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平雙腳用力,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勁逃跑,若如實在逃不掉,他就只能動用領(lǐng)域了。
“至于你……”朝北門說得很慢。
趙北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羅狼隨時準(zhǔn)備拔刀,他不想再親眼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死去了,就算是這大唐的重甲鐵騎又如何,我一樣斬了!
只見朝北門伸手從腰間掛著的小皮囊拿著什么,趙北平警惕萬分,莫非是什么暗器?可朝北門表現(xiàn)的也不想要襲擊他的樣子。
“諾,拿著?!背遍T右手握拳伸向趙北平,趙北平下意識后仰一下。
“啊,?。俊壁w北平尷尬叫了兩聲,他不明白朝北門要做什么。
朝北門見趙北平這樣,皺眉道:“怎么,嫌我給的不夠多,做人不要太貪心,這可是你一年都不一定能掙到的?!?p> 趙北平見朝北門好像要他拿著什么,于是他就攤開雙手,一錠閃著銀光的銀子落在趙北平手中。
“你一路上帶路也算有功勞,但做多少拿多少,況且我給你的可不少了,你不要不知足。”朝北門覺得這些小民就是做事只見錢,你給多少錢他就出多少力。
黃念悄悄給了趙北平一個眼神,趙北平看見后立馬明白了。
“好的,好的,謝謝軍爺,這些錢夠我們?nèi)页院脦讉€月的大魚大肉了。”趙北平拱手彎腰,一幅市儈模樣。
羅狼松了口氣。
“那,軍爺我可以走了嗎?這一路上領(lǐng)了幾天路了,家中的妻兒還在等著我回去呢,不然他們可沒有東西吃啊?!壁w北平一臉擔(dān)心,就像是出遠(yuǎn)門思戀妻兒的男人。
這家伙,以前怎么沒看出他這么會演戲,羅狼在旁邊盡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朝北門怎會知曉眼前的男人不僅連婚也沒結(jié),而且還是大唐的囚犯,更是那地榜第一的“千命屠夫”趙北平。
朝北門見狀,點點頭道:“好吧,你們此行遇險,你個尋常人能活下來說明你也有自己的氣運,你就快快回去吧,聽說你在這涼山很熟悉,就不用我們送你了吧?!?p> 趙北平?jīng)]想到朝北門還這么熱情,連忙說不用,邁出了步子。
“等等?!背遍T突然道。
趙北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朝北門,吞了下口水道:“不知軍爺還有何事?”
“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你的身子,臟亂發(fā)臭,胡子拉碴,像剛從牢里放出來的一樣,你家中妻兒見了可不會高興?!背遍T給趙北平建議。
趙北平急忙點頭,然后“用盡全力”的跑走了。
居然這樣就走了,看來那老頭子還是有一套嘛,不愧是老江湖了,羅狼看了黃念一眼。
黃念看見了,給了羅狼一個老夫做的如何的表情。
……
北門道上,朝北門領(lǐng)著騎兵和朝南天的馬車前往長安,就算騎兵身上披著重甲,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行進(jìn)速度,可見大唐馬匹的訓(xùn)練有素,可朝南天拉馬車的馬匹就有些跟不上了,大概是之前受了驚,導(dǎo)致有些畏縮。
羅狼胯下的黑馬倒是如常,嘴里還叼著根青草,它時不時的看著那些披著大唐特制的精美馬鎧的馬匹,眼中好生羨慕,不過它也只能羨慕羨慕,羅狼什么摳門樣它又不是不知道。
看著朝南天的馬車落后,朝北門有些惱火,駕馬移到馬車旁,喝道:“快點!”朝北門大喝一聲后揚起馬鞭抽了下拉車的馬匹,馬車明顯快了一分。
馬車的突然提速再加上車輪碾過一道小坑,馬車震了一下,這一震把馬車中休息的朝南天震醒了。
“好你個朝北門,連覺也不讓我睡好?!背咸靹偛胖皇菧\睡小憩一下,他聽到了朝北門的呵斥聲和馬鞭揮抽聲。
朱紅和青綠倒是在熟睡。
朝南天看著自己的兩個侍女,感嘆道:“你們倆倒是睡得香,不知道有夢到少爺我沒?!?p> 朝南天拉開車窗的車簾,發(fā)現(xiàn)羅狼就騎著黑馬在馬車旁邊。
羅狼見朝南天醒了,點頭示意。
朝南天招手叫羅狼湊近一些,羅狼讓黑馬往馬車靠了靠。
“謝謝你先前幫我解圍,那家伙就是這個臭脾氣,你別理他,他現(xiàn)在可風(fēng)光的很,跟他硬碰硬吃虧的可是你?!背咸鞂α_狼道。
羅狼說自己并沒有太在意朝北門,朝南天聽這話,笑著給羅狼豎起大拇指。
“對了,先前你說我是你兄弟了?”朝南天挑眉。
羅狼撈頭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得寸進(jìn)尺了。
“好,你羅狼以后就是我朝南天的兄弟了,本來之前就問過你了,可當(dāng)時的你居然拒絕了,你知道那時我有多氣?剛才可是你自己說得可不是我逼的哦?!背咸煸隈R車?yán)锱闹靥?,他不明白為何羅狼還要遲疑,跟本少爺做兄弟還需要遲疑?
羅狼見朝南天自說自話,笑著點頭,說道:“那好,以后朝少爺就是我羅狼的兄弟。”羅狼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和朝家三少爺當(dāng)兄弟。
聽到羅狼答應(yīng),朝南天表現(xiàn)的很高興,但聽到“少爺”二字皺了皺眉,對羅狼說道:“你現(xiàn)在可不應(yīng)該叫我少爺了,忘了你之前怎么叫我的嗎?”
羅狼沒想到朝南天講究那么多,只好說出:“南天以后就是我羅狼的兄弟?!?p> 朝南天露出微笑,想到了什么連忙跟羅狼道:“哦對了,雖然你我成了兄弟,但你可不要叫那朝北門一聲哥,你跟我是兄弟,跟他可不是?!?p> 看著朝南天一臉認(rèn)真,羅狼覺得朝南天在有些事上倒是過于認(rèn)真甚至說得上是固執(zhí)。
朝南天又說道:“我們這就算是結(jié)拜兄弟了嗎?一點儀式感也沒有,等到了長安,我馬上擺宴,慶祝我和你成為結(jié)拜兄弟!”
羅狼見朝南天來了興致,笑著搖頭,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多了一個這么年輕的兄弟。
北門道上,羅狼和朝南天結(jié)拜為兄弟,誰也沒想到這對兄弟今后竟會在這江湖卷起一片風(fēng)雨。
在前面領(lǐng)頭的朝北門可不曾聊到,自己的親弟弟居然與別人成了兄弟。
北門道上,有著兩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