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己說了這么多,他就一個嗯?他不該有點別的反映嗎?比如發(fā)火或者質(zhì)問,畢竟自己昨天騙了他。怎么會是一個吻??凝秋感到腦殼青疼,她摸不著這個人的脈。
蕭逸急切地想找回相識那天的甜蜜。但眼前的人只是一心躲閃著他。
她還是那么抗拒他,比起昨天,她唯一的進步,就是不會一直瑟瑟發(fā)抖了。但她滿臉仍舊寫著緊張慌亂、不知所措、難以接受和滿滿地恨意。
他放開她,問:“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其實,凝秋的腦子里只是在盤算怎么躲過今晚。
她繞開話題:“那……那殿下明天會派人去萬家取那憑證嗎?”
蕭逸點點頭,“會。”他早就想好了,那個小肚兜是丫頭小時候用過的東西,他當(dāng)然要拿回來,好好的留著。
而凝秋卻想:他果然一下子就信了,這么荒唐的換名字借口,他居然沒有半點疑問,看來他的確是只認(rèn)定萬千芳才是養(yǎng)女。
萬凝秋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輕輕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仿佛快睡著。
濃長黑亮的睫毛在俊臉上投下一道暗影,此刻他的面部神情比白天柔和了許多,安逸而恬淡的樣子,仿佛是仰躺在山坡上咬著草葉,聽著鳥鳴的牧童。
蕭逸知道她抗拒自己,他不急,她是他的,她就住在自己身邊,所以他踏實安心,何況她還要養(yǎng)好身子。
過了一會,他忽然問道“我聽說你今天又在萬家打架了,有沒有打疼手?”
他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捏。師父給她的脂膏很管用,用得都是最好的材料,只擦過三五次,效果就已很好。
藍樓月給七王府的人用藥,從來不會配上自己的血,有他血液的藥雖然療效又好又快,但他畢竟不知道多年后是否會有其他副作用。
蕭逸的手雖然修長有型,可手掌因為練功變得粗糲硬朗。
而丫頭的小手,那仿若無骨的滑膩感覺讓他忍不住把手拉到唇邊吻了吻,睜眼看看那小白手養(yǎng)得好好的,又放心地閉上眼睛,下巴靠在她的削肩上,享受丫頭帶給他的寧靜和甜美。
凝秋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你怎么知道的?”
蕭逸就像知道她要問什么一樣:“本王手下有得是暗衛(wèi),這點破事都探聽不到,還要他們做什么?”
他就這樣擁著她在越來越昏暗的屋子里說話。問她明天打算做什么?丫頭說:“想跟師傅學(xué)診脈?!?p> 蕭逸點頭,說自己得去劍弩場,明天一早就出發(fā),這次要去將近一月才能回來。他低聲道:“小秋,今晚就多陪陪本王吧?!?p> “……”凝秋覺得自己今晚怕是在劫難逃,心里一陣焦躁,眉頭微微鎖著。
見她皺眉,蕭逸也皺起眉問:“怎么?不想陪著本王嗎?”
“不,不是……啊,是。不是……”她支吾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嘴巴這么笨!
他神情越發(fā)認(rèn)真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