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震耳的音樂一直響個不停,舞池里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狂亂舞動,整個空間里罩著昏暗莫測的光,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呵呵。”
君曄雪獨自一人坐在吧臺上,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左手握著一只高腳杯,眸子中帶著氤氳的水汽,似乎是醉了。
吧臺里的調酒師熟練地倒騰著屬于他的杰作,調酒瓶在他手中轉地很聽話。
他就像個玩雜耍的,表演完畢后倒出一杯五顏六色的液體。
“小姐,這杯請你。”調酒師將自己的杰作往君曄雪面前一推。
“請我?”君曄雪拿起三角杯,迷蒙的眼神微醺著。
“是?!彼粗杉t的面龐,來這酒吧的女人,大多不會像她打扮地這么“良家婦女”,估計是個剛失戀的乖乖女。
君曄雪轉著手里的酒杯,抬眼看向專心調酒的年輕男人,別人來這里大多是忘記不開心的事,那么他呢。
“謝謝,我不要?!彼龑⒕票匦峦屏诉^去。
調酒師一愣,輕輕淺淺地笑了。
“你是個有趣的人,不過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給你叫輛車,回家吧,再待下去就不好了?!?p> “回家?”君曄雪拿起自己的酒杯仰頭又喝了一口,“我回不去了,那里只有我妹妹的位置,我什么都不是?!?p> “原來是和家里鬧矛盾了,小女孩一個?!彼哪抗庠谧约菏稚?,可思緒卻飄向了小時候的自己。
“嘟……嘟……嘟……嘟……”放在吧臺上的手機震動了。
君曄雪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猶豫再三才按了接聽鍵?!拔梗俊?p> “曄雪,我有話……你那邊怎么那么吵,你在哪里?”魏文郗溫柔的聲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了過來,聽在君曄雪耳中意外親切。
“學長,我,我,在酒吧。”
“酒吧?你怎么會在酒吧,哪個酒吧,我去接你。”一想到君曄雪一人在酒吧,魏文郗的心都跳快了幾拍。
不說她弒狼人的身份,就是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在外面也不安全。
“在……”君曄雪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詢問似的看向了調酒師。
調酒師接過君曄雪手里的電話,淡淡道:“夢魘酒吧。”
“你……”魏文郗聽到調酒師的聲音時也是一震,“幫我照看一下她,我馬上到?!?p> “好。”
坐在角落里的幾個人,在君曄雪進入酒吧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畢竟她實在特別,特別地想多看幾眼。
他們本想著自己盡快出手放倒她,可她一直在和那個古怪的調酒師說話,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君曄雪掛了電話,軟趴趴地伏在吧臺上。
“你說,明明我才是親生的,為什么她們都喜歡妹妹,為什么,難道我不比她好么?”
“你比她好?!彼划斔茸砹耍樦脑捦抡f。
“不,我比不過她,她會演戲,可是我不會,我什么都不會。她搶走了爸媽,還要搶走哥哥。”
君曄雪說到最后有些委屈,語氣里帶著厚厚的鼻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喲,小妹妹,一個人在這里呢,要不要哥哥陪?。俊?p> 男人的手還沒碰到君曄雪就被她一杯酒潑了個正著。
君曄雪今天心情本來就不怎么的,居然挑這個時候來惹她,“陪你媽去!”
“不識好歹的野女人,你算什么東西,敢潑我?”
男人揮手就朝君曄雪的臉打去,調酒師正想出手卻見君曄雪直接扣住了男人的手,一翻一轉間就將他的手按在了他背上。
“哎呦,疼疼疼。你們幾個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幫老子!”男人怒吼一聲,被一個小姑娘秒了,實在沒面子。
他一出聲,兩個保鏢立馬朝君曄雪撲了過去。
君曄雪單手一撐男人的背就往那兩人踢出一腳,她穿著不算高的高跟鞋,這一踢,鞋跟直接踢在了兩人的臉上。
“靳少,你之前來過這里么?”
伴著音樂的節(jié)奏,靳昀逍踏進了夢魘酒吧,好巧不巧的是,他晚上就在這兒附近見公司最新項目的合作方。
“沒來過,我嫌吵?!苯厘袉问植逶陲L衣兜里,見里面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長腿邁地很快。
“靳少,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聽說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手藝不錯,怎么樣,要不要嘗嘗?”
君曄雪一打三也沒落下風,她身姿輕巧,打起來還帶著美感,周圍看戲的人是越來越多,有的還忍不住拍起手來。
靳昀逍推開人群,一眼就看到君曄雪,鋒利的劍眉微微蹙起。
她怎么在這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