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下了一天的大雨,瓢潑似的。
等到吳維徹底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忽然間清醒,想起昨晚的經歷大驚失色。
大發(fā)雷霆的摔了仆人端來的洗漱盆。就急急忙忙的趕往寶庫而去。當他打開門一看,臉都黑了。
對著守門的鼎巫道“你們看,你們看這什么樣子,堂堂元帥府居然給人盜了……”
守門的鼎巫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這些鼎巫雖然隸屬于元帥府管轄,卻不是元帥府的奴仆,可以任由責罵。
那個八鼎的鼎巫直接回懟道“不是軍帥調我們離開,我們怎會輕離職守,軍帥可要想清楚怎么交代,我們可是會對一切詢問如實匯報上去?!?p> 吳維被懟的目定口呆,終于清醒過來,這些鼎巫能力并不比自己差,自己也無權處理他們,繼而接下來感受到的就是從未有過的屈辱感,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與其等人來詢問,還不如自己主動上報,還能避免自己更一步的羞辱。丟臉是一定的,但這時候已經掩不住了。”吳維想著大步趕往父親的住處。
安靜的吳家祠堂里,吳維經父親允許,才敢進來。畢恭畢敬的說出自己犯下的糊涂事。
古越國的兵馬大元帥,面目慈祥,發(fā)色花白,一身玄衣勁裝的簡單打扮,他轉頭瞟了自己嫡長子一眼,從這凌厲的眼神里才泄露了這個老人戎馬一生給人帶來的震懾感,他神色不變語氣平靜的問道“都是丟了什么東西”。
雖然的是父親的一個眼神,吳維卻感到巨大的壓力,不由想擦一把汗卻生生忍下了,琢詞認真回答父親的問題,既不能讓父親不滿意,也不能顯得自己太過無能。
一番父子對答下來,吳維都心生彷徨。
這時老人才放下自己的刻刀,將未完成的作品,放在一邊的一堆作品里。緩慢的問道“一個女童和一個女人嗎?”
吳維恭敬道“是”。
“去把你弟弟都叫來,開個家宴吧!”大元帥不慌不忙的吩咐道“別的無所謂,那個儲物袋子必須追回?!?p> 吳維答道“是”,別的東西可以算了,可是儲物袋古越國一共也沒有幾個,這個東西還是國君賜予元帥府運送軍糧所用,是一定丟不得的東西。
反正不管元帥府里怎樣一副翻天覆地的景象,不是怕丟人甚至都要找善算者算一算偷盜者的下落。
森林里的吳玉心很開心,因為師傅再次的閉關了,師傅說如果這次可以完全的壓制住傷勢,她就有可能帶著吳玉心離開這個封閉的小世界。
可以想象現(xiàn)在的吳玉心是有多么的興奮,她更加努力的修行。
師傅丟過來的,在寶庫最后拿的那個灰撲撲的儲物袋。
吳玉心把它給了邢狇,吳玉心自己的先天靈寶有儲物空間也不在乎那個東西。
不過儲物袋的樣子到是讓吳玉心想起了自己在奶娘哪里見過的一個荷包和一個扁盒。
吳玉心去把它找出來檢查了一下,居然真的是儲物袋,里面的幾樣東西吳玉心看過之后又放了回去。
“奶娘根本就沒有修為,這個荷包來歷看來不簡單”。
吳玉心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奶娘沒有主動跟她說的那天,她也不會著急的去問。
吳玉心還和往常一樣,除了師傅閉關她的生活又恢復了原樣。
她把師傅交給她的所有的五行法術都練的更加的熟了,無需掐訣就能做到心隨意動攻擊瞬止的地步。
四個月之后,吳玉心已經過了四歲。
她每天晚上的修煉依然都像吹拂颶風一般,在某一晚丹田再次的得到擴張,五行陣氣團旋渦轉動到極致“嗡”的一聲,身體內部震動過后順利的突破了練氣六層。
閉關的穆清清的煉丹療傷也進入了收尾。
練成的這批丹藥能提供足夠的藥力和能量給體內的先天靈寶,靈寶就能幫助她暫時的完全壓制體內的傷勢,這樣她就能打上古越國皇宮,到時候她要鏟平巫殿,讓修巫者從此絕跡與這個世界。
憤然想過之后又繼續(xù)的進入煉制丹藥的進程中。
而就在吳玉心他們都覺得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時候,變故就不期而降臨。
傍晚十分,吳玉心修煉的靈氣風暴里,一個白色巫袍的老者直直闖進來打斷了她的修煉。
五行境示警都來不及躲過去。但因為靈鏡的示警吳玉心有心收功的防備之下,只受了反噬的輕傷。
她極快的對老頭打出一擊金光術就被老頭控制住了,不過一個四歲娃娃的攻擊之犀利也讓國巫很是吃驚。
被帶走的路上,吳玉心苦悶的直罵娘,怎么老讓自己遇上這一幫喜歡劫人為樂的龜孫子。
她哪輩子做了挖墳倒斗的缺德事不成?挖著他們誰家的祖墳了這么折騰她,就算真盜過祖墳,丫也不在這個空間維度不在這個星球上?。?p> “等以后本姑娘修為上來了好好算算……尼瑪的欺負人”。
吳玉心越想越不是滋味,剛剛的金光術連這老頭的龜殼都沒打穿從感覺判斷這老頭比師父能打。
就是不知道師傅治好傷后會不會比這老頭厲害,還好師傅沒有傻傻的沖出來阻止,要不然連指望會來救她的人都沒有了。“哎!”
瞥眼向老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老頭也在看她,笑瞇瞇的。
吳玉心瞪眼,這次老頭給了吳玉心一個大大的笑臉,吳玉心終于確定這老頭沒惡意。
沒惡意就好沒惡意就好說,她松了一口氣。
“怎么這兒的人劫人都跟抓小狗似的直接拎著后脖頸,太不尊重人了”吳玉心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就心里忍不住吐槽。
轉這心思想“不管怎么樣先試探一下”。
吳玉心眨巴著大眼盡量讓自己顯得天真無邪最重要的是沒什么威脅要表現(xiàn)出來,開口道“老爺爺你這大歲數了跑這么快,不用歇歇嗎?”
國巫微微一笑沒說話,腳下繼續(xù)加足馬力,輕點著樹枝就跟飛似的,要不是被劫者的身份,這乘風的感覺還真不賴。
吳玉心嘴巴自由憑著不說白不說,煩也要把這老頭煩死的原則繼續(xù)裝“嗚哇,啊……好過癮啊……”大聲叫喊起來,半夜三更驚的林子里的鳥蟲都嘩嘩爬動。
國巫終于被這波聲音饒到,故作沉下臉“女娃娃,你不怕我嗎?”
吳玉心滿不在意的回答“又不是沒被抓過,我都習慣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