穴里,動物腐爛的很快,洞穴里的氣味很快就不對了,秦舞陽咬了咬牙,又把面具找到,拿起虎靈刀,準備在吐酸怪身體里開出一條路。
吐酸怪頭上很堅硬,虎靈刀也只能砍個淺淺的印痕,但從嘴里下去,卻快了許多,秦舞陽把吐酸怪的牙挖出來一部分,扔進了手鐲里,他有點想試試,這個藤蔓還有什么不能吞食的。
他全身氣流流動,大刀一塊一塊的割下,然后向后擲去,里面充斥著酸腐臭味,雖然有面具,還是嗆的不能呼吸,也奇怪,他屏著呼吸,似乎也不是十分悶,難道自己練成毛孔也能呼吸的本領(lǐng)了。
過了半天,他才想明白,應該和自己的戒指有關(guān),自己能在水下呼吸,應該也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提供氧氣,這還真不錯,想想那把斷橋傘,還是有些肉疼。
最讓他傷心的是那只白骨鼎,恐怕也是金家的寶貝,可惜讓自己喂藤蔓了,盧遠三人舍棄如此地位,冒這么大的風險,也要搶奪,恐怕這玩藝還是真值錢,價值不在那把雨傘之下,就算不會用,拿來換錢還是不錯的。
他正胡思亂想,卻聽當?shù)囊宦暎㈧`刀砍中了什么東西,然后一股酸味彌漫過來。
秦舞陽往后一跳,發(fā)現(xiàn)自己割中的吐酸怪的胃,可這么強的酸中,還有什么東西。
他把虎靈脫手,控制著虎靈,用力一挑,卻是一個殘碑,碑有半米多高,圓柱形,經(jīng)過酸的侵蝕,上面閃耀著青光,這什么石頭這么結(jié)實,在這酸里泡著,還能如此解釋。
他把石碑挑在一邊,他的手鐲又熱了,他想了想,把石碑放置在一角,用切割下的厚皮在上面擦拭,強烈的酸,很快就把堅硬的蜥蜴皮腐蝕的還剩下薄薄一層。
秦舞陽又砍了幾塊,仔細的擦拭,他慢慢的閉上眼,一個人高大的身影凝立在山巔,空中,無數(shù)黑影在翻飛,地面,群魔如洪水一般在往上攀爬。
老者望著天,他用的竟然是雷音八式,他只用兩個手指,他挑,雷電轟鳴,他點,雷鳴八方,他彈,千雷萬劍,他收,風停云歇。
秦舞陽不由的癡了,他伸出兩個手指,彈了出去,正彈在石碑上,疼的他嘴牙咧嘴,空中一片靜謐,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閉上眼,繼續(xù)感悟,雷電越來越多,鋪天蓋地,每一動,空中就有巨魔墜落,每一動,地面就有巨獸血濺。
天地之間突然出現(xiàn)一柄刀,整個天空都被那柄刀劃破,老者手指一彈,一道閃電擊中了那柄刀,可那柄刀依舊未改,直斬了過來。
這一刀,千萬閃電靜寂,這一刀,山河叢林破碎。
老者已經(jīng)飛上天空,他動用了第三根手指,天空中的雷電化著一道電索,直破長空,橫穿云層,可那刀又是一斬。
伏魔七刀,這就是伏魔七刀,誰是魔,誰又在伏魔。
這一刀斬斷了電索,也斬斷了烏云,老者彈出第四根手指,電索化著萬千利箭,這箭挾帶著烈火,烈火中滾雷四起,平地生煙。
這一刀橫切,切斷白云悠悠,切斷河水東流,切斷故人回首。
老者左手也伸了出來,他的左手卻化著了拳頭,他一拳打了出去。
天地間的雷電突然化著了烏有,這一拳簡單明了,沒有任何花哨,但這一拳卻凝聚了全部力量,這一拳云無蹤,風無影,這一拳天地仿佛收縮了在一起,只有這一個拳頭。
伏魔刀依舊在閃耀,想劈開這一拳,秦舞陽目瞪口呆,同是伏魔刀,原來有這么大的威力,同是雷音八式,原來可以這樣用,還有這一拳,萬拳歸一,至簡卻代表著最強大的力量。
伏魔刀沒有劈開這一拳,但刀一展,又是一刀,這是伏魔刀的最后一式,但對方依舊只有一拳,刀拳相撞,剎那間天地之間一片鴻蒙,無云,無風,無山,無樹,空中的飛魔,地下的群獸瞬間化為無一,只剩下那一拳,那一刀。
秦舞陽一步一步后退,胸口如壓下一塊石頭,他全身漲滿,渾身仿佛要被撐破,他突然拔出了刀,一刀刀砍去,虎靈刀之下,吐酸怪竟然被一刀劈為兩半,直透外面,秦舞陽全身卻已經(jīng)虛脫。
可這外面,那有賀明他們?nèi)说嫩櫽?,這三人難道真的回去了,把自己留在這里,這真見鬼了,他回去把石碑也扔進了戒指里,手指頭似乎有點沉,但也實在不想藤蔓把這東西吞了。
他走到洞外面,沒有飛機,外面依舊一片狼籍,沒有任何旋翼飛機降落的痕跡,最郁悶的是,他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毀滅了,聯(lián)系都沒法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