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靳昀逍雖是被扣住脖子的那個,可他卻笑得漫不經(jīng)心,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君曄雪頓時收緊了手中的力道,彎彎的柳眉霎時變得鋒利起來,語氣加重,“說,不說我就……”
他挑了挑濃烈的劍眉,輕佻地打斷了她:“你就怎么?”
“殺了你。”她的聲音很冷,從小訓練是真,沒殺過人也是真。
不過現(xiàn)實情況告訴她,他或許不是人,是她在爸媽口中聽過的,“狼人”。
她話音剛落,靳昀逍抬手便扣住了君曄雪的手腕,趁著她愣神的瞬間,長腿抬起一個用力,另一手扣著她的腰肢便將她反壓在了身下。
不安的訊息涌上心頭,君曄雪伸手就要去拿床頭臺燈里的匕首,可靳昀逍的反應和動作顯然更快。
他的右手飛快抓住了她的手,隨后將她的兩只手按在了一處。
君曄雪雙手被縛動憚不得,狠狠地盯著他,清亮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放開我!”
“嘖嘖嘖,小野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朝著她俯下身來,兩人的面龐離的很近,彼此間交纏的呼吸顯得似有似無,“只有我的女人才能壓我?!?p> 他說完,又快又狠地咬上了君曄雪的唇畔。
男人的身體本來就帶著一點原始的獸性,更何況他還是狼,骨子里全是征服她的念頭,越野越好。
君曄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地當場掛機,完全忘記了自己該干什么。
唇上的觸感在提醒她,她的初吻沒了。
“唔……”她是沒談過戀愛,但她也沒想到初吻會給一只狼。
君曄雪奮力地掙扎了起來,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寫著拒絕,然而男人與女人的天生力量差距讓她根本反抗不了他。
“嘶……”靳昀逍吃痛,本能地抬頭。
他盯著她,嬌嫩的唇瓣上染了鮮血,顏色的對比倒是很特別,只不過她眼睛里的怒火實在毀氣氛。
“惡心!”君曄雪氣地面上通紅,氣息微微急促。
“惡心?”靳昀逍的眼眸變地深邃起來,他抬起大拇指,按著唇角一劃,鮮血便到了他口中。
她趁著他分神的瞬間,抬腿就往他胯間踢。
然而靳昀逍早有準備,單手撐著床面往后一退,他這一退倒是給了君曄雪機會,她右手一拂便抽出了臺燈里的匕首。
附子草的味道!
飛揚的劍眉深深攏了起來,靳昀逍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君曄雪。
她是,弒狼人?不對,弒狼人不可能認不出他。
“你姓什么,君,還是,蘇?”君家和蘇家算是弒狼人里面最強的家族,對付他們狼人各有一套本事,傳聞兩家近日還打算聯(lián)姻。
君曄雪舉刀就往靳昀逍身上刺,動作凌厲兇狠,恨不得給他刺穿個窟窿出來,“你管我姓什么!”
靳昀逍左躲右躲不由閉起了氣,附子草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不敢再留著,他后退幾步便跳出了窗戶。
“王八蛋。”君曄雪眼睜睜看著化身白狼的靳昀逍,幾個跳躍后便沒了影子。
“王八蛋!”想起自己的初吻沒了,君曄雪不由又罵了一句,氣地牙癢癢的。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你有電話啊,你有電話啊……”
“喂,誰??!”君曄雪語氣不善。
這怒氣,電話那頭的沈初晴差點懷疑自己按錯了號碼,“是我啊,你怎么跟吃了火藥一樣,誰惹你了?”
“沒人惹我?!本龝涎┑恼Z氣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雖然還是帶了點怒火,“怎么了,有什么事?”
“大小姐,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去挑禮服的么,你忘了?”
“額,好像是的?!本龝涎┯樞?,被那個白眼狼氣地腦子都快沒了,更別說其他了。
“快收拾收拾出門,我就都快到了,限你二十分鐘內(nèi)趕到,不然就罰你買單?!?p> “沒問題?!本龝涎炝穗娫挘┝思倨匠2贿^的衣服,隨意畫了個淡妝直接出門。
到了禮服店的時候,沈初晴早就等到門口了,她俏皮地朝著君曄雪揮手,“大小姐我在這里,你遲到到了,記得買單啊?!?p> 君曄雪撇了撇嘴,是她大意了,來的一路上腦子里全是那個白眼狼的混賬舉動,開車都不專心。
“買就買咯?!狈凑植蝗卞X。
沈初晴當即就挽起了君曄雪的手腕,富婆的大腿,她一定要抱。
“金主姐姐,怎么看你的臉好像不開心啊,怎么了,跟我說說,讓我來為你排憂解難?!彼丛诰龝涎└跺X的份兒上,什么忙都愿意幫。
“沒什么,就是惹了一只大畜生,被咬了一口?!本龝涎┎⒉幌胩岚籽劾?,高傲地仰著脖子進了禮服店。
沈初晴被君曄雪沒頭沒尾的話弄糊涂了,“大畜生?這是什么東西?!?p> 兩人一進禮服店,店員帶著標準的微笑就迎了上來,“兩位美女早上好,想挑什么款式的禮服?”
“我無所謂,你先挑吧。”君曄雪在柜臺邊的紅色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面上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樣子。
“那我先挑了?!鄙虺跚绱蛄恐慌排诺亩Y服咋舌,她糾結(jié)了,到底要不要挑件貴點的衣服,畢竟有富婆買單。
與沈初晴的興奮不同,君曄雪還陷在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件中,她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初吻居然給了一頭狼。
呸呸呸!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爸媽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是有狼人存在的,因為他們可以化為人形,所以和普通人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她那時還以為爸媽在說故事,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難怪她和哥哥從小就被送去了訓練營,可爸媽也沒告訴她她會遇上狼人啊,怎么對付它們她也沒學,白白被占了便宜。
“王八蛋……”唇畔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溫度,還有他的血腥味,君曄雪不由自主就罵出了聲。
“???”沈初晴剛換好禮服撩開布簾就被罵了一句,她都懵了?!澳阍诹R人?”
“沒有,你聽錯了。選好了?”君曄雪抬頭看了眼沈初晴,她選了套櫻粉色的禮服,款式比較普通,但是襯地她甜美可愛。
沈初晴提著裙擺站在了君曄雪的面前,“你覺得怎么樣啊?”
“還不錯吧,挺適合你的?!?p> “我也覺得,挑來挑去也就這件比較合心意?!?p> “嗯?!?p> “你不試么?畢竟你也是要當人家舞伴的人?!鄙虺跚缣糁迹庥兴?。
“穿什么還不都一樣?!本龝涎┑哪抗饴湓谝患{色的禮服上,她喜歡這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