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
子言與父母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離開了酒店。
子言在退房的時候就給何軒發(fā)去了消息,告訴他已退房,其他的事就要麻煩他處理好。
子言還沒想好怎么跟逸朗告別,她是愛他的,但是目前,媽媽的態(tài)度,她無法跟他在一起。
當子言離開酒店的時候,她的不舍,爸爸是看的出來的,爸爸也全程不作聲。
子言的媽媽堅持要離開,甚至早餐、午餐都不在酒店里吃。當然,那些房費什么的她也堅持要自己掏腰包,只不過前臺的服務(wù)員說已經(jīng)結(jié)賬了并不能收取多余的費用,這才了
“老鄭,走快點,你快出去打個車?!?p> 媽媽總是催促爸爸快些辦這個,快些辦那個,她好像在酒店里多呆一分鐘都不自在。
這樣的媽媽,讓子言看著更加難受,但是又不能當眾頂撞她,媽媽說什么,子言都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做著。
子言戴著帽子,又戴上墨鏡,她是怕酒店里的服務(wù)員認得她,怕大家在背后說什么,她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聲譽,而是擔(dān)心逸朗會因此被人說笑話。
父女倆的心情都糟透了,父女倆都從未見過媽媽如此蠻橫無理的樣子,覺得媽媽現(xiàn)在看什么都不順眼就難受,而他倆唯有默默的忍受著這一切。
上了的士,他們一家三口直奔機場,離了酒店越來越遠,也離逸朗越來越遠了。
子言與媽媽坐在車后座,離開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廣州這個城市的模樣,便已遠去了。
子言的內(nèi)心有一萬種疼,每一種疼都與逸朗有關(guān)。
車子在高速路上行駛著,車上的計程表每一次發(fā)出“嘀”一聲,給大家提示著車子走的路程又遠了多少。
酒店里
逸朗見有陳哲來了,他便開始沖茶。
陳哲見有女孩子在場,便不方便開口問逸朗什么具體的事,只是表面上寒暄幾句。
“逸朗,今天我沒什么事,所以就來看看你。”
陳哲試探性的問話,看著逸朗的反應(yīng)。
逸朗好像聽不懂陳哲說的話,只見他把燒開的水倒進紫砂壺里,就是沖一下茶葉,便把帶有茶葉色的水倒了,拿著鑷子夾著小茶杯在茶水里沖洗一下。再往紫砂壺里倒進新的水,泡了一會兒,便給陳哲和洛芝華倒茶了。
“請喝茶。”
逸朗只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
陳哲懂了,沒有說話,只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只是陳哲和洛芝華不知道的是,何軒早在背后處理好了眾多事情。
男人總是懂得男人的,何軒如此,陳哲如此。
陳哲在現(xiàn)場沒說什么話,他只靜靜喝茶,這就當是陪伴逸朗呢。
洛芝華呢,原本只有她和逸朗在的時候,哪怕倆人不說話,她都覺得開心的。現(xiàn)在辦公室里多了一個外人,她就覺得不自在了,她喝了幾杯茶進肚子里,見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她便起身告退了。
“你們倆喝吧,我去找找助理?!?p> 說罷,洛芝華起身離開逸朗的辦公室。
在場的兩個男人只是抬頭對她微微點頭,看著她離開。
陳哲見洛芝華走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逸朗。
“剛有女人在,我不方便問你,發(fā)生什么事了?突然就暫停訂婚禮。”
“我第一眼看她,還以為是子言呢,子言她人呢?”
連續(xù)的發(fā)問,陳哲意識到需要給逸朗時間回答。
“這事說來話長,子言她應(yīng)該去機場了吧?!?p> “沒事,你說,看我能不能幫忙?!?p> 陳哲倒是仗義,還不知啥情況便說要幫忙。
正在陳哲說話這會子,有人敲門。
“逸朗,是我,羅杰?!?p> 門外羅杰在喊門。
逸朗起身去開門。
“逸朗,怎么回事?”
“進來說吧?!?p> 羅杰進入了逸朗的辦公室,羅杰與陳哲打了個照面。
“這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陳哲,這是我中學(xué)同學(xué)羅杰?!?p> 陳哲起身,伸手與羅杰握手。
三人坐下,逸朗用鑷子夾起一個新的茶杯,給羅杰倒茶。
“逸朗,現(xiàn)在人齊了,可以說原因沒?”
陳哲倒是機靈,知道男人在場好說話,也不用隱瞞什么。
“好吧,你倆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就跟你們說吧?!?p> 逸朗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便開始了他的陳述。
白云機場
子言和爸媽到了機場,正在辦理自助登機服務(wù)。
子言拿著爸媽的身份證,依次的放在行李架上,辦好了登機牌。
子言的手機“嘀嘀”作響,子言沒空看手機。
“爸、媽,登機牌辦好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從早上起床到現(xiàn)在,子言和爸媽在套房里,只吃了一點前日剩下的點心,折騰到現(xiàn)在,三人還沒正式吃早飯、午飯呢。
這是子言今早到現(xiàn)在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爸爸跟子言并列走,沒有跟媽媽走在一塊。
直到他們找了一個吃面的店坐下。
“機場里的東西就是貴?!?p> 媽媽看著餐牌上的價目表,不禁說了一句。
爸爸和子言并沒有回應(yīng),大家都知道機場的東西貴,只是媽媽執(zhí)意不在酒店或者酒店附近吃東西再走。
媽媽自言自語,她是知道父女倆跟自己置氣的。
子言低頭看手機。
“子言,我衷心祝福你,幸福快樂!”
張鵬的留言,張鵬知道今天是子言的訂婚日,所以他給她發(fā)來了祝福。
子言看著此信息,哭笑不得。她把手機放下,見服務(wù)員捧來了一碗拉面,她便不打招呼就拿起筷子吃起來。
媽媽給她遞來一個責(zé)怪的眼神,子言當沒看見,繼續(xù)低頭吃她的面。
逸朗的辦公室里
“事情就是這樣了。”
逸朗說完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然后捧起杯子喝茶。
陳哲和羅杰聽的可是皺眉頭。
“那么,子言的媽媽認定了你的爸爸是仇人,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仇人的兒子?!?p> “這都什么年代了?金庸的武俠小說呀!”
羅杰自己說了一句,又補充一句。
“她就是認定了自己姐姐生病,跟逸朗的父親有關(guān),這可委屈了逸朗啦?!?p> 陳哲也覺得這事對逸朗不公。
“那這事怎么收尾?”
羅杰又問。
“逸朗,你是怎么想的?”
陳哲問重點。
“我當然是真心愛她的,我的態(tài)度不是關(guān)鍵。”
“那還要上演一出現(xiàn)代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羅杰,這可不是什么好故事呀!”
陳哲提醒羅杰說。
羅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媽媽說等她死了,女兒才能跟逸朗一起?!?p> “那她說這么狠的話,那便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p> 陳哲與羅杰兩人在聊著,逸朗不吭聲。
三個大男人,待在辦公室里,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