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傾櫻蒼白的臉上恢復(fù)了些血色后,幾人開始談?wù)撈鹆藖淼竭@里的原因。
凌傾城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了傾櫻。示意傾櫻打開來看。
傾櫻伸手將那包裝嚴(yán)謹(jǐn)?shù)木磔S從凌傾城手中接過,快速的打開,認(rèn)真的開始閱讀起了上面的字。
眉心的褶皺,在閱讀的過程中,一點點的加深。
隨后,神色難看的將手中的卷軸放在了桌上。
抬頭看著凌傾城:“這個消息是從哪里得來到。”
凌傾城注意著傾櫻臉上細(xì)微的表情變化,開口道:“從哪里來的你就不用管了。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就是給我把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驗證出來。”
傾櫻神色凝重,那密報上面的名字,的確曾經(jīng)在這里出現(xiàn)過,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都和那個傳說中的人有著關(guān)系。
此時若是行動的話,恐怕是會打草驚蛇。
凌傾城看出了傾櫻心中的忐忑:“不用在意其他的,你只要把這件任務(wù)完成就好?!逼渌氖虑?,便由他們結(jié)解決了。
傾櫻點了點頭,心里因為凌傾城的話,變的安定了不少。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后,凌傾城也準(zhǔn)備和莫言、冷劍兩人離開了。剛起身,就聽見了門外一陣騷動傳出。
疑惑的看了看傾櫻:“今天這里有活動?”
傾櫻看著凌傾城的疑惑,低頭想了想,隨即一一拍額頭,天啊,這么大的事情竟然讓她給忘了:“對的,今天會有拍賣會”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傾櫻再次開口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快開始了。”
“拍賣會?”
“嗯?!?p> “都拍賣什么?人?還是物?”
“都會有的?!?p> 這樣啊。
凌傾城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即抬頭看著傾櫻道:“這樣,天字一號房應(yīng)該沒有對外吧。你先去命人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去看看。”
“嗯,好的。”
傾櫻回答完之后便出去交代安排了。
凌傾城在房間中待了會兒后,便起身和莫言冷劍走了出去。
從一條相對隱蔽的長廊走到了主樓,悄無聲息的進(jìn)了天子一號房。
房間是面向展廳開放的,門梁上面吊有一素色錦帳,低調(diào)卻又不失高貴。
莫言走上前,將上面的錦帳放下,再次的回到了凌傾城的身后,注意力同凌傾城一樣,放在了下方不斷有人涌進(jìn)的大廳。
一抹月白色的精光在凌傾城的余光中一閃而過,凌傾城的視線滯了滯,嘴角掀起一絲玩味。
怎么了?
莫言發(fā)現(xiàn)凌傾城的反應(yīng),順著凌傾城的視線看了過去,卻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莫言,你讓傾櫻去查一下斜對面的那個包間里面是什么人。”
莫言下去找傾櫻傳達(dá)凌傾城的意向。
傾櫻聽后臉色微變,并沒有去向下面的人打聽,而是直接向著凌傾城所在的天子一號包間疾步走了過去。
“公子。”
傾櫻進(jìn)了房間后,直直的走到凌傾城面前,俯身在凌傾城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待到傾櫻說完了后,凌傾城再次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斜對面的那個房間,輕輕的擺了擺手,讓傾櫻先退了下去。
莫言看到傾櫻從房間中退了出來,抬步向著房間走去,心中還在疑惑著傾櫻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待到進(jìn)了房間之后,卻發(fā)現(xiàn)房間中只剩下冷劍一個人了。
環(huán)顧了一眼房間,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站的筆直的冷劍:“公子呢?”
“不清楚,但是看公子離開的方向,八成是去之前的那個房間了吧?!?p> 就在冷劍和莫言談?wù)摰臅r候,凌傾城已經(jīng)來到了之前的那間屋子。
緩緩的放低呼吸,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嬌小的身軀緊貼著墻壁,一點一點的向著房間靠近。
容璟隱隱之間感到有什么東西向著自己靠近過,集中注意力去觀察卻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心中的那種感覺卻是真實的存在著的。
向著一直站在身邊的暗逸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p> 暗逸恭敬的一點頭,向著房間外面退了下去。
容璟從茶具中拿出了一只嶄新的杯子,伸手往杯子里面倒了多半杯的清茶,撫了撫略帶褶皺的衣袖,開口道:“閣下莫不進(jìn)來坐坐嗎。”
暗中的凌傾城聞聲輕輕一挑眉,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凌傾城向來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便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從暗中走了出來,走到璟容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伸手拿起面前剛剛被倒好了的清茶,放在鼻翼聞了聞,隨后一飲而進(jìn)。
將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著,凌傾城看著面前帶著面具的男子:“你是怎么知道……”
“閣下覺得這茶怎么樣?”
說了一半被打斷的凌傾城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人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意外的笑了笑:“王爺好雅興,這天山蓮泉可是千金難換的存在,鄙人有幸品到,著實是幸運啊?!?p> “哦?這樣嗎?”
容璟笑了笑,他可沒錯過面前這人在品茶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以及那絲隱隱的嫌棄……
“自是當(dāng)然?!绷鑳A城看著容璟同樣的笑道。
凌傾城說完之后,兩人之間便沒有了交流。
凌傾城將手中不斷把玩的杯子再次的推在璟容的面前,抬了一下手。
呵呵,還真是不客氣。
容璟眼中含笑,俯身再次的將面前的空杯子填滿,放到了凌傾城面前。
凌傾城到是也不客氣。一時間,房間中茶香氤氳。
放下杯子,凌傾城起身。
低頭看了看眼前的人,笑了笑:“王爺和之前鄙人見過的一人可真是相像啊。希望在下有緣還可以再次和王爺相見。人生難得一知己,王爺,你說是吧?!?p> “自是當(dāng)然,不過若是有機(jī)會,本王更希望能夠和閣下‘真正’的見面,”容璟像是沒有看到凌傾城眼中別樣的笑意一樣,頓了頓,繼續(xù)道:“本王也自然是‘坦誠’相見?!?p> 凌傾城挑了挑眉,轉(zhuǎn)身離去,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輕松,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凌傾城走后,璟容繼續(xù)品著手中的茶,忽然間覺得手中的茶也不是那般的無味了。
一直守在房間中的冷劍、莫言兩人看凌傾城回來了,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凌傾城說話。
“之前見的那個人,和現(xiàn)在這個,果然是一個人?!?p> 之前的那個?誰?……難道是:“少爺說的莫不是之前的容世子?”
“嗯。很詫異吧。一個是名滿天下的少年將軍,一個是幾乎足不出戶的病秧子?!绷鑳A城笑了笑。世界上有的時候就是的不可思議。
或許是應(yīng)為她和他是同類人大原因吧,在見到那人時的那一剎那,凌傾城便知道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一個人,可以改變聲音,可以用不同的面具遮住自己的臉,但是唯獨有一點是不可能變的,那便是——眼神。
表面的東西可以改變,但內(nèi)心最深處的東西卻是怎么都無法隱藏的。
現(xiàn)在就剩下最后的那一個人了,不過想來應(yīng)該不會出乎她的所料……
藤櫻月下
哎,六一節(jié)就這么的過去了。碼字碼字,化悲痛為更新!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