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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識途

第12章疑惑

嬌女識途 田南恩 2033 2018-03-28 09:25:13

  “衛(wèi)、咳咳、衛(wèi)叔叔……我姐姐她……”田詞一面捂著嘴咳嗽一面問。

  衛(wèi)勤伸手干搓了一把臉,他有些懊惱地道:“是我大意了!”

  衛(wèi)勤把他們上山的事兒說了,田詞一聲不吭,陳二娘便坐在桌邊小聲哭泣:“當(dāng)初集塵就告訴她了,叫她不要去、不要去!結(jié)果呢!她怎么就不聽呢!看看她那傷口,再斜幾分都能砍到右胸口上了!”

  “田家娘子……你……莫急……”衛(wèi)勤看著陳二娘哭,她也著急,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安慰的話。

  里屋里,衛(wèi)蘭給田言蓋了薄被,她輕聲道:“你疼就睡一會兒吧,大夫說一會喝了藥就會犯困,你多睡覺才能好的快?!?p>  “嗯,你也別總是守著我了,我沒事兒?!碧镅陨焓峙牧伺男l(wèi)蘭的手,衛(wèi)蘭應(yīng)了一聲從床邊起身,田言的手卻是僵在了半空中。

  衛(wèi)蘭拿著大夫留下的藥出去了,田言將沒受傷的手縮進(jìn)了被子里,盯著屋門口發(fā)呆——衛(wèi)蘭的手腕上居然沒有淤青?那個逃犯分明用力握了她的手要她強(qiáng)行松刀,是自己以為他要傷衛(wèi)蘭才用石頭打他的,沒想到自己卻是被刀劃了一下子。

  還有就是,急著追那逃犯的官差都沒摔倒,只是轉(zhuǎn)了一個身就趴在了石子上的衛(wèi)叔叔怎么就沒站穩(wěn)?

  直說著,門簾被掀開,是衛(wèi)勤進(jìn)來了,他看了看田言,田言便沖她露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是不是特別難受?你忍一會兒,你娘熬藥去了,喝了藥就會好多了?!毙l(wèi)勤說著動手去收拾帶血的紗布去了。

  田言悄悄打量著衛(wèi)勤,沒說話。

  好一會兒,衛(wèi)勤又問:“阿言,你怎么知道那個農(nóng)夫就是逃犯的?僅僅是因?yàn)樗男由现挥泻谏扯鴽]有泥土?”

  田言便輕聲道:“上山砍柴挖菜的人哪有不束袖的?他那樣松著袖子不像是干活的;我問他槐樹巷子里賣的那種甜草怎么找,他卻說怎么可能有人買這種東西,他以為我是在試探他,于是就給了我這么一個答案;哼,聰明反被聰明誤,我那一句說的可是實(shí)話,雖說確實(shí)是在試探他;他知道槐樹巷子,卻是不知道那邊真的賣那種甜草,所以他只是了解池州城,并不熟悉池州城。”

  衛(wèi)勤不由咽了口唾沫,田言瞄著他的臉色又問:“阿蘭沒事兒吧?”

  “她沒事兒,我把這個拿去洗洗,你休息一會兒吧?!毙l(wèi)勤說著,扭頭出去了。

  田言擰了擰眉,她心里有些疑惑,不過現(xiàn)在她傷成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出門了,她還是安心養(yǎng)傷的好。

  等田言再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jīng)發(fā)黑了,她動了動身子,感覺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陳二娘挑了簾子進(jìn)來,她手上還端著藥:“阿言?你醒了?剛好,到了吃藥的時候了?!?p>  田言接過陳二娘的藥碗,她屏住呼吸一口氣將藥喝了,又往嘴里灌了好幾口水才感覺那苦味淡了。

  “娘,阿蘭他們呢?”

  “去衙門那邊要銀子去了。”

  田言便沒再吱聲。

  陳二娘張羅晚飯去了,不一會兒,廚房里便飄出來了菜香,垂花門那邊傳來了一陣響動,田言推了推自己床邊的窗子往外面看去。

  眼見陳二娘從廚房里出來了,她笑盈盈地道:“阿蘭和阿蘭爹回來了?剛好,我這飯快好了!呀,阿蘭爹這是怎么了?”

  衛(wèi)蘭氣呼呼地道:“別提了!我們?nèi)パ瞄T要銀子,可是那當(dāng)官兒的卻不給!說什么沒抓到逃犯!他是不是有病?。∥覀兪且返?,又不是官差,我們帶他們上山找到了逃犯,抓不住逃犯是那些官差窩囊,關(guān)我們什么事兒!憑什么不給我們銀子!”

  “行了,自來民不與官斗,去洗把臉吧!”衛(wèi)勤卻是淡淡的,好像他并不在乎這五十兩銀子。

  衛(wèi)蘭挽了袖子在井水旁邊的水盆里掬了水,她搓了兩把臉便往田言的屋子里去了。

  田言看著衛(wèi)蘭進(jìn)來便又在床上靠好了,衛(wèi)蘭看了看她的傷口問:“還疼不疼???”

  “當(dāng)然疼了?!碧镅試@息。

  衛(wèi)蘭便又努起嘴道:“哼!看來這當(dāng)官兒的沒一個好東西!我保證再也不接官府的活兒了!欺人太甚!”

  “是啊,五十兩銀子呢!就這么沒了,白挨了一刀!”田言也有些郁悶了。

  衛(wèi)蘭看了看田言,她擰了眉心:“對不起啊阿言,都是我太沖動了,要是我沒攔那逃犯,他也不會奪刀,他不奪刀,你也就不會受傷了!”

  “不關(guān)你的事,是那逃犯太兇殘了。不過,阿蘭,你有沒有感覺奇怪,那逃犯對那兩個官差下手挺重的,他能一下子把一個官差砍昏了,也能一腳把地上的官差踩的不省人事,可是他在奪你刀的時候,你的手腕居然沒有淤青,是不是說,他對你手下留情了?”田言小聲問。

  衛(wèi)蘭一驚,她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她也壓低了聲音道:“好……好像是這么回事……以他那種力道,除非是刻意的,要不然……我這手腕……”

  衛(wèi)蘭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如果那人真的用力了,她的手腕起碼會脫臼!

  “阿言,這是怎么回事?”衛(wèi)蘭瞪大了眼睛。

  田言又看了看窗子外面的衛(wèi)勤,他正在幫著陳二娘從井里打水,她扭過頭來沖衛(wèi)蘭道:“阿蘭,這些天你盯好衛(wèi)叔叔,如果他有什么異常,你就來告訴我,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知道嗎?”

  衛(wèi)蘭雖說一臉的不解,卻是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田言除了方便幾乎全是在床上度過,不過她卻也沒有閑著,她利用這兩天的時間把池州坊圖背了個滾瓜爛熟,順便還看了幾本寫法粗鄙的地理志;雖說這些她都熟悉,可是古時與今日還是有些不同的。

  而且,她也沒想到池州的州官這么不近人性,看來以后接私活的想法兒要落空了,她們還得想辦法去車馬行接生意。可是這樣的話,唉,他們又免不了受人白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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